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们真要在高府住下吗?”
祖君让爹爹娶寡妇的事情,寂良一直藏在心底,没敢告诉娘亲。
“爹爹寻思着去找间店铺,将包子铺开起来。”
“祖君会同意吗?”她娘问道。
“寂良爱吃,再说了,能维持生计,生意若是好了,还能为寂良多攒些嫁妆。”
她娘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老旧的首饰盒,放在她爹面前。
“寂良的嫁妆,我另外存着,这些钱,你拿着去租铺子。”
她爹将首饰盒推到她娘面前,软声说道:“我身上还有些银子,不够了再找你。”
她娘又将首饰盒推到她爹面前,“让你拿着便拿着。”
就在她爹推来、她娘推去的情意中,寂良有自知之明的离开房间,回了自己的居室。
“他怎么还不来找我?”寂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你要是再不来,我就……就……”
寂良说不出狠话,只能倔强的强迫自己睡着。
一缕青烟落在寂良床旁,化成黑衣人,他手中捏有黑色药丸,正要喂寂良吃下时,一道神威飞来,将黑衣人弹出一丈开外。
“啊——”
听声音,是个女人。
“何人,敢伤我娘亲?”
莳出开启左眼神威,手中的苍怀剑锋芒毕露!
女人见势不妙,迅疾逃离。
莳出不敢惊醒娘亲,只能默默的守在床边,直至天明。
又是新的一天,吃完早饭,寂良无所事事的坐在院中的石头上。
高府的人,如今都怕她,连同她娘的请安也一并免了。
“娘亲,大伯娘如何,醒了吗?”
“醒了。”
她娘正在院中晾晒衣服。
寂良跳下石头,再拍干净手,“娘亲,让我来。”
“这种事情,娘亲何时让你做过。”
“娘亲,爹爹是去看店面了吗?”
“去了。”她娘将寂良胸前的衣带整理了一番,“娘亲去揉面、剁馅儿,晚上包饺子吃。”
“嗯。”
在珞巷的时候,寂良还能四处溜达,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娘亲,我想出去走走。”
“人生地不熟的,你出去,娘亲不放心,等你爹爹回来了,让他带你出去转悠。”
“好吧。”寂良答应的沮丧。
不能出府,坐在院墙上看风景,总该可以吧。
于是,爬墙小能手寂良,爬上院墙,晃悠着一双闲腿腿,看着不怎么好看的风景。
冷不丁,一根竹棍突然朝寂良打来。
“啊——”
寂良痛叫一声,回头一看,是高墨明与两位眼生的小姐。
“告诉你们,她可厉害着呢。”高墨明似有挑衅之意,话音里带着嘲讽,“就这么一拜,我娘就被天雷给劈晕了过去,我听说,她还克夫……”
寂良捡起手边的碎瓦片,朝高墨明砸去。
“你敢打我。”
高墨明握紧手中的长竹竿,狠厉的朝寂良敲去。
寂良身手灵活,躲闪之时,又朝高墨明打不着的地方跑去。
岂料脚下的墙砖松动,寂良一扭脚,整个人朝墙外坠去。
是马蹄声!
寂良心中一惊。
身后传来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糟了,若是被马给踩上了,我下半辈子就只能在床上度过了,真是报应不爽,千万别踩脸,我虽不靠脸吃饭……”
咦?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寂良被精壮有力的胳膊接住,拥进怀里。
这温度,还有这气息,是他,他来了……
寂良紧紧的抓上玄衣,在华甫顼的怀里轻泣出声。
感受到怀中的人儿在轻颤,华甫顼勒马停下。
“怎么了?”柔声问道。
寂良瘪嘴,吸着鼻涕,泪眼汪汪的看向华甫顼,“你怎么现在才来?”
“本王去了趟军营,耽误了时间。”看着她哭得这般委屈,柔声转为厉声,“方才是何人在欺负你,本王去扭断他的脖子。”
“你是王爷,又不是将军,为何还要去军营?”委屈巴巴的语调里,带有几分理所当然,“我等你这些天,你说你会与我成亲,我连定情信物都给了你……”
清冷的唇角勾起一抹暗笑,华甫顼吻上喋喋不休的小嘴,好让寂良安静下来。
冗长的深吻过后,哭花了的脸蛋儿上,染上一抹娇羞,寂良靠在温热的胸膛里,安静无声。
“方才是何人在欺负你?”
“不值得你为之动怒之人。”
倒不是怕他,而是心生怜悯可怜他。
“跟本王回府,以后无人再敢欺负你。”
“可是爹爹与娘亲怎么办?”
寂良不想与爹爹和娘亲分离如此之远。
“本王在琼州置办一座府邸,如何?”
琼州离军营不到半日的路程,正好把将军府置办在琼州,一举两得。
“嗯。”
寂良开心的直点头。
华甫顼从怀中掏出簪子,还与寂良,“给你。”
“帮我戴上。”
华甫顼为寂良插上簪子,“本王记得有人说过,若是本王来找她了,就带本王去吃烤鸭,江上泛舟,还有她亲手做的栗子包。”
寂良笑得甜腻,他都记得。
“嗯,我没忘。”
“本王先送你回去,明日,本王再来找你。”
华甫顼动作潇洒的下马,再降寂良抱下马。
寂良顽皮,被华甫顼抱上后,就不肯下来,惹的华甫顼暗笑连连。
几日不见,她变得十分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