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娘慌忙低头:“有的有的,民女这就带长公主过去。”
“你们也早些回去吧,当年剿灭圆月教,手刃圆月教教主,你父王也曾参与,你这些日子也注意着些。”蓝琪说完,就带着顾紫璃离开了。
“你给我等着!”顾紫璃离开之前经过沈玉枫身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沈玉枫的脸色很不好看,却也没敢往枪口上撞。
这口气,他沈玉枫先忍了!
干巴巴的小丫头,又浑身是刺儿,白送我还得看我心情呢!
“行了,起来吧,到底怎么回事?”洛云锡伸手关紧了房门。
他看了一眼沈玉枫在一旁耷拉着的胳膊,弯腰“咔嚓咔嚓”两下,又给怼了回去。
沈玉枫龇牙咧嘴干嚎了半天,才低声对洛云锡怒吼:“还能怎么回事,我说你的人是怎么办事的?说个房间也不说清楚,我又中了那么霸道的药,这能怪我吗?”
“还有你!二话不说把我一人扔下就跑了,我能控制住自己没吃了她就已经够不容易的了,谁知道长公主身边的那个变态侍卫,上来二话不说就卸了我的胳膊,都说你在战场上是活阎王,我看他才是!”
想到顾峰那张阎王脸,沈玉枫就来气。
“顾驸马文武全才,手中有一大批顶尖好手组成的府丁,那些府丁有着严格的考核制度,战场上都是能够以一当十的勇士。
顾驸马故去之后,这群府丁就完全听命于长公主,顾峰是那些府丁的首领,功夫不在祁风之下,你得罪了长乐公主,他能留你一条命就已经是仁慈了。”
洛云锡轻飘飘地跟沈玉枫讲了些顾峰的事情,又问:“长乐公主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沈玉枫扶着桌子站起身来,一下瘫坐在了椅子上:“我哪儿知道,听她跟长公主说,她不喜欢长公主安排在身边的贴身侍女,便甩开她们之后想一个人在紫云城里走走,没想到却发现被人跟踪了。
她想调查跟踪之人,又不想以长乐公主的身份动手,所以便想着来醉欢楼暂避,顺便换身衣服,可巧她这间房跟梅娘指给我的正好门对门,结果我一闯进来,就出事了,嘶,那丫头下手真狠啊!”
沈玉枫起身走到一旁的椅子旁,从椅子上找到了自己的外衣,摸了一瓶药粉出来,一边摸索着给自己的脖颈和脸上敷药,一边皱眉问道。
“有件事我就不明白了,她为何会选了醉欢楼,为何就知道醉欢楼一定会护她周全?”
“应该是长公主提前跟她提起过,若是出了危险可以来这里。”
洛云锡思忖道,“长公主怕是已经知道醉欢楼跟我的关系了。”
“不是吧?她这么有能耐?你家那胖管家都还不知道呢!”
沈玉枫愕然,说到胖管家,他忽然拍了拍桌子:“走!带我回府!我跟那胖管家的帐,可得好好算算去!”
“是得好好算一算了!”洛云锡的脸也一黑到底。
……
玄幽王府。
“犯了旧疾”的陈忠躺在床上哼哼着,醉酒的陶夭夭被红儿她们捡回了房,此刻正流着口水睡得正酣,让快马加鞭赶回王府算账的洛云锡和沈玉枫扑了个空。
“陈管家,你装病也是不行的,说说吧,这笔账你打算如何算!”
沈玉枫大喇喇地在陈忠房内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人微言轻,被你算计了这么一道倒是无所谓,大不了我从你家世子爷身上找补回来,可是你家世子爷这一关,你可得好好想想应该如何过了!”
陈忠正哎呦着的声音骤然一停,在洛云锡沉默无声的注视之下,他只得坐了起来。
“莫谷主,你先出去,我跟我家世子有话要说。”
“你们主仆俩说悄悄话吧!本谷主得去找那小厨子算账了!”
沈玉枫咬牙切齿地推门离开,陈忠穿好鞋子下床,想要在洛云锡跟前跪下,却被洛云锡伸手扶住了。
“忠叔可有什么话想说?”洛云锡凉凉地开口,“我叫你一声忠叔,是为了父王的临行所托,也是敬你在玄幽王府苦心操持了这么些年,可是你今日做的事,实在是太让人费解了。”
陈忠站起身来:“世子您等着,我去取样东西给您看。”
陈忠说着转身架的最上面一个格子里抱下一个盒子。
他将盒子打开,从里面取了一封信出来,双手递给了洛云锡。
洛云锡伸手打开,看着看着就变了脸色。
“父王生病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为何不知道?”
陈忠叹了一口气:“王爷的病已经是宿疾了,常年征战沙场的人,能有几个身子骨好的?
边关的环境又不好,他常年在边关镇守,就算是身子不好也必须得瞒着啊!若是被有人之人知道了,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啊!边关危矣,九渊危矣啊!”
“这是什么时候的信?”洛云锡又问,微微发白的手指暴露了他的心情。
“是您刚刚启程来京城的时候。”陈忠再次叹气,“世子啊,王爷别的心思没有,您是他唯一的牵挂啊!他别的不盼,就盼着在他有生之年,能够看到你成家立业,盼着能亲手抱一抱他的孙子啊!”
陈忠说着说着,低头抹起了眼泪。
“是我让父王操心了。”洛云锡的声音沉了下来,“我明日就进宫禀明皇上,立刻启程回边关。”
“世子不可!”陈忠慌忙阻拦,“您是接了皇恩来京城过冬的,这秋天还没过完您就要启程回去,您让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