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那两个烟灰的惨状了,会是什么表情——”
——嗖。
一阵迅捷的声音掠过他们的耳朵。或者应该说,有什么东西以超高速与他们擦肩而过,他们甚至来不及作出反应,只听到了它掠过耳边的响声。
咣当。
回过神来时,海兽的长棍已经被那东西冲撞而脱手,掉落在地,那东西更是钩住了音爆头戴式耳机与头部间细微的缝隙,把耳机挑落头部、甩到地面。
那是一支从火海中射出来的石箭。
海兽和音爆一脸呆滞地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眼地上他们俩掉落的武器,再望向那片爆炸余留的火海,先前脸上的得意洋洋早已荡然无存。
那火海中隐隐有一道影子在移动。
“不可能、不可能的……”海兽面色惨白地自言自语,“不可能还能动的,摩托更不可能还完好无损,不过是临时制造的盾和对抗气流,不可能把伤害减免到这种程度……”
“有什么不可能的?摩托停下没超过五秒,现在还在正常驾驶,武器也没脱手,时间更是还没到五分钟,决斗可还在继续。”啼猿那洪亮的嗓门穿过火墙传了过来,“是你们自顾自地以为胜负已分,放松了警惕,这一刻可让我们好等。”
从接天的烈火之中,一辆车身被水泥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摩托缓缓地开出。在啼猿挥剑阻挡爆炸冲击时,信风一直将手按在地上,与手套有充足接触的水泥路面被他重新塑形成了一层用于保护摩托不被火烧的水泥外皮,以及全新的石弓和石箭。而爆炸带来的火焰则遮挡住了身在火中的他们的形迹,成了他们绝地反击的最佳掩护。
啼猿和信风衣服已经被烧焦,脸庞和头发还沾着点点火星,灼伤和伤口布满了肌肤,脸上尽是九死一生后的疲惫。
“一穿二,武器脱手,是你们输了。”信风向呆立在那里的两个敌人宣告,同时脱下自己被烧得焦黑的警服。
他又拍了拍啼猿的肩。
“表现不错,有点英雄的样子了,后辈。”
“咳咳咳——你也不赖!”啼猿一开口就被浓烟给呛到。
“少说两句,你都快力竭了。给我根烟。”
信风得到了香烟,伸到一旁的火舌里点燃,送到嘴里深深啜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