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王爷这厢刚想起沐辰溪,很快就有一个仆人哼哧哼哧地跑到他的院落,通知他某相已到的消息。
一听沐辰溪来了,苏君琰当即就眉心紧拧,语气格外不善道,“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货要不要这么积极?”
某王对沐辰溪的嫌弃简直了。
房间里面的寂痕跟林志忠听着自家主子的吐槽,满头黑线。
不过两人还是没有忘记提醒苏君琰,不能将沐辰溪就那么晾在一边。
尽管影后王爷心里很不耐烦,但他还是第一时间就去了前厅。
隔老远苏君琰就看到了那一抹月牙白的熟悉身影,他撇了撇嘴,冷哼了一声。
听到身后动静时,沐辰溪也已经转过身来,风光霁月的相爷俊脸带着少有的凝重,漆黑如墨的眸子更是深邃无比,让人无法窥探他的真实想法。
难得的,影后王爷这次没有看到沐辰溪的跟屁虫玄冥。
苏君琰甫一踏入前厅,就语带讥讽地瞥了一眼沐辰溪,而后轻启薄唇道,“如果沐相是特意来看本王笑话的,就别怪本王不招待了,一来劳资现在没心情,二来劳资也没时间应付你。”
某王这话火药味十足,让沐辰溪频频皱眉。
跟在苏君琰身后的寂痕和林志忠已经不打算‘劝谏’他家难搞的主子爷了,他们两人也明白这会儿,苏君琰心情十分不好,让某王说话不带刺那也是不可能的。
毫不客气地怼完了沐辰溪之后,某王已经一撩衣摆,霸气侧漏地坐在了主位上。
沐辰溪拧眉扫了一眼表情阴郁的苏君琰,而后开门见山道,“王爷,本官是为了鑫海杂货铺掌柜被杀一事而来,还请王爷配合。”
沐辰溪不过就是‘就事论事’罢了,可某相这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却又惹毛了脾气本就不怎么好的影后王爷。
还没等沐辰溪说完,苏君琰就直接打断了沐辰溪,他阴阳怪气地扫了一眼某相,而后言语有些尖酸刻薄道,“据本王所知,这件事情难道不是交由刑部调查了吗?就算是要来‘盘查’本王,也不该是你沐辰溪吧?本王只认刑部尚书?要查劳资,让曾渊来便是。”
苏君琰直接提及了曾渊的名字,在天启六年的时候,因为调查王府诡异火灾一事,影后王爷也跟曾渊有所往来,尽管曾渊身上也存在一些让某王各种diss的臭毛病,譬如说古板,守旧,听不懂人话,不会变通云云,可好歹刑部尚书还是一个‘思想没长残’且务实肯干的好官。
所以咯,苏君琰觉得如果他想给自己平反,并将身上的脏水洗刷干净的话,只能寄希望于刚正不阿的曾渊了。
反正在影后王爷的心目之中,沐辰溪一定是个会趁机落井下石的大猪蹄子就对了,信沐辰溪,他只怕只会死得更快好吗?
某王这话一出,沐辰溪俊脸当即就覆上了一层冰霜,眸光也一片冰封,既然苏君琰态度如此恶劣,沐辰溪也没打算给某王好脸色了。
这么一想,沐辰溪便措辞强硬道,“王爷,陛下已经召见下官了,如今这件事情是交由下官协同刑部处理,所以本官此来也是例行公事,容本官提醒王爷一句,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如果王爷真的系被他人栽赃陷害,王爷应该把握时机,尽快厘清此事疑点,不然恐夜长梦多。”
一听沐辰溪这话,影后王爷心里的火气又蹭蹭蹭上来了,他猛地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俊脸一片铁青道,“沐辰溪,你特么别老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本王从来都没有杀害过卢鑫海,不管是你问也好,是曾渊来问也罢,没有做过的事情,本王是不会承认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难道单单凭一个玉佩,你们就能将这么大一个屎盆子扣在劳资头上不成?这特么的还有没有王法了,律例难道都形同虚设吗?”
“就算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这种白痴的错误劳资也不会犯啊,本王如若真的要杀人,用得着那么麻烦吗?哪里会连个现场都‘清理不干净’?嗯?这明显就是有人故意拿本王当‘冤大头’啊,这种小伎俩你沐辰溪难道看不出来吗?”
一大早就被告知自己摊上了人命官司,影后王爷哪里能够气顺。
再加上自己的死对头沐辰溪一来就用‘审问犯人’的态度审问他,苏君琰越发怒火中烧了。
一旁的寂痕跟林志忠都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家发飙的王,可这会儿他们也不敢随便出声,唯恐自己会沦为炮灰啊草。
看到苏君琰情绪如此失控,沐辰溪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毕竟在沐辰溪的认知里,以前的尊逸王情绪鲜少外露,无论是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他总是‘四平八稳’,一副一切尽在掌控的样子。
可面前的这货,却完全走在了另外一个‘极端’上。
想起这几日所发生的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沐辰溪眉头皱得更紧了。
沐辰溪略微想了想,最后眸光幽幽地看着炸了毛的王道,“不如你我单独谈谈吧?”
沐辰溪这话明显是想要先屏退寂痕跟林志忠。
闻言,某王好半晌都没有开口,既没有同意,可也没有否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前厅里面的气氛越来越压抑,就在寂痕跟林志忠都有些扛不住苏君琰跟沐辰溪身上的恐怖威压时,耳边总算是传来了他家主子那清冷无比的嗓音。
“寂痕,林伯,你们退下,不许让任何人来打搅本王跟沐相。”
既然尊逸王都已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