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关注柯孟欣?”
为了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玉乘风再度追问起云荒来。
毕竟按照之前双方的约定,这会儿,云荒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可偏生云荒来了,而且他一来就重点‘关爱’柯孟欣,如果说一切只是巧合,玉乘风压根就不会相信。
当玉乘风表情甚是认真地等着云荒回答时,云荒却故作高深地笑了笑,而后将食指竖起,放在唇边,冲着玉乘风眨巴眨巴眼睛道,“佛曰不可说。”
玉乘风本来还以为云荒是准备‘自动揭晓答案’了,谁知道他居然跟自己来了这么一招,玉乘风俊脸当即就漆黑如锅底,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更是寸寸收紧。
当玉乘风气不打一处来的时候,云荒只是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冲着玉乘风挥了挥手,而后就身法诡异一闪,很快,云荒的身影就彻底消失在玉乘风面前。
玉乘风低啐了一句什么,无人听清,但此刻玉乘风心情好不到哪里去。
就在玉乘风亲切问候云荒的祖宗十八代时,云荒用传音的法子,给玉乘风留下了一条线索。
玉乘风表情精彩纷呈,但黑眸之中的怒意却渐渐消弭于无形。
玉乘风轻扯薄唇笑了笑,目光寒冽道,“臭小子,真有你的。”
无人知道云荒离开之前究竟给玉乘风传递了什么消息,但明眼人却能够看出玉乘风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也许云荒给玉乘风吃了什么定心丸吧。
接下来,云荒没有再去玉乘风面前怒刷存在感,玉乘风也没有派人去找过云荒,玉乘风知道云荒最迟明日清城一定会启程前往贝门峰。
而有了云荒暗中帮忙,贝门峰那边就算真的闹翻天,到时候少主玉菏泽也不会应付不来。
这么一想,玉乘风便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寻找简灵跟柯孟欣行踪一事上,但让玉乘风有些挫败的是,就算他将整个锦州都翻个底朝天,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简灵跟柯孟欣就像是突然人海蒸发了似的。
为此,玉乘风都已经发了好几次火了。
要知道,往日里玉乘风脾气相当温和,跟时不时暴跳如雷的洛景截然相反,但这一次因为简灵的事情,玉乘风也隐隐变得易怒,暴躁起来。
甚至连玄衣卫们都开始憷玉乘风,可想而知,某人的‘症状’有多严重。
虽然玉乘风心情郁闷,但玉乘风还是认为简灵跟柯孟欣并没有离开锦州,所以玉乘风加大力度,派出更多玄衣卫追查两人消息。
当玉乘风为了简灵大伤脑筋时,云荒也已经抵达了贝门峰,而且云荒明明比洛景晚出发,但两人却是前后脚抵达的。
可想而知,云荒一路上根本就没有休息过,更甚者大部分路程都是直接使用的……轻功。
进入贝门峰时,云荒除了精神略显疲惫之外,一切如常。
云荒没有先跟洛景碰面,更没有打算联络先他一步抵达贝门峰的菏泽,而是选择了一个偏僻的客栈住下。
当然就云荒那张标致得不能更标致的面容,他要是一露面,无论在哪里都容易引发骚动,再被他人强势围观,所以为了避免麻烦,云荒早在进入贝门峰之前就已经替自己易过容了。
虽然对此,云荒心生强烈的抵触之意,但为了更加方便行走,他也只能委屈自己了。
如今的云荒就属于那种丢进人堆里,毫不起眼的存在。
而且云荒也暂时改掉了他那‘丧心病狂’的涂脂抹粉的爱好,虽然对此,云荒更加不适应,但为了更加高效地完成任务,云荒只能‘稍作忍耐’。
入夜之后,客栈大部分的客人都已经睡下了,只有云荒那间房间还亮着烛火。
云荒的窗户半开着,夜风吹入房间,让烛火不断摇曳,好几次看起来都像是要被风吹灭。
云荒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书籍,百无聊赖地翻阅着,视线落在书页上,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看上面的内容,反正很久,云荒也没有翻页。
而且云荒背部坐得笔直,耳朵也竖起,谨慎地关注四周的动静,无人知道云荒到底是在等人,抑或只是消遣漫漫长夜罢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就在云荒有些困意,脑袋开始一点,一点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两声一长一短的猫叫声,若是稍不注意就会被忽视掉。
之前还在‘钓鱼’的云荒,豁然起身,他将书本随意地丢在桌上,高大的身躯快如闪电地一晃,很快就从窗户飞身而下。
云荒动作极快,根本就没有让任何人察觉出不对劲。
没过多久,云荒就已经进入了一个废弃许久的农庄,云荒站在荒草覆没的古井枯塘,目光如炬地看着无边的夜色。
他双手负在身后,身姿挺拔,显然是在等着什么人。
没过多久,另外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来人身穿一袭低调的夜行衣,几个起落就已经来到了云荒跟前,那人面上也戴着黑色面巾,他单膝跪在云荒面前,毕恭毕敬道,“尊主,冥煞之主安嘉孺如今下榻在卧龙阁,安嘉孺身边只带了两个有些面生的弟子,目测那两人武功并不高,而且安嘉孺是秘密赶来贝门峰,行事相当低调,属下觉得安嘉孺极有可能不打算参与这次的武林大会,恐怕只是来观察情况的。”
男子话音一落,云荒黑眸划过一抹凛冽的寒芒,他目光淡淡地瞥了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属下,而后语调低沉道,“闪电,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