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孟一霜抱在怀中,我俩依偎着取暖,我在她耳边低声问:“一霜,你仔细想一下,是从你的面部特写,影片出现了不同之处吗?还是在那之前就不一样了?”
听到我这话,孟一霜眨巴了好几下眼睛,突然眼神一闪,轻声说:“度哥,我想起来了,这个命名为‘招灵人间’的鬼电影,从第一个画面时就已经不一样了。”
“我记着剧组完成的正片是,我们一行七人从车子上下来,都是先给了一个面部特写,但方才播放的那一段,却没有面部特写,而是从脚部向上,一路挪到了脸上的运镜方式。”
“所以说,从这个鬼影片的一开始,就已经和我们完成的那部电影不同了,但大多数的镜头方位还一样,这说明……。”
孟一霜被自己想到的东西吓到了。
“这说明,那队看不见的阴灵拍摄者们,大多时候身处的位置和你们剧组的摄影师、灯光师啥的一个样,甚至,拍摄角度和运镜方式也大多重叠。但细微处,却有着自身独特的运镜方式。”
“比如你们初始时下车的镜头,还有你于笔仙游戏时的面部特写,‘鬼怪拍摄组’就运用了自家独特的镜头感,并让你分辨出了不同。”
我接着她的话,将当时的状况总结了一番。
“天啊!”
孟一霜惨叫一声,幸亏压低了声音,不然,指不定会惊动观影的鬼魂们。
“这还说明一个严重的问题。”我蹙紧了双眉。
“什么问题?”孟一霜着急的追问。
“你们,不是于笔仙游戏时中的邪,而是,在此之前就被鬼怪盯上了,不然,还没有玩儿笔仙游戏呢,如何就有鬼怪剧组拍摄你们了?”
我给出答案。
“啊?”
孟一霜如同被霹雳给击中了,彻底的怔在那里。
我心有不忍,但必须直言相告。
很明显,这七个人在拍摄笔仙招魂这一段之前,就已经撞大邪了。
而公墓笔仙这段,无非是让撞邪程度更上一层楼罢了,也说明了,幕后的黑手早就锁定了这七个可怜的家伙。
这就太恐怖了!
影幕上的画面继续着。
七个演员都伸出手指接触着竖立着的铅笔,然后,孟一霜提问,那铅笔缓缓移动,指向某些答案。
这本就是玩儿笔仙游戏的正常发展,但不正常的是,前方的影幕中忽然给了别的方位跟拍。
只见幽幽的黑暗中,一红一蓝一小,三道身影像是滑冰一样的接近墓地,镜头给出特写,正是打开了红伞遮挡着头顶上方的红衣吊眼女鬼,她左边跟着蓝衣年轻男鬼,右边领着个宛似人类男童的小鬼。
这一家三口在夜幕中火速接近玩着笔仙游戏的三个人。
“咯咯咯。”孟一霜牙关再度撞击起来,她意识到了,急忙捂住嘴巴,中止声音。
我不用问她了,也看明白了,原本的正片之中,是因为某人念咒出错,引来了四只笔仙,这才有后面大乱斗的情节。
但在这部‘鬼电影’中,放出来的却是血伞女鬼一家子出现的镜头。
其实,这才是当时真实发生了的事儿,只不过,忙着拍摄的一行人根本就看不到。
而鬼电影中却实实在在的呈现了出来。
只见三只恶鬼滑动到一无所知的七人身后,那小鬼脱离了鬼妈妈的手,咯咯笑着扑到了裴小莺的后背上,宛似八爪鱼般的抱紧了裴小莺。
这一幕看的我和孟一霜头皮发炸!
但电影中,裴小莺根本就意识不到自己被小鬼锁定了。
蓝影男鬼却转到了孟一霜的身后,伸出指甲长长的爪子,轻轻抚着孟一霜的头和脸,看起来相当的爱惜。
荧幕中的孟一霜毫无所觉,但观看着这一幕的孟一霜,在我的怀中发抖的厉害。
也是,她这才晓得,当时男鬼就在身后,并对自身感兴趣。
这种后知后觉,会带来极度的后怕感。
我怜惜的抱紧了她,以此支撑着她的精神。
吊眼血伞女鬼却将那伞保持打开状态,滴着血的血伞伸到其他五人的上方,任凭一滴滴的血液从伞面上滴落下去,落到莫导和董秋等五人的头上、脸上、身上。
但他们和孟一霜一样,一点异常都发现不了,还处于请笔仙的过程之中。
“咯咯咯,嘎嘎嘎。”
前方传来观影鬼怪们桀桀怪笑的动静,它们看着这一幕很是亢奋。
招灵仪式完成了,七人离去,影幕上给出特写,裴小莺的后心位置有个黑色手掌印记。
孟一霜的眉心部位有个黑色的水纹状标记,而莫导等五人,露在外头的皮肤上都是血点。
带着‘鬼标记’的七人上了车子,绝尘而去。
墓地招灵请笔仙的这段戏算是完成了,鬼电影中,展现了当时发生的真实状况。
怪不得裴小莺死的那样痛快,她的后心早就被小鬼做了标记,所以,才被小鬼掏出心脏并附了尸首。
而孟一霜也早就被蓝影男鬼做好了‘标记’,自然可以轻松的附体。
要不是我们发现的及时,孟一霜也早就死了。
至于莫导他们,都是血伞女鬼追魂索命的目标。
莫导最先死在血伞女鬼手中,还被控制着尸首跑到祠堂的门前向我们示威。
一切都是早就注定的。
问题只在于,血伞女鬼一家不是因为笔仙游戏招来的,那么,在此之前,是如何缠上七人的呢?
这太让人费解了,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