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排的位置可真巧,正好二楼雅间刚走了一桌客人,桌子刚收拾好,这位公子随小的上来吧。”
一个跑堂的伙计小跑着迎了上来,陶夭夭认出他还是之前那个去找陶轩过来的小六。
他对着陶夭夭指了指木质楼梯,引着陶夭夭去了二楼尽头的一个雅间。
“公子,就是这里了,您先坐一会,看想吃什么菜。”小六打开了房间,将陶夭夭请了进去。
“有劳了。”陶夭夭笑着摸了一颗碎银子放在小六手心里。
“上一份你们这里的叫花鸡和地锅鸡,再切一盘牛肉,上一壶花雕酒过来,还有,我不喜欢被人打扰,上完菜之后,没有要紧事就不要过来了。”
小六握紧了手心里的银子,态度更加殷勤了:“小的明白了公子,您先坐着喝杯茶,酒菜马上就来。”
房门被小六从门外关好,陶夭夭若无其事地坐在凳子上,心里却百爪挠心般焦急。
轩哥哥一定是出事了,不然他不会故意假装不认识自己的。
方才的那一句“莫要贪凉,莫忘添衣”,是在葡萄镇时他们之间的约定的暗语,这句话的意思是:等我。
若不是听到这句话,她差点真的暴走。
房门外面传来脚步声,陶夭夭猛地站了起来,几个大步就到了门口。
一把拉开房门一看,却是小六正端着托盘正要敲门。
陶夭夭尴尬地笑了笑,让开身让小六将酒菜摆在了桌上。
“公子,若是没什么事小的就先下楼了,若是您还有其他需求,站在门外倚着栏杆叫一声就行,我马上就上来了。”小六指了指外面的走廊说道。
“好。”陶夭夭点点头,看着小六的身影在房门外消失,她守在门口听了听动静,最终失望地离开了房门去了桌边。
“夭夭——”一个低沉的男声从珠帘后方响起,带着些许心痛和急迫。
“轩哥哥!”陶夭夭一个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掀开了珠帘。
还没等她看清陶轩是从哪里进来的,她就被陶轩紧紧地拥在了怀中。
“对不起夭夭,轩哥哥没照顾好你,让你受苦了!”
陶轩压抑着心底的情绪,狠狠地抱了抱陶夭夭之后又轻轻地放开了她。
陶夭夭却因为这一句“对不起”红了鼻子。
“……这么些天,你去哪儿了?担心死我了!”
陶夭夭拉过陶轩将他转了个圈,打量了许久才带着鼻音嘟囔:“瘦了,不过更帅了嘻嘻!”
“夭夭才瘦了。”陶轩眼底满是心疼与自责,他伸出手去,轻轻碰了碰陶夭夭的脸颊,立即又缩回了手。
“是轩哥哥没照顾好你,今后不会再将你弄丢了……这么些天,你没有身份路引,身上又没有银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看了一眼陶夭夭身上的穿着,并不算落魄,才稍稍放了心。
“办法总是会有的嘛!这些日子发生了许多事,一句两句的也说不清楚,过来咱们先吃饭,我都饿死了!咱们一边吃一边说。”
陶夭夭的情绪转换得很快,她一把拉住陶轩的袖子到了桌边。
“好。”陶轩点了点头,随着陶夭夭坐在了桌边。
他用筷子将桌上的那盘叫花鸡细细地拆开,又将里边的各类蔬菜和菌类用筷子挑了出来,捡了陶夭夭喜欢吃的放在了她面前的碟子里。
陶夭夭一边狼吞虎咽地吃,一边滔滔不绝地跟陶轩说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陶轩就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地抬手擦去陶夭夭嘴角的菜汁,在听到陶夭夭无处可去又在玄幽王府受罚的时候,他眼底满是心疼。
听到她坑了柳氏一大笔银子的时候,他终于笑了,眼底是满满的宠溺。
等到陶夭夭将自己发生的事情说了个大概,包括洛云锡就是当日他们从后山上救回来的那个莫问,说完这些,她也已经吃了个差不多。
反观陶轩,除了那壶花雕酒之外,桌上的菜却一口未动。
“好了,我的事情说完了,该说你的了。”陶夭夭打了个饱嗝,想要尝口花雕,却被陶轩轻轻一掌拍在了手背上。
“又忘了规矩了?在外边不许喝酒!”陶轩板起了脸。
“不喝就不喝嘛。”陶夭夭撇了撇嘴,“我都没有怪你不认我的事情了,你还凶我喝酒!”
“夭夭,我不是不想认你,是怕你会有危险。”陶轩忽然正色开口,“有人暗地里监视我。”
“是谁?”陶夭夭放下了筷子,她也猜到这一点了。
陶轩摇摇头:“他们没对我出手,一直在暗中监视,我怕他们有其他目的,所以才没认你。”
“既然你知道有人暗中监视,那你还这么高调地开酒楼,抢人家生意。”
陶夭夭嗔怪道,“你就不怕惹祸上身遭来更多人的忌讳啊!”
“我实在是太担心你了,想到你可能已经提前来了京城,我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来找你……
惹祸上身就惹祸上身吧,总比日夜担惊受怕,怕你吃不好睡不好,怕你遇上坏人要来得好。”
陶轩看着陶夭夭,眼睛眨也不眨,像是怕她又会丢失一样。
“我现在玄幽王府,安全倒是不用担心,倒是你,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从清风城一品居里离开之后,你又去了哪里?”陶夭夭问道。
陶轩又给陶夭夭加了根鸡腿,正了正神色才说:“你还记得咱们在一品居遇到的那个白衣男子吗?从清风城来京城的路上,他追了我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