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堂今天和昨天简直是天壤之别,不知道什么时候传开的。
春草堂得罪大人物了,马上要被查了。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今天的春草堂便没人了,搞得老夫子倒是格外不适应。
昨天半夜的时候,他可是做足了功课来的。
只是谁曾料到,今日好似风云变幻,春草堂的门口,竟是连个鸟儿都没有。
昨日被踏坏的门槛清晰醒目的躺在那里不曾改变。
老夫子再次眨了两下眼,提醒自己没有做梦。
不过春夏感觉还不错,她喜欢安静。
云家平今天也未来了,他被云依依禁足了,理由是太膨胀,炫技就炫技,膨胀什么。
而云依依这边,也是前脚刚离开钟一杰的宅子,钟一杰便后脚从宫里回来了。
常同天跟他说的什么,也大致忘得干净,现在他只烦一件事情。
如何说服母亲,让他娶了迪丽,给她一个名分。
他至今忘不了在这五年,每逢陷入险境的时候,迪丽是如何在边上温柔的伺候他,助他度过的。
有一次,部下喝多了,来求他将她送给他,那个时候,钟一杰才恍然大悟。
自己应该给她一个名分。
只是不过是在母亲那里稍稍冒了个头,便遭到了强烈反对,甚至不惜以死相逼。
一下子让他慌了神,至此便不敢再提起。
只是这一进府,他便又追了出来,随后急得跳脚,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侯爷……姐姐怕是早就知道你已经回来了,所以她算准了走的,您不必如此。”
迪丽的声音响起,抚平了钟一杰的急躁,想必也是如此,鼻子叹了一声,便转身进了侯府,问起来迪丽与云依依的情形。
…………
云家平此时虽然被禁足,但是身边却是比平常还要热闹。
“郡王殿下……您就见见我们吧……!”
安安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群人围着少爷的房间喊郡王,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少爷……啥时候是郡王了?
大概是出生两三个月的时候吧……
云家平也在想,自己怎么成了王爷……
不过这个身份,他是一点不在乎,他只想做云依依的乖乖宝贝儿子就可以了。
“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那个小孩,那个小孩已经死了!”云家平郁闷的大喊已经喊了一百遍的话。
却是一点不顶用,这些人应是以他的长相与大楚皇帝相似,如何如何非得认他。
这……
“这块胎记长脸上该多好。”
云家平摸了摸脖子上的那块胎记,不想说话。
他现在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让安安姐去报官,人顺天府的人一来,对方便直接亮了礼部的牌子。
那群趋炎附势的衙役便想都没想的转头就走了。
去找周贤吧,周贤不在家。
真不知道这群人是怎么找到这里的,竟然直接就闯了进来,那是一点准备没有。
云家平无奈了,只能坐在地上等他娘回来主持局面了。
只是云依依此时也忙着呢,没工夫管他。
她现在出现在一处老宅那里。
正是钱老的那处老宅。
坐在茶盘前和两个老东西一起悠闲的喝着茶。
“这茶不错。”云依依饮了几杯,看了一眼那小童,夸了一句。
“国师大人终于出现了,老朽钱如是,久仰久仰。”
钱老笑眯眯的说到,他终于看到这传说中的人了,心情很不错。
“什么国师,不敢当,我还是喜欢别人称为我大侠。而且与二位相比,我才久仰。两位真是为老不尊,老是在后面偷偷摸摸的,羞也不羞?”
云依依放下茶杯,心里颇为不爽。
就是这两个人,让她一点商业成就感也没有。
“哈哈哈……国师快人快语,老朽佩服。其实我与这位道兄只是一个见证者,国师如何,我们都不会去干涉,何苦如此抓着不放。”
钱老哈哈一笑,脸不红心不跳,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
说到底还是云依依实在是太年轻了,让他有一种看待后辈的感觉。
云依依没有说话,她也只是有些不爽,其他的到是没什么感觉。
倒是对这位钱老印象不错,爽朗大方,不藏着掖着,她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三人又是一起喝茶,喝到了日落十分,云依依这才起身告辞。
是时候回去看看自家小子了,希望他没有偷跑出去。
只是还未到家,便感觉不对,随即眉头一皱,这些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放肆!”
云依依人还未至,便是一声怒喝。
楚国那群人,便直接吓得瘫倒在地,胆子小的更是直接尿了出来。
他们仿佛感觉到了灵魂深处的一股战栗,好比天威一般,让人直接升起了一股求生的本能,全无想法。
“滚!”
虚空之中,云依依又说了一个字。
这群人便不敢再在那里像牛皮糖一样黏着云家平了,直接灰溜溜的将不能动的同伴扶着就走了。
“娘……”
云家平从里面听到声音,连忙跑了出来,正好看到云依依白色的衣裙。
忙是委屈的唤了一声,跑过去求安慰,求抱抱了。
到底是个幼童……
“你呀……看你膨胀,惹出事来了吧?”
云依依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然后让一旁手足无措的安安去做饭了。
遇到这种事,这小侍女,能一直守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