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所有的攻击全都冲着某个特定的位置冲去!
被泼上油后烧了几十秒,又用枪和刀连续突破了舒适下,那白纸终于被割破了一道裂痕!
“好——”
人渣们的欢呼尚未完毕,新的又一张白纸已经补上了那好不容易被打开的空缺!
“我说过,你们这种满脑子只有**,对战斗的理解只局限于蹂躏弱者的恶臭垃圾,再来一百个都无所谓。”白纸之后传来了鬼怒的声音。
这回不再有哪个人渣还会因美少女的辱骂而高兴了,他们一个个太阳穴的青筋暴起,两眼布满了恼怒的血丝,气急败坏地发狂攻击着那些困住他们的白纸,有的人甚至直接用粗壮无比的身躯去冲撞它们,却发现它们不止比墙壁还硬、甚至硬过钢铁、硬过钻石!
“妈的,混帐女人,你等着,马上就把你生吞活剥了!!”
盘旋的白纸群的另一边,鬼怒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群无能狂怒的渣滓。他们一个个都是通缉名单前一千的强者,有的人通缉编号甚至也相当靠前,虽然前一百应该没有,但前三百肯定也有一两个,而代号“纸鬼”的她编号恰好是0100,如果真的要一对十几,或许只有东云和咏乐这种排前二十的强者才有实力战胜十几个异能未知的暴徒,她还没有强到这种程度。
但鬼怒丝毫不觉得自己会输,也丝毫不畏惧纸的另一边那十几个令人作呕的货色,更丝毫没有要趁着他们现在被困的时候逃跑的想法。
毕竟她可是自出生时起,便被家人冠以“怪物”之名的少女。
而且还有另外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
“……我快受不了你们的恶心了,让你们挣扎了那么久,现在该我了。”她把手指放在了书页上,一如前几次那样。
最早被人渣们怀疑身份、遭到这群臭虫的鄙夷时,她把手放到了书页上。
段阶和宵进嘲笑自己在看一本手放到了书页上。
提出接下接应任务遭到道三拒绝时,她把手放到了书页上。
每当内心的那头怪物猛然抬起头来,像是闻到了美味佳肴一般拼命地嗅着她心底的那些暗流时,她都会把手放到书页上。
同时,每一次她都不会再有下一步的动作。因为这是咏乐给的任务,她是一名潜入敌后的间谍,沉住气把该套的情报套出来,这才是她应该做的,一旦她迈出了下一步,一切就会毁于一旦。
但现在不一样了。叛徒代理人已经被逼出塔外,咏乐想必也目睹了祂的真容,而自己也身份败露不得不离开,假死者也就在她近在咫尺的那个拐角、一头雾水地看着同伴被纸张困住、不敢靠近。
怪物终于久违地抬起头来,欣喜若狂地舞动着,庆祝着今晚难得的祭典。她在人渣们的要求下杀死过一个“试炼”失败的加入者,但那时她是一招致命、没给对方任何痛苦,而且那个人也是原本打算加入道三的玩家,换言之,骨子里也一样是个人渣。她只会对人渣下手,但那一次根本无法让她残暴的一面得到半分平息。
但现在不同了。
——现在可以随她大闹了。
鬼怒面无表情地滑动了那两根放在书页上的手指。
唰!唰!
唰唰唰唰唰唰唰!!!
无数的白纸从那古朴的书本中撕裂、挣脱,仿佛重获自由的猛兽,又像是决堤的洪水,咆哮着涌进了被白纸困住的人渣堆之中!
“——什么玩意——啊啊啊啊!!”
“妈的,是攻击,挡——啊啊啊啊啊啊!!”
“腿!我的大腿动脉大出血了!”
“啊啊啊——………………”
那些白纸的边缘比任何一把名刀都要锋利,纸面比任何一块钢铁都要冰冷,速度快到没人看得清它们的运动轨迹,在地上、在其他适格者面前不可一世的人渣们瞬间沦为了待宰的羔羊,有人割断了头发,有人被砍下了双腿,还有人的喉咙被划开了一大道口子,瞬间再也不能发出声音!
鬼怒索性撤去了围困他们的那一堆纸,这样才好更加清楚地看到他们的状态。
“我喜欢看什么东西不关你们任何事。”
两张白纸被凭空揉成一团后连环冲击,仿佛拳击手的连续出拳,顶着一个人渣的肚子将他一直顶上了天花板,每一拳都如铁锤般坚硬,人渣被击打得肠腹全都破破烂烂、吐出来的东西淋了底下的人一身。
“满脑子钱酒暴力和女人,稍微能打一点就不可一世,原始人都没你们臭。”
上百张白纸倚叠起来、像是做纸模一般紧密粘合在一起构成了一把巨大的纸剑,在半空中挥舞震出一阵阵的剑风,剑风中还带着白纸上脱落下来的无数边角纸料,每一小片纸屑都比忍者的手里剑还要锐利与迅捷,深深地扎进四周人渣的皮肉内,随即像钻头一样不停地开始旋转,他们被挖大的伤口鲜血横流,瞬间爆发出一阵阵惨叫声。
“少在那里——”
鬼怒轻轻舞动了一下手指,那些飞行的纸张像接收到最高指令一般骤停下来,雷打不动地定格在半空中。有些人想趁着这机会逃跑,却发现那些稍微轻轻碰一下就会被割伤的白纸像用502胶粘在空气里一样怎么都推不开,四周横七竖八停着的纸让他们根本没有逃跑的空间。
“——小看我。”
鬼怒的手指轻轻一屈。
散漫地游走在外围的纸张瞬间笔直地朝中间冲去,肆意地割裂着人渣们的身体、爆锤着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