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叶哼哼地笑了二声,道:“如果我告诉你,原来的古宁糖厂跟你华乔山有关联的话,你还会不会报警?”
华乔山一怔,眼睛顿时瞪圆,这可是要命的事情,万一这个事情泄露出去,邓划生那里不仅不好交代,其他的几家糖厂也极有可能暴露出来。
但眼前也不能被程叶吓住,她能吓我,我也可以唬她!
华乔山冷笑了二声,道:“古宁糖厂怎么可能跟我有关联?你是坐牢坐懵了吧?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宁山县县.长——宁山人民的父母官!”
“哈哈哈——”程叶放声大笑,笑了好一阵才停下来,道:“我不需要你承认,你知道我知晓这个事就行了!想当年,我的级别也跟你一样,且都是在市领导的身边,可我纳闷了,为什么我就没有你那么自以为是呢?你让我突然想起那些爆发户……”
华乔山嘿嘿一笑,毫不留情面地说道:“你自以为是过了,所以跟着你的领导进了监狱!”
“华大领导,我进监狱可是三年的时间,如果你进去,有可能就出不来了,不信你试试!”程叶也不甘示弱,声音里带着一种无形的威胁。
如果华乔山的屁股干净的话,程叶的话根本就不是话,可华乔山的屁股不仅不干净,上面还挂着个邓划生。程叶如果把事情爆出去,一旦邓划生知道事情有所泄漏,他华乔山吃不完兜着走!
这样的厉害关系,使得华乔山的口气缓了下来,道:“我还真没有时间跟你扯,你到底找我什么事?有话直说!”
“咱们见面聊,地点你来定!”程叶很干脆。
“有事电话说,不见面!”华乔山回答得更绝断,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程叶为什么知道华乔山跟原来的古宁糖厂有关联,华乔山心里明白,那是因为在出手古宁糖厂的时候想拿到更好的价钱,华乔山以县.长的身份见了买家——程叶背后的神秘大老板,没想到这么一见,把自己跟古宁糖厂有关联的事泄露了出去。
现在,程叶又要求见面,华乔山不会再犯傻,不会跟程叶私下见面,更不想跟程叶扯上私人关系。
电话那端的程叶想了想,道:“好吧,我就在电话里说。你是主管蔗区的领导吧?”
华乔山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脱口道:“这叫什么私事?这分明是公事,怎么搞得这么神秘。你说得没错,蔗区是我管,怎么了?”
程叶没有接过华乔山的话,答非所问地说道:“我知道你跟吴一楠不合,一直想把他置于死地,但每一次都让他逃脱了。华领导,说实话,你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华乔山愣愣地听着,程叶刚到宁山,就把他跟吴一楠的微妙关系了解得清清楚楚,而且还知道他给吴一楠设局,程叶想干什么?
而现在的吴一楠,华乔山已经不敢象原来那样对他轻易动手,原本以为他被降了二级,没有背景,还没人帮,事实并非如此。
这次吴一楠提为副县.长,来势汹涌,有人举报都无济于事。
华乔山脑子不停地转着,慢条斯理地说道:“程厂长,我跟吴一楠政见不一样是有的,但不至于置他死地,你想多了!只是你跟吴一楠又有什么过节?据我所知,你们俩原来可是好朋友,四人联盟似乎全市人民都知道。
华乔山所说的四人联盟,指的就是当年洪峰、吴一楠、程叶和刘依赖,可这只是表面现象,那个时候,程叶也没有断过跟吴一楠的争斗。
对于华乔山旧事重提,程叶并不以为然,道:“华领导,话扯得太远了吧,这不是我今天要跟你说的话题!”
“好,言归正传,你要说什么说吧。”
“华领导,我既然已经接手古宁糖厂,我就得为糖厂的效益着想,现在糖料蔗的进厂价这么高,糖厂还有多少利润?不要因为提高蔗农的收入,就损害糖厂的利益!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吴一楠所为!你堂堂一个主管蔗区的二把手,怎么就听任部下的折腾?”
程叶的话,终于让华乔知道,举报吴一楠是程叶在背后所为。市纪委来宁山调查举报信的时候,华乔山还纳闷,宁山县的所有糖厂对提高糖料蔗进厂价格基本都没有异议,而且宁山县府也给予相应的优惠政策,为什么又突地冒出这样的举报信?
当然,举报吴一楠对于华乔山来说,也是帮华乔山出了口恶气,如果举报影响到吴一楠的提拔,更让华乔山痛快!
只是举报似乎不起作用,吴一楠该提拔还是提拔了。
此时,程叶的话,让华乔山感到同身的爽快!你吴一楠不是牛吗?我弄不了你,就让程叶来对付你!
“对,你说得得没错!”华乔山一字一顿地说道:“那是吴一楠调到古宁镇后,为农民增加收入创下的业绩和政绩!你是糖厂的厂长,完全有权利提出异议,也可以把你们厂的进厂料蔗价格降下来,当然了,如果其他厂子有此想法,你们可以联合起来到县里找我。”
华乔山明着是在教程叶怎么做,可程叶在这方面似乎比华乔山更加老道,只听程叶说道:“我们为什么要去找你?你来找我们好了!”
话说到这里,华乔山完全明白了程叶的意思,这个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女人,想着法子见我,最后终于以这种方式提了出来,且合情合理,又可把事情闹大,看来,她的到来,吴一楠还真没有好日子过!
这对于华乔山来说又是一件解气的事,不怕程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