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九公主叫什么名字来着?”
墨寒恭声回道:“九公主云栖。”
“哦,云栖。”楚珏念了一遍,“萧北野,云栖,这两人名字放在一起一听,就觉得是段不得善终的不伦之恋。”
墨寒:“.......”如果单是将两人的名字放在一起一听,还真是听不出来什么。
不过圣女说什么就是什么。
圣女说他们两人不得善终,那他们之间没准明天就会出事。
“那逆徒......”墨寒斟酌开口,想请问圣女这次对萧北野有什么处置,他好着手去办。
但他这才刚起头,话音便被圣女给打断了。
“不长记性!”楚珏拧眉呵斥道,“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我面前说他是逆徒,逆徒!”
圣女性情喜怒无常,平日里习惯的一个称呼说出来,不知道怎么就会戳中她的肺管子。
“是是是。”
“是卑职不长记性。”
“圣女息怒!”
墨寒跪在地上请罪。
不同于其他人,墨寒毕竟从一开始就为圣女效力。
因此墨寒最为清楚圣女的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也最为清楚,圣女说话语气阴森到什么程度接着就会把人给杀了。
什么程度以下人跪下磕头认错就会逃过一命。
墨寒跪在地上磕头认错,见榻上圣女脸上神色似乎多少有了些缓和,这心才慢慢从嗓子眼落了回去。
楚珏斜眼看着墨寒,“好歹也是睡过我的男人,你叫他逆徒,是要把我置于何地?”
“是是是。”墨寒急忙道,“属下知错了。”
在楚珏这里分她睡过的男人,和睡过她的男人。
不知道她为何要这么分。
也不知道她怎么好意思这么分。
她睡过的男人很多,而睡过她的男人,就她自己所说的,只有萧北野一个。
她在被萧北野睡过之后,虽没广而告之,但以一种人与人之间彼此心照不宣的方式使得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
雁北王与圣女早已经睡过了。这件事在雁北十八部落锤得不能再锤。
楚珏觉得萧北野知道后恨不得杀了自己完全就是恩将仇报。
经过那件事之后,雁北十八部落只会传他男女不忌,而不是不举,就只是一个一辈子被男人压的的命。
“萧北野负我啊。”楚珏这话语气非常幽怨,说完用手挠了挠小男孩的脸蛋。
小男孩脸蛋皮肤剥完壳后的煮鸡蛋似的温软嫩滑,她觉得手感实在不错,一直摸挠,上着豆蔻的细长指甲在小男孩脸上划拉了一道道血痕。
她喜欢看一件美好的东西留下被自己糟蹋过的痕迹。
墨寒当然知道圣女不可能对萧北野有什么真情的。
说白了,圣女就是馋萧北野的身子。
“圣女想怎么惩治萧北野?”他开始斗胆询问。
“看他对那九公主是随便玩玩,还是认真的。”楚珏道,“如果萧北野真的对那九公主动了真心,可是太令我伤心了。”
楚珏的手慢慢滑在小男孩的脖颈上,她五指修长,手掌要比寻常女子大些,冷白皮上骨节分明,只要轻轻一掐,便能将面前小男孩的脖子拧断。
小男孩很害怕,眼中充满了恐惧,看着她,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别怕。”楚珏笑吟吟地端看着面前的这个小东西,温声细语,不带着她那张神情瘆人的脸听,是极为温柔的声音,“不杀你。”她面容艳丽,妖冶如女鬼,上面神情越温柔,越使得人觉得恐怖。
“长大后,你就成为他了。”楚珏对小男孩道。
小男孩不知道圣女口中所说的这个‘他’是谁。
只是看圣女一提到‘他’便饿狼般如饥似渴,便觉得万分恐怖。
自己不过只是一个替代品出现在圣女面前。
他看着圣女这饿狼一般的神情,会有一种感觉,如果那个‘他’现在出现,圣女一定会将其拆骨入腹,吸得连渣都不剩。
小男孩身子微动时,墨寒看到了他的侧脸,心里当即一惊。
.........
一女奴从寝殿外走了进来。
她身上所着服饰与在圣女寝殿伺候的奴仆略有不同。
“禀报圣女。”
楚珏抬眼看向她,“何事?”
“地牢中的禁制又被破了。”女奴低头禀报道。
“这一个两个是心有灵犀还是怎么着,连让我不顺心都挑在同一时候。”
楚珏刚刚是没将那小男孩掐死,但此时没地撒气似的,猛地将手中正掐着的小男孩摔在地上。
墨寒立在原地,看圣女已瞬移至寝殿门口,手扯了扯她香肩滑落的木料,然后踏出了寝殿。
墨寒看着地上的小男孩,吩咐寝殿内的女奴,“找个巫医给他看一下。”
“是。”
墨寒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小男孩,然后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