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娘亲,我们回去了。”
午时一过,他们便回了王府。
“寂良,想娘亲了就回来看看。”
“我会的,娘亲。”
寂良被华甫顼抱上马,与娘亲惜别。
“都在琼州,往后又不是见不着面儿,怎还哭了?”她爹对她娘说道,“寂良能找到一个好归宿,我们应该开心才是。”
“那你眼睛为何也红了?”她娘瞅上她爹问道。
“外头风大,吹进了沙子。”她爹掩面拭泪,进了府内。
寂良骑在马上,坐在马车里着实无趣,华甫顼虽有提议,被她拒绝了。
“高家长姐给顼郎送来热茶,顼郎为何不喝?”寂良问道。
“本王不爱喝茶。”华甫顼顿了顿,接着说道,“若要喝茶,也只能喝王妃沏的茶。”
寂良甜蜜一笑,“我不会沏茶。”
“所以本王不爱喝茶。”
纤纤玉手放在大手上,寂良回眸,笑而说道:“我可以学。”
“无妨,只要小良开心便好。”
莳出坐在王府门前的石阶上,看着爹爹与娘亲同骑一匹骏马回来。
“王爷,宫里来了信。”莳出站起身来说道,“放在书房的桌上了。”
华甫顼抱寂良下马,握上玉手走进王府。
莳出则是将马牵至后院的马棚。
“信上说了什么?”一对玉臂撑在桌前,托起娇嫩下巴,眨巴着星眸问道。
“南威三公主出使华邑国,明晚在宫中设宴,让本王进宫一趟。”
“有皇上与诸位大臣陪着便是,为何非要让顼郎也去。”寂良有些不满的嘀咕道,“顼郎去陪公主了,那我呢?”
“应是有他事,明日本王去趟沛城,后日回来。”
“好吧。”寂良悻悻应道。
顼郎也没说带她一起去,算了,她还是去爬墙吧。
寂良坐在院墙上,望着波光潋滟的陵水发呆。
“王妃可是有烦心事?”
焱霖出现在墙下,远远的,焱霖就能看到帝后坐在院墙上,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王爷明日去沛城,你去吗?”寂良低眸问道。
“不去。”
“王爷是一个人去沛城吗?”
“王妃不与王爷同去沛城吗?”
寂良摇头,沮丧道:“顼郎没说带我去。”
“不去也好,骑马颠簸。”焱霖宽慰她说道,“莳出找到一处好地方,莲叶无穷,莲蓬脆嫩,明日带王妃去赏莲。”
“嗯。”
焱霖与莳出,待她极好,吃喝玩乐皆想着她。
“院墙上的太阳大,王妃还是下来的好。”
寂良转身,一双灵活的**伸进墙内,跳了下来,玉足落地时,重心后移,就在寂良将要摔个屁股蹲儿时,焱霖出手,拉上玉臂,将寂良提了起来。
“谢谢。”寂良站稳了身体说道。
“这墙虽不高,还是少爬的好,万一又崴着脚,免不了几日疼的。”
平日里,都是顼郎抱她下来,寂良挠挠耳根,露出难为情的一笑。
华甫顼来寻寂良,恰好看到这一幕。
“王妃。”冷沉的声线叫道。
寂良抬头一瞧,是华甫顼来了,只见他脸色阴沉沉,黑眸里是同样的冷沉。
“顼郎来了。”
“王爷。”焱霖行礼。
“过来。”他声如冰弦,寒冷异常。
寂良走了过来,“顼郎找我有事吗?”
“回去。”
“哦。”
华甫顼走在前,寂良跟在后。
“你与焱霖,私下里有来往吗?”
“没有。”
“本王见你们关系不错。”
“方才我要摔倒时,焱霖扶了我一把。”
其实,他们私下里的关系确实不错,主要是焱霖对她多有照顾,寂良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于焱霖而言,一来寂良是帝后,二来她是巫祖的主子,若有怠慢,他可不想被出伞后的巫祖骂个狗血淋头。
“为何不叫本王?”
“顼郎公务繁忙,有那么多书信要看……”寂良低声说道。
“你叫一声本王,本王会来的。”
寂良跟在华甫顼身后,望着突然之间变得可望而不可即的伟岸背影,“嗯”了一声。
这一夜,华甫顼还是搂她入睡,没有多余的亲密举动。
“顼郎这是不喜欢我了吗?”
寂良在心里默默忍受着,华甫顼对她的“冷漠”。
寂良转身,冷不丁的亲上华甫顼……
华甫顼没有拒绝,任由寂良取悦自己。
“王妃可知自己在作何?”
他的气息,已由方才的沉稳,加重了些。
“王爷既不宠爱王妃,那王妃宠爱王爷好了。”寂良振振有词说道,“王爷,把眼睛闭上。”
华甫顼被寂良的理直气壮,逗弄一笑,“本王为何要闭上眼睛?”
“人家……”俏脸儿绯红,“害羞嘛~”
“本王怕伤了王妃。”华甫顼轻慢翻身,黑眸里燃起情愫,“王妃若是害怕本王了,该如何是好?”
“我才不怕顼郎。”
寂良微微抬头,迎上热吻。
夜空,就连那一轮明月,也羞得躲进云里。
“我不是与你说过,暂时收手吗?”
“机会难得,我心痒难耐,天后是没瞧见,她垂死挣扎时的狼狈模样。”
“天帝已知晓此事,令焱霖来凡间捉拿你,你若是仍要一意孤行,到那时,我也救不了你。”
“我收手便是,有劳天后费心了。”
焱霖那只老凤凰贼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