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就是找出叛徒了。
“所以现在我们不能动朱槿一方的人,还得每天给他们送筹码鼓励他们继续按岛主的剧本演……是这个意思没错吧。”
问这个问题时,电梯已经来到了顶层,古铜色的铁栏如同紧闭的兽齿,在登顶的一刹那猛然打开。
“是的,必须让他们分散道三的战力。如果黑湖的报告没出错,到现在为止已经有十二个玩家毁掉了自己的监视蜜蜂——这些人都是跑进下水道里投靠道三的,在明处牵制他们的朱槿势力很重要。”
咏乐领着他走出电梯,一阵缺氧感伴随躁动的狂风迎面向他们扑来!
物哀花了好几秒才适应过来这种突然的不适感,随后艰难地睁开双眼,想看看电梯的顶层——日蚀塔的塔顶到底是怎么样的。
“……这里是?!”
物哀的眉头皱成了一团毛线。
地面不是环状结构,而是方方正正的四边形;回头一看,那古铜色的狮子电梯也早已不知所踪,只剩下一根高耸入云的天线;再仔细环顾四周,果然这里似曾相识。
——这里不是他们最早栖身的摩天大楼的天台吗!
“空间转换,这座岛就是这么神奇的存在。”咏乐撇撇嘴,“所以我很难想象朱槿能找到这里来,再在这里搜寻到最后一座中枢塔……反而是可能知道底细的道三需要提防。”
她随即又转过身来,拉起物哀,走向摩天大楼的边缘:
“先不说这个,他们要到了……你得先藏起来。”
咏乐熟练地打开挂坠盒,两条银丝从里面pēn_shè出来,缠上了物哀的腰,另一头深深刺入了楼身的玻璃上。她轻轻把物哀一推,往下掉的物哀就这样被丝线绑着悬在了万丈高空!
“老大你这是干啥!”物哀抱怨地喊道,抓着丝线慢慢往上爬,“谁要到了?为什么我要藏起来?”
“嘘……静静在那看着。你和空蝉一起行动的,让他们撞见你估计又得解释一番。”
咏乐在上面示意他动静小点。
“岛主不止打算雇佣你和空蝉,还雇佣了其他人,毕竟代理人都不可信任了……你们负责追杀道三,我负责查叛徒,朱槿那边自然也需要有人负责盯着,不是吗?”
说完这句话,咏乐便冲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然后从边缘处离开、从物哀的视线里离开。物哀有些不满地想叫出声来,但一听到有人上楼的脚步声,他随即便闭上了嘴。
“欢迎四位的到来——确定没有任何人跟踪吧?”
物哀听到不远处咏乐的招呼声。他不动声色地往上攀爬,一寸,又一寸……在寒风快要把手冻僵时,他终于到达了理想的高度,通过探头,可以勉强看到大楼天台的景象。
“信风用能力给我们每人做了一副仿真人脸面具,戴上之后基本没人认出我们,可以肯定没人跟踪。”一个浑厚如雄狮的中年男声响起,“比起这个,现在定在楼身玻璃上的人是怎么回事……见面礼送这个不太好吧。”
物哀心里猛地“咯噔”一下。不只为隐藏起来的自己被瞬间发现,更为那男声的熟悉。
“那也是我们的人,请你们不必在意。”咏乐波澜不惊地回应,“现在四位处境窘迫,或许还是不要过于揪着不放为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新上任代理人的适格者,‘络新妇’。”
“络新妇,我当然知道你……有传言说你是最强的自我适格者,我一直想和你过几招……可惜不是现在。你派人窃听也无所谓,说正事吧。”那男声里透露着无尽的低落与压抑。
物哀探起头来,慎重地望向刚从摩天大楼的电梯走出来的四人。
将台看上去像是又老了十岁,眼罩底下的皮肤满是皱褶,和咏乐正面对面交谈。信风和啼猿的伤势还没完全好,手脚四处还绑着绷带,尽管情绪也不高,但表情看上去似乎对这里又有点好奇。
东云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咏乐,一言不发,但物哀还是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对咏乐成为代理人的讶异。他突然稍稍转过头来,有那么一瞬与物哀四目相对,那瞳孔里传递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又在搞些什么鬼把戏”的灵魂呐喊。
“长话短说,名为‘鬼年轮’朱槿的适格者现在正招兵买马,打算利用中枢塔颠覆整座岛的秩序。岛主希望能和四位达成交易关系,四位负责处理好他们制造起来的诸多事态,我们则负责满足你们的条件。”
“你们凭什么认为我们会应允?”信风一脸不爽地说,“我们可是为抓捕你们而来的,没道理搞什么合作。”
“就凭你们现在的行动完全陷入了瓶颈。”咏乐轻描淡写地戳其痛处。
啼猿和信风看样子受到了成吨伤害。死了一个,跑了四个,还有个空蝉被揭露了通缉犯身份、现在彻底脱队,他们四人目前既凑不到奖励筹码,又找不到其他方法推进游戏进程。
“代理人中出了叛徒,或许你们多少都能猜到。现在那三人只差捅破窗户纸而已,但这样会招致更大的混乱,所以岛主找到了我。她同时也很欣赏东云在破案时的一系列表现,因此在缺人手的现在第一时间想到了你们——你们所希望的东西,我们都能够提供。”
咏乐举起手指,一点一点向他们细数起来。
“首先是希望控制住岛主,让岛从图陂市上方消失。很遗憾,岛主没打算被抓,不过事件结束后她会从这座城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