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不必担心他。”
清冷的声音,又多了一丝温度,原来是在担心他。
星眸坚定的摇头说道:“爹爹教导我,害人之心不可有,你与我说了这么多话,也要当心。”
“墙上是何人?”
墙外的侍卫巡逻至此,见墙上坐有一人,厉声呵斥道。
寂良吓得一激灵,险些摔下围墙。
她抓紧墙边,声音略带颤抖,“我……要走了……”
“还不快将她抓下来——”
寂良颤颤巍巍的站起身体,她有些害怕,两腿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
墙外,侍卫正在爬墙。
“跳下来。”华甫顼向前走出几步,抬起左臂,“本王接住你。”
“可是……他们会连你一起抓的。”
迫在眉睫,她还有心思担心他。
“无妨。”
眼看着粗鲁大手就要抓住自己的脚踝,寂良闭上眼睛,纵身跳进那人怀里。
“好温暖。”寂良在心中惊叹道。
他看似冰冷不可亲近,身体却是如此温暖,令寂良心生莫名的安全感,想要亲近他,被他保护。
华甫顼一个凌厉的眼神看向围墙之上,爬墙的侍卫顿时大惊失色,不敢再做声。
“人来了吗?”
“走了。”
寂良拦腰挂在男人的左臂上,被如此抱着,一点也不舒服。
“真走了?”
寂良费了好大的劲儿,方能扭头看向围墙上方,真的无人。
墙外,爬墙的侍卫正哆嗦不已。
“王王……王爷在墙内……”
墙内,寂良难受说道:“可以放我下来了吗?”
就在华甫顼放下寂良之时,寂良的手,在无意间打落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冷峻的脸,龙眉威敛,鼻梁高挺,一双威眼射星寒。
“你长得如此好看,为何要戴面具?”寂良看他出神,十分之好奇问道。
“不许说本王长得好看。”
“你长得如此难看,为何要戴面具?”寂良改口问道。
“本王哪里长得难看?”
她倒机灵,一双星眸,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眉毛难看,眼睛难看,鼻子难看,嘴巴难看。”寂良笑得清甜,俏皮说道,“都难看。”
四目凝视,再无其他,任他星移斗转、玉蟾西下,于二人眼中相映,唯有时光静好。
“你是何人?”寂良方才听他自称“本王”,难道是大将军府中的宾客?
“尊王。”
尊王是什么王,她从未听闻过。
“尊王殿下可是大将军的朋友?”
“可以是朋友。”
“那你能不能告诉大将军一声,让他不要纳我为妾。”寂良左顾右盼,看有没有马蜂来蜇尊王殿下,又或者是其他毒虫。
“他们不会再来。”
华甫顼以为寂良在担心侍卫,再来抓她。
“我在看有没有毒虫。”
奇怪,若是在平时,有男子如此与她亲近,早就被雷劈了。
“府中无毒虫。”
“我不仅克夫,还克未成婚的男子,你还是远离我的好。”
寂良朝后退出许多,与他拉开两丈之远的距离。
天色已黑,她再不回家,爹爹和娘亲肯定会担心坏的。
“你知道将军府的后门在何处吗?”寂良问道。
“不知。”
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告诉她。
也是,他既是宾客,哪里知道这偌大的将军府,后门在何处。
“如此大的将军府,大将军天天走这么远的路,不累吗?”寂良嘀咕道,“算了,我如何进来的,还是如何出去吧。”
寂良撸起袖子,准备去翻墙。
她倒是意外的“关心”自己,华甫顼静静的站在一旁,看她爬墙。
“你能来帮我一把吗?”
寂良试了好几次,不似之前那般好爬。
“如何来帮?”
“我踩在你的肩膀上,就能爬上去。”寂良不客气的说道。
“本王带你出去。”
爬墙终归是不雅,何况要与她“同流合污”。
看出他不想给自己当垫脚石,灵动的眸子,在院内搜寻着可用之物。
“有梯子吗?”寂良问道。
“本王带你从正门出去。”
放着正门不走,她的心思,都在这些“歪门邪道”上。
“若是被人发现了,会连累于你。”
能从正门出去,自然是最好,她也能找到回家的路。
“不被发现便是。”
“府中与正门皆有侍卫,我可不想被抓了去。”寂良露出胆怯的神色,一秒变怂,“听闻大将军杀人不眨眼,徒手能将人的脖子扭断。”
“听何人所说?”
“不能告诉你。”
寂良是个是非分明的好女子,万一日后尊王说露了嘴,传至大将军的耳中,大将军定然会将说书先生抓了去,扭断脖子。
她以后哪里还有故事可听。
“道听途说不可信。”她的嘴,倒是严实,应是听熟悉之人所说,“他们还说了什么?”
寂良有些难以开口,神色略显尴尬。
突然之间,寂良有所顿悟,再看尊王的眼神,与方才有着明显不同。
一副“我懂了”的自以为是模样。
寂良看他的目光,是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怪异目光。
“但说无妨,本王不会告诉大将军。”
她有如此明显的顾虑,华甫顼自然是心中明了。
“大将军有龙阳癖,好男宠。”
闪躲的眼神瞅向华甫顼,好像在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