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紫烟闻言,瞬间变了脸色,“怎么,只有我爹的命令是命令,我的命令你就敢质疑?!”
“大小姐,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凌紫烟不想再听苍鹰解释,白皙的小手抬起,打断了苍鹰的话,“下去吧!”
一盆冰冷的水迎面浇下,保鸡当即身体一僵,猛地惊醒过来。
她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屋子里,不见一丝阳光,这里到处都散发着发霉*的味道,令人作呕。
而自己竟被捆在一根柱子上,全身上下都动弹不得。
保鸡微微皱眉,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正想着,突然传来了女人得意的笑声,“醒了?”
女人越走越近,当保鸡看清眼前那个熟悉到厌恶的人时,惊诧的同时更加愤恨,“凌紫烟,是你?!”
凌紫烟轻笑一声,眼中满是狠戾,“除了我还有谁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见你?”
保鸡想起抓走自己的苍鹰,再看看眼前的人,一时间有些明白了,“凌紫烟,苍鹰是你的人?!”
凌紫烟娇笑着点了点头,“反正你已经离死不远了,告诉你也无妨!不但苍鹰是我的人,就连整个天残宫都是我们凌家的!”说着,她指了指这间地牢,“想不到吧,这里就是天残宫用来刑讯逼供的牢房,而上面也不是别处,正是我们凌府。”
保鸡闻言大惊,“你们凌府地下就是天残宫的所在?!”
堂堂的北堂国大将军府邸竟是魔宫的所在,这太骇人听闻了,凌荣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没错,上面是凌府,而下面就是天残宫,想不到吧?亏那些自称武林正道的家伙们口口声声要消灭天残宫,哼,根本笨的连天残宫在哪里都不清楚!”凌紫烟双手环胸,一脸得意,“不过,他们也不可能知道,因为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死人!”说着看向保鸡,眼神凌厉,“你也不例外!”
“凌紫烟,你们凌家和天残宫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爹就是这天残宫的幕后主人,这天残宫就是他一手创立的,这么说够明白了吧?”
保鸡更加震惊。听说天残宫就位于凌府下面时她只是猜测凌荣山和天残宫的头目关系匪浅,所以帮助掩护,根本没想到凌荣山就是这魔宫的幕后主人。一个大将军到底为什么要创立这样一个魔教?保鸡隐隐觉得这里面有大秘密。
“凌紫烟,你们父女到底想做什么?!”
凌紫烟悠然地走到了一边,开始拨弄炭火里的铁钳,直到火钳被烧得通红才得意地笑了,“天残宫是我爹从很早之前就开始培养的一个杀手组织,一来可以壮大自己的势力,二来则可以广接江湖上的仇杀生意,积攒财富。何乐而不为?”
保鸡隐约猜到了什么,“你爹这么做该不会是想……”
凌紫烟轻勾唇角,“答对了。不然我爹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还扩充自己的势力做什么?”说着轻掐了一把保鸡的脸蛋,“你确实变了,曾经的草包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些的!”
凌紫烟的手劲儿猛地一狠,锋利的指甲刺痛了保鸡的下巴,保鸡身体被束缚,但也不甘心就这样被凌紫烟欺负,朝她脸上吐了一口,“呸!”
凌紫烟虽然躲得很快,但还是有少许唾液溅到了她的脸上,她的脸色更加阴狠,猛地抬手给了保鸡一巴掌,“贱人!看来不给你些苦头尝尝你就不知道我的厉害呢!”
说完,凌紫烟从刑具架上取下了一只黑色钳子样的东西拿到了保鸡面前,笑道:“先试试这个吧。这些刑具都是我们天残宫自制的,这个已经是最容易接受的一个了。时间还长,我们慢慢玩!”
“凌紫烟,你就是一个疯子!”
凌紫烟抓紧保鸡的一只手,然后打开钳子把保鸡的手扣在了里面,猛地将上下利齿闭合,锋利的铁刺瞬间刺进了肉里,保鸡的小手瞬间鲜血淋漓,“啊!”
她骨折过,牙疼过,被刀切到过手指,也被石块砸中过脚面,每一次她都觉得很疼,但是那些疼痛和眼前的剧痛相比,根本渺小得不值一提。
十指连心,而她现在则觉得手指要断了,心要破碎了。
保鸡疼得满头大汗,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她紧紧咬着牙,嘴里吱吱作响。
凌紫烟很是得意,“洛青青,疼吗?但是你再疼都不及我的心疼!我唯一的弟弟因你而死,想想我会有多疼!”
事到如今,苍鹰所说的“少主”是谁已不难猜测。
保鸡用尽最后一丝气力,鄙夷地看向凌紫烟,“凌紫烟……慕凡,是你……害死的……”
凌紫烟闻言又是一巴掌打下,“胡说!慕凡都是因为被你这个贱人迷惑了心智,是你害死了他,是你!”
保鸡的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凌紫烟似乎还是觉得不解气,拿过一张浸了水的油纸缓缓贴在了保鸡脸上,油纸很快吸附在皮肤上,完全将保鸡的口鼻与外界空气隔绝了。
“唔唔……”保鸡费力地摇晃着脑袋,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晕,马上就要窒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紫烟似乎终于欣赏够了保鸡垂死挣扎的模样,这才缓缓地撕下了那张油纸,而保鸡已经奄奄一息了。
“不错,你居然能坚持这么久,贱人就是命硬啊!”
保鸡觉得自己已经死过一回了,一得到空气马上就大口呼吸了起来,从没哪一刻觉得呼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