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不知道,打残那混混的不是霍沁的保镖,是袁孔为了取得霍沁欢心,下令让手下人干的。
“我有说我要去看霍沁吗?”张汪生翻了个白眼:“我是说,去出城的分岔路口。”他甚是无语,尹茂怎么弄了这么两个逗比来帮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好好好,这就走。”陈俊赶紧发动车子,朝出城的路口开去。
“霍沁这几天在龙山县吗?”
车子开出一段路,张汪生问道。
“应该在吧,昨天县电视台不还是播了她去养老院捐款的事吗?”方志伟回道:“哎,霍小姐真是个好人,有爱心,善良。”
陈俊笑道:“你小子还挺关注霍小姐的嘛。”
方志伟不敢多说。
“猎物完好无损,猎人倒是下落不明。”张汪生打开车窗,看着路旁不停倒退的树木,缓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无论如何不是四个成年男子的对手。”
“除非这个霍沁受过特种训练。”张汪生闭上眼,脑子里飞速的转着。
“可她明显没有,不然遭遇绑架时就该反抗。”
“难道她是故意的?故意被绑架,然后暴起杀人?”
张汪生摇了摇头,这些都有可能,但可能性太低了。
他看完霍沁的相片,就知道对方不像是个能杀人的人。
杀人不难。
难在敢不敢杀。
“肯定有人在帮她。”张汪生脑子里泛起一个画面。
某隐蔽处,袁孔四人将被捆的霍沁放在地上。
他们笑得很开心。
因为得手了。
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一个或者是几个人出现了,他们杀了袁孔四人,救了霍沁。
“差不多就是这样。”张汪生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子。
戒子是铜的,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光泽,乌黑一片。
这戒子是那个女孩送给他的。
戴上戒子的第三天,张汪生就被警察带走。
从云端掉落地狱。
从光明沉入黑暗。
张汪生看透了许多。
他不再是好人。
只想不择手段的活下去。
他想,有一天,等攒够了钱,他会离开。
去寻一处面朝大海,春暖花香的地方。
孤独的过完这辈子。
……
一个阴暗的牢房内。
中年人背对着外面,**的上半身全是伤疤。
十八年了。
还有两个月就可以出狱。
上个月,兄弟来了一趟,说老爷子去世。
他一句话没说。
他知道自己对不住老爷子。
孩子很好。
兄弟让他放心。
这时,门开了。一个狱警慢慢走近来,很有礼貌的说了句:“山哥,有人闹事,麻烦你过去看一下。”狱警来监狱三年了,他第一天报道,上面就让他尊重一个人。
这个人,罪行qiáng_jiān谋杀。
一审无期。
之后由于立功,减刑至20年。
前五年,他每天都在挨打。
后五年,没人打他。
再五年,他将以前揍他的人全部打进医院。
没人是他对手。
监狱出事,都是请他过去解决。
他去了,比谁都管用。
“我知道了。”中年男人慢慢走出牢房。
外面,阳光很好。
放风操场,打得很乱,原因很简单,一言不合。
“山哥来了。”
狱警喊了句。
之后,很多人停手。
有个精壮纹身男没停。他是刚来的。
他不屑的看着中年男人:“你看他妈算老几。”
这话刚说完,他人就飞了出去。
“我叫陈山。”
中年男人淡淡道:“我不想闹事,因为我马上要出狱了。”
“还有,这里面的事情,里面解决。”
“如果以后出去了你要动手,我保证杀你全家。”
陈山面无表情的离开。
周围的人恭敬的喊着:“山哥,慢走。”
“他妹的,怎么混上去的,不是说qiáng_jiān犯在监狱最难混吗?”一个强**女的罪犯小声问边上的一个抢劫犯。
“他能打,特别能打。”抢劫犯眼里放出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