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王爷这话一出,君柏寒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寂痕了,原来寂痕早被某王支走了,尽管医圣时常觉得某王行事不靠谱,但这次他还是心服口服,当即就对影后王爷做了一个拱手作揖以表佩服的动作,见状,某王只是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而后语不惊人死不休道,“犯不着夸我,我之所以能够未雨绸缪,也是被坑次数太多,再加上之前那个暗中窥探我的家伙未能成功揪出,这个时候胡荣再出事,不也太巧合了吗?我不得不多想,提前防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先前我担心寂痕出城会遇到麻烦,所以才将能代表我身份的腰牌交给寂痕……”
影后王爷当着君柏寒的面突然说起了自己的腰牌,他眉头狠狠一皱,漆黑如墨的眸子更是闪过了一抹锐利的寒芒,转瞬即逝,某王仰头看了一眼东边露出的那一抹鱼肚白,轻叹道,“现在我倒是有些后悔,倘若腰牌在手,至少可以直接介入此案,甚至可以给郡守施加压力,可眼下哪怕我跟郡守表明身份,估计按他那个死轴,死轴的个性,恐怕也不会相信我,搞不好还会直接以假冒皇亲国戚的罪名,将劳资打包丢进牢房接受思想跟心灵的双重改造,哎,真是成也自己,败也自己,不得不承认,我还是太嫩了点,哪里有对手那样的手腕啊……”
影后王爷再度唏嘘感慨起来,君柏寒这才明白,原来一向高调的王这次为毛没有当着郡守吴明义的面踢爆自己皇亲国戚的高贵身份,敢情是因为他事先把能够代表身份的腰牌交给寂痕,好方便寂痕带队出城,而不是如君柏寒先前所揣测的那样,某王还留了一手……
这个念头一出,君柏寒眉头也越发深锁,黑眸之中的忧虑也呈现得淋漓尽致,思绪百转千回之后,君柏寒鹰隼如炬地看着还在各种长吁短叹的王,而后再度轻启薄唇,追问起苏君琰来,“那眼下你打算怎么办?胡荣的案子也不知道这位郡守究竟要耗时多久才能结案?而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言的那般刚正不阿,不会被任何居心不良的人利用?”
君柏寒心里难免还是有些七上八下,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吴明义品性如何,没人能打包票,更何况眼下影后王爷连可以证明身份的腰牌都不在,就算想走捷径更是不大可能,摆在他们眼前的局不可谓不难,一听君柏寒这话,影后王爷黑眸闪过了一缕暗芒,转瞬即逝,他右手紧握成拳,猛地击打了一下左手掌心,而后一语双关道,“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当务之急还是尽快解决命案一事,只要抓住真凶,就能解除郡守府‘强加’在我们身上的禁令了……”
说起命案二字时,影后王爷俊脸表情也有些隐晦莫名,无人知道此刻某王到底在琢磨什么,君柏寒拧眉扫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王,想了想,索性还是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问了出来,“你能不能给我一句实话,这个案子,你的侍卫到底扮演了何种角色,眼下你是依旧信他,还是已经开始怀疑他了,嗯?”
君柏寒也不是傻子,只要将所有的已知线索,以及这一个多时辰里,影后王爷‘前后不一’的表现来看,君柏寒不免也有些动摇,他觉得胡荣可能不像表面那般‘无辜’。
更何况,先前胡荣被郡守府的衙役带走时,影后王爷那明显克制的神情,越发让君柏寒觉得这里面藏有别的猫腻,为了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君柏寒不得不再次追问苏君琰,毕竟苏君琰才是窥探到大部分真相的‘知情人’。原本影后王爷还在琢磨着某些细节,一听君柏寒这话,苏君琰眉心几不可察地皱了皱,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而后脸色有些难看道,“从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来看,胡荣的确也有很多让人费解的地方,他也跟了我很多年了,武功自然不弱,警惕性更是所有侍卫中的表率,甚至大多数时候,比寂痕还要心思缜密,可偏生这次出了岔子的是他,当然我也不是单凭这一点就怀疑他的,毕竟老虎再厉害,那也有打盹的时候,但这个密室案,本就对他很不利,你曾经也细致观察过胡荣所居住的客房,门窗的确是从里面紧闭的,而且门栓断裂的状态也的确符合被外力从门外撞破的所有特征,后来我赶到的时候,我也特意留意过门窗,想必凶手是不大可能从门窗上动手脚的,除非能够找到一个‘鲜为人知’的密道,可以通向外部,那么我才会相信胡荣是中了别人那不入流的招数,先被放倒,才对之后发生在他房间的命案一无所知,但房间拢共也就那么大,几乎没有什么地方可以供人完美地躲藏,而且还不能被胡荣发觉,所以密道存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当然具体还要等郡守府那边更加细致的调查,不过我还是坚持密道十有八九不可能出现,而天花板貌似也没有让人疑窦的‘改造痕迹’,尸体更不可能是由人从屋顶放下的,那么无疑这个案件就真的成了一个完美到无懈可击的密室案,要是我们不能抓出幽灵,更不能让已经成为死者的妇人开口告诉我们真相,估计凶手就只能是胡荣了,毕竟在排除了所有不可能之后,剩下的那一个,哪怕再不可能也是唯一的可能了。”
先前影后王爷也进入过被众人围观的凶案现场,而且他也不是任何正事都没干,在经过了初步观察之后,影后王爷自然明白眼下的困境究竟来自于何处,密室是这个案件里面亟需解决的第一要务,若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