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了吗,徒儿?”
望着对面那笑出眯眯眼的和蔼可亲小老头,安亦夏默默放下了刚刚拿起的饭碗。
“咳,饱了饱了。”
“那个啥,师傅啊,糖葫芦有事叫我,那我就先去了?”
挤眉弄眼的示意身旁某个一言不发的小家伙,安亦夏表示自己一点儿也不慌。
可惜事与愿违,小家伙不仅感受到身旁那道投过来的热情眼神。眼角余光之间,他同样看见了某个眯眼笑的微妙的小老头。
两害取其轻,哥,好自为之!
捧起那碗冷冷的“翡翠白玉汤”,一口一口默默品尝那屈指可数的夹生米粒的芬芳。
某只不讲义气的小家伙,专心致志于眼前这大碗的人间美味。
安亦夏内心毫无波澜,直到半天不见回应。
“咳咳,糖葫芦,你不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哥陪你吗?”
“滋溜~”
看了看身旁那见死不救的小家伙,又看了看对面那笑的危险的小老头。安亦夏摸摸头,笑的憨厚。
“咳,师傅啊。这小家伙一定是害羞了,不过我们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儿。那啥,我们先走了?”
“嘿嘿,糖葫芦办事了!”
“滋溜~”
小家伙依然不为所动的细细品尝美味,甚至还起身走近饭缸将半空的大碗给填满。
“。。。”
安亦夏一脸悻悻然的伸回手,面无表情的瘫坐在竹椅上。
“徒儿,事情办好了?”
手指轻轻叩桌,老道默默起身走向安亦夏。一脸关切的询问眼前这安分守己、老老实实的好徒儿。
“对!厨房就是我炸的!”
“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安亦夏拍桌而起,带着大无畏的勇敢不屈直视老道。
“什么暴风雨?坐下、坐下,别给咱这好徒儿站累了。”
“不就是一件死物吗,我们这种关系怎么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厨房左右。”
轻轻一巴掌将激动的安亦夏按回椅子,老道搭手在安亦夏肩头。
“怎么样,力度如何?为师这按摩手艺还不错吧。”
“长痛不如短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要遮遮掩掩的暗下黑手!”
感受肩头那高超按摩技艺带来的舒爽,安亦夏坚信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打打杀杀?好徒儿,咱们都是文明人,师慈徒孝的。这种不文明的暴力与咱无关。”
“真的?”
“真的!”
“那我现在能不能来口汤饭?”
“诶,这话说的。这种小事还要问吗?你是不是看不起为师?”
“哦,那我吃了?”
“吃!多吃点!既然如此,那为师就先走了,你们吃好喝好啊。”
老道带着真诚的微笑,缓缓踱步离开。临行前暗暗留给某只欲言又止的小家伙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安亦夏毫无所知的长舒一口气,拍拍胸口放下心来。
傻人有傻福啊,我呸!自己这就是传说中的吉人自有天相吧!
感谢师傅,宽宏大量!自己果然低估了师傅的肚量,这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不就毁了半个厨房嘛,就这种小事难道还能对自己喊打喊杀?
端起桌上的大碗,走近后轻轻拍了拍旁边那依然装模作样小家伙的小脑袋。
“糖葫芦,今天咱这道观传统菜式味道咋样?”
“滋溜~”
“人都走了,别装了。”
“滋溜~”
“随便吧,话说话说多了,我都有点渴了。这玩意儿就当白水喝了。”
“滋溜~嗝~”
默默放下手中碗,小家伙静静的坐着,看着身旁的安亦夏豪爽的举起碗一饮而尽。
“诶,你别说,没想到这玩意儿还挺好喝的。道观米汤有点甜?”
放下碗,抹抹嘴角,安亦夏安逸的拍拍肚子。
“有点甜?哥,你现在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没?”
眼神微妙,小家伙小心翼翼的贴着安亦夏切切耳语。
“嗯?我去,我的肚子!”
闻言安亦夏大惊失色,抱着肚子满地打滚!
“不至于吧,那里面掺的不是淬体液吗?发效这么快?诶,也不对啊,这不应该是浑身痛痒,咋子会是肚子痛?难不成是老爷爷藏的历史悠远,丹液过期了?”
喃喃自语,小家伙困惑的摸摸头,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哈!骗你的。”
“你还是太年轻。”
无奈摇头,轻拍小家伙肩膀。双眼对视间,安亦夏恨其不争的大笑。
“。。。呵。”
嘴角挂起微妙弧度,小家伙掰着指头数数。
“三、二、一!倒!翻滚吧,牛宝宝!”
“啥倒不倒?嗯?我去!什么情况!我死机中毒了?”
安亦夏倒地翻滚,浑身上下犹如万蚁啃食爬行,痒痛入骨深刻难忍。大汗淋漓,面色一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挣扎着四指攥紧,指骨凸起,青筋暴起!
双眼被汗水浇透,视线模糊间安亦夏看见了一道隐隐约约的熟悉身影。
这无良老头,真的是针针计较!
果然,炸了厨房后我怎么可能毫发无损。
“师、师傅,你来阴的!”
断断续续的含糊吐字,彻底倒下之前安亦夏听见了,那压倒帅哥的最后一句话。
“放心徒儿,为师不会打打杀杀。”
“为师只是下个mí_yào,把你卖去老山区。那里男女比例7比1,一对情侣三对基。”
“观中无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