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脸色一白,跪着爬到了少年的脚边,忙不迭的磕头。
小二也害怕了,跑过来跪在医者身后,同样磕头。
“少爷饶命啊,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惹得您这么生气?”医者壮着胆子,小声的问了一句。
“做错了什么?”少年眉头紧皱,眼神犀利:“你居然连你自己为什么惹我生气都不知道,真是个蠢货——”
少年又一脚把医者踢翻在地,脸上很是生气。
“……”跟在少年身后的小子意识到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朝医者走了两步。
“你这蠢货,刚刚来的是城主府的大小姐你不知道吗,少爷的死对头。”
转头偷瞄一下少爷,果然更生气了。看来自己说对了,小子彻底放开了胆子。
“对付少爷的死对头,你不但给她治伤,还只收了那么一点钱,你说少爷生不生气。”
医者醍醐灌顶,幡然醒悟:“是我疏忽了,没有弄清楚,少爷放心,下次她要还敢来,我一定不给她治,还给她伤上加伤。”
医者信誓旦旦,小二也跟着附和:“是啊,少爷,我们一定给您报仇,给她教训。”
少年的脸黑得都要滴出墨来,伸出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三人每人一巴掌。
三个人头偏向一边,张着嘴巴,脸上是五个红印。头嗡嗡的,耳朵也听不清楚,眼里还有星星。
“三个蠢货,居然还敢在我面前说教训她,她也是你们可以教训的。在我眼皮子底下,只有我可以欺负她。”
“少爷,你不是最讨厌城主府大小姐了吗?”小子终于反应过来,捂着脸,不解的问道。
啪——
这一次,小子脸歪朝了另一边,以鼻子为中心,掌印对称。
“谁说我讨厌她了,她可是这尚善城里最独一无二的女儿。”少年嘴角一扯,很快又恢复凶样。
“所以,你不但不给她好好安排,你还敢收她的钱?”
医者立刻双手奉上,把还没有捂热的灵金币尽数递给少年。
“是我的疏忽,以后大小姐来,一定不敢在收取半分。”医者抬起颤抖着手。
虽然很不甘心,刚刚才得来的钱,但止家少爷,谁敢惹。更何况,自己还是在他们家的地盘。
“哼,你记住,她的东西,你不配拿着。”少年拿过灵金币,甩了甩袖子,冷哼道。
“是是是,不敢,不敢——”
“今天本少爷就不跟你计较了,要是再让我发现,你敢如此不尊重,把你打死了喂我们家的灵兽。”
“不敢了,再不敢了!”医者整个人绷紧,害怕的发抖,止家豢养的那些灵兽,可是很吃人的。
少年拿着钱,转头就离开了,小子捂着脸,快速跟上。
“真是太黑了,早知道就不看了。”张存善气愤道。
张存善心疼不已,自己一年还不见得有这么多钱呢。现在倒好,自己随便看个病,倒给小姐花出去这么多。
“就是,那止家的医馆就是黑,就是故意想骗你的钱。”雪儿也很气愤:“止家就占着自己家有钱,四处欺压人。”
尚爱儿看着两人,调侃道:“今天花出去这么多,也不见你们心疼,怎么给自己看病,就这么抠门。”
张存善回道:“这怎么能一样,小姐你是干正事。”
雪儿已经跟自己说过了,小姐给了小瑜和欢悦各一百灵金币,又给了他们父母总共五十灵金币。
“给你们看病就不是正事了?”尚爱儿被气笑了。
雪儿不满回道:“那这——可是也太黑了吧,小姐你的钱都没有了。”
雪儿和张存善是知道的,刚刚给两个孩子买东西,用光了带出来的零钱,唯一就剩了五个灵金币,也给了那医者。
“只要你们两个好好的,小姐我花多少钱都乐意。”尚爱儿拉住两人的手,安慰道。
“可是,可是小姐还想买花的种子的,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了。”雪儿撅着嘴,一脸幽怨。
“又不是买不到了,下次来买,不也一样的。”尚爱儿笑着说道:“也不在这一天两天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早一天弄好,早一天好啊。”雪儿嘟囔着。
早一天种上,小姐就可以早一天看到她喜欢的院子,那小姐也会高兴些。
尚爱儿眉眼一低,她知道雪儿话里的意思。但也恰恰是这句话,让尚爱儿本来已经不太在意的心,又一次黯然。
张存善看到了一下子落寞的小姐,连忙说道:“谁说我们没有钱了,我还有呢。”
说完,就拿出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布包。快速揭开一层层布,露出了里面零零散散的几个灵银币。
张存善脸颊微红,不好意思道:“我的钱大多拿回了家里,存下来的就这点了,买不了太多,希望小姐不要嫌弃。”
“怎么会呢,”尚爱儿打起精神,突然想起:“还没来得及问过,存善姐姐喜欢什么花呢!”
“我,我没什么喜欢的,小姐买自己喜欢的就好。”张存善笑着递过钱。
尚爱儿没拿钱,回道:“存善姐姐,我们都是一家人,院子也是我们大家的,要种就该把大家都喜欢的种上,不是吗?”
张存善笑了:“我喜欢蒲公英。”
尚爱儿拿过张存善手里的钱,眉毛弯弯。
“走吧,我们院子不大,想来这些钱,应该是足够了的。”
“好耶,走——”雪儿恢复了往日的活泼,拉着尚爱儿和张存善的手,大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