哀嚎四起,冲上来的怨灵统统倒地不起,没了刚刚的气势。
怨灵中又一个奇怪的号子响起,尖利而刺耳。
无数的怨灵大军又一次集结,不怕死的朝我冲过来。我只能说还好我当初耳朵极好,我直接就锁定了号子传出的地方。
是一个为数不多的没有草裹着的怨灵,穿着一件用霜雪天国的霜雪锦做成的衣服,看起来倒是人模狗样的。但有这么强的怨气,让我不得不在意一下这是一个什么人物。
我记得刚刚往后退的人就有他,他身边还聚着几个同样身穿霜雪锦的人。他们会不会是这尚善城的城主一族,他们这样攻击我,莫非是因为我身上和魇帝一样,充满了强大的怨气,这其实是他们对魇帝的怨恨。
仔细看过去,他背后的黑气浓郁得形成了一个漩涡似的。他让我感觉到很不舒服,莫名的不舒服。
不管怎么说,我似乎应该搞清楚,该救的就救,前提是,我得让他们先停下来。
俗话说得好,擒贼先擒王,始终不会有错的。我快速解决了冲过来的这一群怨灵,再一次锁定他的位置。
果不其然,那该死的怨灵头头又一次吹起了号子。
我借着怨气,直接冲到了他的面前,右手不受控制的,直接拧下了他的头。另一只手直接捞过他的身体,快速退回了我刚刚站的位置。
我看着右手上抓着的头,左手上拿着的尸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我真的没有想这么干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手控制不住的就直接掐断了。
虽然没有血流出来,但我还是觉得好恶心。我想丢下去,可我的手上怨气越来越浓,已经包裹了整个头颅,越收越紧。
我赶忙丢掉手中的身体,用左手去阻止我的右手。
心里忍不住发毛,我的怨气大部分来自于魇帝的残灵,所以,现在是魇帝的怨气的记忆在惩罚这个人吗。
为什么,是什么恨,才能让已经没有灵存在的怨气都记忆深刻到如此地步,到底是什么?
我的心开始萌发出一些不知名的东西,让我想要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怨灵群中,同样身穿华服的那几个怨灵在短暂的呆滞后开始了惊恐的大叫。
刚刚被我左手抢过头颅空着的右手,又开始了控制不住的握拳,我大惊。你们这一家人到底是对魇帝做了什么,让他这么恨。
不出所料的,全身都开始不受控制,直接冲进了怨灵中,直奔那几个作死的怨灵。
我好像哭啊,没想到在护国小镇魇帝都没把我怎么样,现在我居然败在了完全没有灵控制的魇帝的怨气的怨气中。
那三个怨灵看到我再次冲向他们,其中两个惊恐的一边大叫,一边逃跑,拉住身旁的怨灵挡在他们身前。
奇怪的是,魇帝的怨气并没有就近去抓那个站着不动的怨灵,而是去追了那两个逃跑还要拉垫背的怨灵。
看到这样的行为,别说是魇帝的怨气了,我自己直接来。死后成为了怨灵都是这般模样,更别说是生前会是什么模样。
说实话,我很生气,我用怨气推开被拉过来挡的怨灵,直接抓向了两个怨灵的脖颈。
鹿灵珑站在城楼上,看着自己那身姿轻盈,战斗力如此强悍的妈妈,嘴巴张着就没有停下来过。
张阿婆恢复了不少,也撑着身子,来到了鹿灵珑的身旁,看着鹿儿直接就冲向了那两个熟悉的身影。恍惚间,她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也是这样扼住他们的脖子,也是这样直接掐断,唯一不同的,这一次,似乎没有鲜血喷出。
抓住了两人的脖子,手上又是不受控制的一掐,两人的脖颈直接断裂。
双手仍旧不解恨一般,指节咯吱作响。
怨灵们自然目睹了这一幕,再加上此时凌霜洛的怨气已经盖过了他们所有怨灵的怨气。受到了强大的怨气的威压,所有怨灵一瞬间就匍匐倒地,整个尚善城中央。
只有凌霜洛站在正中,提着两个怨灵的身体,巍然不动。
我丢下两个尸体,其实掐断而已,并不会死,就像刚刚已经被拧断了脖子的第一个男人,现在头已经在慢慢愈合了。
手中怨气凝聚,形成了一个靠椅。我毫无形象的坐下,双手扶在椅子上,靠着椅背,左腿搭在右腿上。
身体传来从未有过的疲劳感,看了看我的手,不由一笑,还是这么弱的身体啊。
周围的怨灵匍匐着不敢动,身体还在一直抖个不停。我不由苦笑,我真的这么害怕吗?
张阿婆看着这个怨气逼得怨灵不敢起身,身上传出冰冷和肃杀的女子。她这么恐怖,她身上现在所散发出的这种压迫感,与刚刚的她如此不同,仿佛一个天生的帝王。
刚刚的三个怨灵此时已经恢复了,此时,也恐惧的爬到了凌霜洛脚边,以极其不规范的跪姿跪着。
“妈妈,妈妈,宝宝要下来。”鹿灵珑蹦跶着大喊,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下一秒鹿灵珑直接被冻住一般,站着不敢动了。她看到转过头来的妈妈眼睛中没有好看的彩色,只有让自己发寒的黑色,那冰冷的眼神让自己不敢再看妈妈的眼睛,她很害怕这个眼神。
若不是妈妈眉间那朵始终没有变色的白莲,鹿灵珑都要怀疑她不是自己那个温柔的妈妈了。
张阿婆也被那个眼神吓住了,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眼神,里面是让人屏息不敢说话的冰冷和凌厉,是让人不敢直视和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