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越来越陡峭,气温也在不断下降,刚才的密林已变成矮小的灌木丛,且叶面上已有一层白白的积雪。
“洛儿,你冷不冷?”星辰哥哥扶着我,艰难的走在不知是多少年前走出来的一条小路上。
“星辰哥哥忘了,我的灵属可就是冰。”我笑着说:“倒是你和哥哥,冷不冷。”
“我们可以灵力抵挡,不会冷。小声回答到。
“我们是不是越来越接近山顶了。”星辰哥哥问道:“感觉动植物越来越少了。”
“嗯,”哥哥站立住,深深地看着前方:“这意味着,可能更危险。这样的地方,如果遇到有灵的动植物,我们都可能应付不过来。”
“可是,我们这一路上来,似乎都没有遇到。”我疑惑的问道:“如果说,山腰以下的那些动植物灵属不高,受到你和星辰哥哥的灵属等级压制,不敢攻击我们,但山腰以上就绝对不是你们可以压制的了。再说,有灵的动植物对我们更可以说是憎恶的,为什么我们却连一点有灵的动植物气息都没有感受到。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我担心的正是这个问题。。”哥哥皱着眉。
“那我们就应该更加小心才行了。”星辰哥哥也皱起了眉头,扶着我的手也更加用力。
然而,就在不远处,一根细细的雪白的就像蛇一样的藤条扭曲着身体,速度快如闪电地朝着我们袭来,悄无声息。
突然,我感觉到脚踝一片冰凉,还没等我低头一看,身体便被拉扯出去,脱离了星辰哥哥的手,来不及大叫,就被藤条缠住全身,放倒在地,像一个死刑犯似的被拖走。
“洛儿,”星辰哥哥大叫,被这闪电般的速度震惊。但优秀的素质却没有让他手足无措:“聆听我的召唤,焚灵箫。”只见星辰身上的衣服瞬间黑色的华袍,上面是血红色的暗纹。头发变成暗红色,眼眸也变成血红色,手中握着一只暗红色的长箫,散发着妖冶的红色光芒,周身更是散发着地狱死神般的气息,右手手背上四闪耀着四株红色火焰,升灵界中级。
“聆听我的召唤,君临戟。”凌天宇也第一时间召唤出自己的灵属。只见他一身金袍,白色纹饰,手持一把金色长戟,头发变为淡金色,眼中金光迸射。右手手背上五把金戟环绕一周,遣灵界初级。
箫声响起,那雪藤猛的一顿,它的三灵在被烈火焚烧,滕身骤缩,一声尖细的叫声像要刺破耳膜。金色的长戟直接插入滕身,红色的血液汩汩流出,但却闻不到腥味。缠着我的藤条直接被哥哥拦腰斩断,缠住全身的藤条消失不见。我脱离了桎梏,赶忙跑到星辰哥哥身后。
箫声并未停止,眼前戟光滕影,那雪滕好像是被激怒了,四面八方,不断袭向我们。星辰哥哥已满头是汗,箫声也不再高昂,哥哥的身影已慢慢迟滞,被滕条抽开了好几条口子,鲜血淋漓。我只能默默看着,帮不上任何忙。
眼看我们就要不敌,哥哥也退守到我们身边,但那滕条却越来越多,安全区域越缩越小。
“看来,咱们三个—是要死在这雪滕手中了。”哥哥喘着气:“这雪滕至少也是遣灵界的有灵之物了。”
“对不起,哥哥,星辰哥哥,是我连累了你们。”我低着头,忍不住哭泣。
“傻妹妹,这怎么能怪你呢,我们命该如此。只可惜,爸爸妈妈,渊叔叔和瑶阿姨要对我们失望了。”哥哥说道:“不过,能去和他们团聚,也挺让人高兴的。”
箫声戛然而止。星辰哥哥已是极限,口角鲜血直流,被一根滕条击打在肩膀上,承受不住而单膝跪地,长箫因支撑身体而在地上戳出了一个凹洞。哥哥也因灵力不支而被击飞在地。两人纷纷晕厥过去。
“哥哥,星辰哥哥。”我抱住他们两人,心中一片悲凉。但内心是如此的不甘,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被这样对待?凭什么,凭什么对我们如此不公?我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从来没有猎杀过任何有灵的动植物,为什么别人的罪过要我们来偿还?为什么我们已经一无所有,却还要夺走我们唯一剩下的命?我觉得不公,我觉得恨……
心中怒气难以描述,我强行聚集周围的灵气到身体中,来不及炼化,却不知那些灵气中有怨,无尽的怨气,眼眸一瞬赤红。就在周围的藤条一拥而上时,我右手一挥,极致的寒意瞬间将它们冻住,再一挥手,便化为齑粉,飘散四处。
但却只震慑住了雪滕一会儿,它又慢慢伸长,四面袭来。我正准备再一次聚集周围的灵气,一声清脆的鸟鸣响起,那雪滕听到鸟鸣,似是迟疑了一两秒,但很快就朝四方褪去,消失不见。
我松了一口气,天不绝我们。但很快,我却发现自己身体里有一股怨气:“怎么回事,我身体里怎么会有,难道是刚刚雪滕对我们的怨。”我赶忙调动身体里的封灵之灵,封住怨气。我现在没有灵心,净化不了怨气。
瑶阿姨曾说过,不可沾染怨气,否则,难以祛除。除非本身就有很强的净化灵心。但只是少量,应该无碍。人有三灵:愈灵之灵,主治愈之力;封灵之灵,主封印之力;戮灵之灵,主杀戮之力。倘若怨气被戮灵之灵吸取,极有可能会被怨气主宰,失去自我,只知杀戮。这件事情,不能让哥哥和星辰哥哥知道。
我小心的吸取周围的灵气,慢慢化作自己的力量,小心的治愈哥哥和星辰哥哥。我的灵属是自然系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