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沐辰溪非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而是眼前的一切让沐辰溪不得不作如是想,沐辰溪这话一出,影后王爷眉头越发紧皱,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有些烦躁地捶打了一下摆放着丰盛祭品的供桌,而后就听到了哐当的一声脆响,沐辰溪跟苏君琰面色有异,两人赶忙蹲下身体,钻到供桌底下,而后就看到了一枚玉扳指,沐辰溪率先拿到玉扳指,打量了一眼,而后就表情诡异道,“这……这不是靠山王戴在手上的吗?怎么会在这里?”
在询问影后王爷的时候,美人丞相脑海里自动闪现出一副格外渗人的画面,那就是早就咽气的靠山王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死而复生’,而后从棺材里爬出来,走到供桌前,冷笑着看着属于自己的牌位,跟那琳琅满目的丰富贡品,而后很是不满地拍打了一下桌子,不小心就将拇指上的玉扳指给落下了……
这个画面太过于鲜活,冲击力实在太大,饶是沐辰溪不信鬼神,这会儿都被自己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吓得够呛,美人丞相赶忙把玉扳指丢给眉眼若有所思的影后王爷,某王精准无误地接住,狠狠地剜了沐辰溪一眼,而后就翻来覆去地研究苏慕的玉扳指去了。
沐辰溪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他觉得自己肯定是跟影后王爷呆久了,这才沾惹上某王那不靠谱的逗逼属性,居然会胡思乱想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就在沐辰溪思绪不免有些飘远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影后王爷那疑惑不解的声音,“牌位上怎么多出了一道划痕?你看见没?”
影后王爷将玉扳指放进腰间的素色荷包里,而后拿起靠山王苏慕的灵牌,指着一道不太明显的划痕询问起美人丞相来,沐辰溪顺着影后王爷的手指,很快就看到了那道划痕,他目光满是狐疑地盯着神色凝重的影后王爷,而后语调幽幽道,“你怎么知道这就是多出来的?嗯?”
比起多出来的划痕,美人丞相显然更在乎的是影后王爷的‘洞察力’,毕竟沐辰溪不敢断言这道划痕之前没有,面对咄咄逼人的沐辰溪,影后王爷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而后大大方方地承认道,“在你进入国师府之前,我先你一步来过灵堂,那个时候曾细致查看过皇叔的遗体,确定躺在棺材里面的人就是皇叔本人,没被人掉包,而且也的确死得透透的,之后我又来供桌这偷吃过一只鸡腿,当时闲得无聊曾抱着皇叔牌位把玩过,所以我很清楚,这道划痕是新近多出来的,而不是之前就有……”
影后王爷这一本正经的模样让沐辰溪都不好意思嘲笑他了,但沐辰溪还是不嫌弃地拿出手帕翻了一下供桌上的那盘鸡,而后发现了被某个贪吃鬼压在最下面的那只,可不正是缺了一只鸡腿吗?
沐辰溪略显嫌弃地丢下了满是油污的手帕,而后迎着影后王爷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语调清冷道,“你难道觉得划痕是‘凶手’故意留下的?可这究竟代表着什么含义?再说那人没事划灵牌干什么?会不会只是无意间留下的划痕呢?”
此刻,美人丞相脑海里也充斥着n多待解的问题,先前围绕着靠山王苏慕的诡异命案都还没能侦破,如今居然连苏慕的‘遗体’都不翼而飞,而且灵堂还留下这么多诡异的线索,越发让美人丞相心生焦虑之感,他隐隐觉得这件事远没完,更甚者事态的发展也许会越发恶化,到时候甚至会一发不可收拾,一想到这样的可能,沐辰溪脸上的血色更是当即就褪散得干干净净。
影后王爷这会儿还在研究牌位,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沐辰溪的‘变脸’,他一边对着灵牌比划,一边头也不抬地跟沐辰溪说道,“我们是在供桌这里发现皇叔的玉扳指的,牌位也是供奉在此处,你说谁能无意得刚刚好,偏生就在灵牌上留下了一道‘毫无意义’的划痕呢?或许这是什么暗号,只是我们暂时还无法窥见其真意罢了,而且我们要琢磨的是,这个划痕到底是由什么东西弄出来的,也许能够给我们一点启发……”
说到这里,影后王爷轻吐口中浊气,他顺手就将灵牌递给身旁的美人丞相,某个风光霁月的美男子下意识就接了过来,可等他醒过神来的时候,俊脸当即就漆黑如锅底,沐辰溪狠狠地皱了皱眉头,没好气道,“你给我此物作甚?难不成让我去比对?”
沐辰溪话音刚落,影后王爷当即就语带挑衅道,“先前你不也说过吗?皇兄让你我督办此案,如今头七未过,皇叔遗体却不翼而飞,而且连带着我那未过门的王妃也不见了,你觉得你能袖手旁观吗?我们当然要趁着热乎的时候赶紧侦破此案,要不然届时怎么向皇兄交代?嗯?”
影后王爷振振有词,说完这话,他就把属于靠山王苏慕的玉扳指从自己的荷包里倒出来,而后再度幽幽补充道,“至于我则负责调查玉扳指,你我双管齐下,定能事半功倍。”
说这话的时候,影后王爷将玉扳指高高抛起,而后又稳稳接住,眉眼之间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