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川明听着程叶这边没有声响,又说道:“古宁糖厂不是我的厂子,是戴老板的,人家答应让你过去,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是相信我,也相信你能为人家赚钱,可刚过去才多久啊,你就给人家闹得鸡飞狗跳的……带着复仇的心态去做企业,永远也做不好,永远也赚不了钱,况且你对商场根本就没有经验!讲了那么多,明白我的意思?”
程叶终于开口,道:“明白!戴总,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如果你不想呆在古宁糖厂,我跟赖老板说一声,你回华西来,我另外给你找个地方。”戴川明说道:“如果你还想在那里呆下去,要做一番事业的话,就放下你的那些仇怨!”
程叶愣愣地听着,一边思考着自己是去是留,待戴川明说完,便说道:“戴总,既然扩建厂房用地的申请被我弄黄了,我就得把这个事再做回来,等我把这一切搞惦,我再离开宁山。”
“可你现在重新申请,一时半会也批不下来,还是听赖老板的,过阵子再说。你呢,想回华西就回来,放着让那些人办去。”
“不,我说过的,我一定要把扩建厂房用地再申请回来。放心吧,你和赖老板的提醒很对,我会注意我的言行举止。”
戴川明说道:“不想回就不回吧,但记住我一句话,别跟吴一楠再扯什么怨仇,专心把糖厂经营好!”
听到戴川明又把吴一楠扯了上来,程叶没有再说什么,跟戴川明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戴川明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程叶不禁又反问自己:自己跟吴一楠到底有什么仇怨?难道仅仅是嫉妒他吗?
不,不,嫉妒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主要原因是那该死的一.夜.情……
程叶原本也是喜欢吴一楠的,要不然也不会跟他上.床,可吴一楠跟他上.床之后,却没有表现出喜欢她,而是转身离开。
这让程叶有一种被吴一楠玩弄的感觉,可却也找不到理由跟吴一楠撒气,毕竟那苟且之事是程叶主动的,吴一楠并不喜欢程叶,只是喜欢她的身体罢了,只是在她身上尝鲜罢了!
虽然后来她对吴一楠也失去了兴趣,但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愤恨,这种愤恨有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有时却来势汹猛,特别是吴一楠官任一职的时候,怨恨和嫉妒叠加在一起,使得程叶对吴一楠总是有一种置他死地的冲动!
而每次她对吴一楠做出极端之恶时,吴一楠的反应似乎也象罪有应得一样,每一次都让着程叶,都表现出宽容和谅解,这更使程叶得寸进尺,跟吴一楠过不去成了一种自然和必然!
出狱后,程叶听到吴一楠不仅没有辞掉公职,而且还到宁山县任职,还做得风风火火,一咬牙,通过川明集团总裁戴川明,来到了宁山古宁糖厂任厂长,就想着跟吴一楠死拼一番,把吴一楠的官途之路一拼搅黄。
戴川明是程叶的一个隐秘老朋友,程叶在位时没少帮过戴川明的帮。戴川明从树干市做生意,一直做到省城华西市,程叶也从树干市调到华西市,直至做到正处级市二把手的贴身秘书,一直利用职权在生意上关照着戴川明。
程叶出事后,很多在程叶那里得到过好处的生意人和朋友,都远离了程叶,唯有戴川明不离不弃,直至程叶坐牢期满,把程叶从监狱接走……
就在程叶靠在转椅上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之时,秘书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道:“厂长,县府明天下午召开制糖企业负责人会议的通知来了,您看看。”
程叶接过文件,仔细地看了看,对秘书说道:“把我的名字报上去吧,我明天按时参加会议。”
秘书应着,转身出去。
第二天下午二点五十分,程叶走进了宁山县府会议室,这个时候离开会时间还有十分钟。
看着座位没有打名字,程叶找了一个靠近c位的位置坐了下来,c位是主要领导坐的地方,程叶选靠近这个位置有她的打算。
几分钟后,华乔山在几个工作人员的驻拥下走了进来。
“华县.长来了!”与会人员都站了起来,可程叶站不起来,她没有忘记赖老板交代她的“在官员面前要点头哈腰、夹着尾巴做人”的叮嘱,而是对于华乔山,自己实在是站不起来。
紧接着,程叶又看到吴一楠跟在华乔山的后面走了进来……看着脸上挂着亲和笑容的吴一楠,程叶的怒火莫名又往上窜了上来。
如果自己不站错队,如果自己不跟江雅心折腾,如果自己不进监狱,现在也不至于坐在这里看这些县官洋洋得意的面孔……程叶突然悲从中来,眼睛里充满了嫉恨!
此时的华乔山已经走到c位置上,扫了几眼与会人员,看到几乎所有的人都站起来,唯有程叶还稳稳地坐着,心里不禁骂了句:这个臭女人——
吴一楠在华乔山的旁边坐下,一眼也看到了坐在就近的程叶,吴一楠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华乔山,看到华乔山脸上有一丝一毫的不悦,感觉到了华乔山心里的火气。
会议三时整召开,吴一楠主持会议。吴一楠首先宣读了会议关于整顿蔗区秩序,达到“两个提高”即提高蔗农收入、提高制糖企业效益目标的议题。
吴一楠简单介绍了今年榨季蔗区的情况及各个糖厂进厂糖料蔗的价格和蔗农的收入情况,然后是华乔山讲话,议题还是围绕“两个提高”。
在讲到“两个提高”的时候,华乔山不断强调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