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字,总是在我们看过之后消失,说明是故意留给咱们的线索,沿着线索走下去,也许是绝望深渊,但也可能是回家的路。”
“我们已经落到这般境地,不差这一嘚瑟了,我认为,还是进旅馆吧,管它什么眼界不眼界的,一路趟平。”
宁鱼茹给出态度来。
我和王狂彪他们交换几个眼神,大家伙都无奈的摊摊手。
事到如今,逃避不是办法,那就硬着头皮前进吧,管咋的还给一些提示线索呢,总比无头苍蝇乱窜要好些。
抱着这种想法,我们推开旅馆的门,陆续的走了进去。
旅馆门一推就开并不意外,因为,莫家大宅那条街的住户都是这样的状况,让我们意外的是,旅馆前台真的有人在值夜班。
旅馆中是开着灯的,虽然灯光昏暗,但和其他住户中空荡荡宛似死宅相比,还是很不同的。
值班的是两个年轻的女服务员,穿着制服,一个趴在老旧电脑前呼呼睡着,还有个坐在一旁的椅子中,脑袋一歪一歪的,嘴角有口水的痕迹,手上有个眼看要掉落下去的手机。
听到门响的动静,‘口水女’一个激灵,睁开眼睛看向我们,眼神茫然。
这状况持续了几秒钟,这才清醒过来,‘啪嗒’一声,手机落地了,她急忙捡起来,然后,站起身来,挤出职业假笑。
“欢迎光临,是要住宿吗?”
她的一举一动都清晰的落到我眼中。
不知为何,我觉察到一股浓浓的违和感,明明她的神态、动作、语言都正常,但为何总感觉别扭呢?却还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我背着二千金上前,同样挤出假笑,对女服务员说:“给我们五人开个最大最好的房间。”
“你们,要住一间房?”
女服务员狐疑的看看我,又看看宁鱼茹和王探、王狂彪,眼中升起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宁鱼茹没有反应过来,王狂彪是个混子,岂会不知这眼神什么意思?
啪!
他一巴掌砸在柜台上,吓的趴在电脑后头昏睡的女子‘腾’的一下站起来。
八卦口水女也是一个激灵,害怕的看向人高马大、浑身透着不好惹气息的王狂彪。
“你管好自己的眼珠子,信不信老子用泥巴给你的招子糊上?”
他凶神恶煞的,吓的两个女服务员脸色惨白,喏喏的说不出话来。
“行了,你们赶快办理入住手续吧,我朋友脾气不太好。”
我打了圆场。
这次,两个女服务员一点睡意都没有了,都没敢问我们从何地来的,麻溜的办好手续收了住宿的钱,看都不敢多看我们一眼了。
“哼,有些人就是皮子痒痒欠收拾。”
王狂彪骂骂咧咧一通,随着我们上了楼,摆足了威风。
这过程中,宁鱼茹和王探都没吱声。
我们的房间是二零六,用房卡打开了门,走了进去,随即,将门死死的关紧。
发现二千金受不住劳累,已睡了过去,就将她安置好,盖上被子,这才指指外屋,大家伙都聚了过去。
从包中掏出备用的食物和清水,我们一边吃着,一边聊着。
“你们有没有一种感觉,那两个女服务员,非常违和?”
“咦?姜兄,你也有这种感觉?我还以为只有自己有奇怪感受呢?”
宁鱼茹眼睛一亮,随手放下用了一半的矿泉水。
“违和?我怎么没感觉到?”王狂彪挠挠脑壳。
“你们这么一说,我也升起这种感觉了,问题是,哪里不对劲呢?想不出来。”
王探揉着脸,眼神深沉。
“她俩确实是活人,身上没有邪气,我仔细看过了,都是有影子的,状态正常,后半夜的,正常人值班都这副德行,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啊。”
宁鱼茹一条一条的摆出来,否了两女是邪物。
可这样一来,违和感从何而来的呢?
我们都陷入沉思中了。
不是不想倒头睡大觉,而是发现了问题,不彻底弄明白,哪敢安心睡觉呢?
莫名其妙出现了违和感,将王探这个脑力天才都难住了,更别提我们几个了,绞尽脑汁的,除了让自己更疲惫,真就一无所获。
“算了,大家轮着休息吧,我和王学弟值班,宁师傅,你和二千金一块睡吧,狂彪老兄,你在那边打地铺好了。”我指指犄角旮旯。
王狂彪哪敢有异议?
我伸着懒腰走向洗手间,路过的地方,有一面大镜子,我下意识的往镜子看了一眼。
“轰!”
脑中宛似炸开霹雳,所有的困倦之意不翼而飞,因为,我明白违和感从哪儿来的了。
“都过来,看!”
我低吼一声,三人就围过来,然后,看向镜子。
“原来如此。”王探眨巴着眼,推推眼镜,最先反应过来。
“我看明白了。”宁鱼茹紧跟着反应过来。
“你们看明白啥了?”王狂彪一紧张就去挠头。
“停,你就保持这动作。”我一声大喊,王狂彪僵在了那里。
“狂彪老兄,看,你此刻使用右手挠头吧?但镜子中的那个你,使用的是右手吗?”
我指着镜子,给他做提示。
王狂彪的眼睛猛然瞪大,恍然大悟:“那两个女服务员的动作,都类似活人映照在镜子中的是吧?”
他总算是明白了。
这就是违和感产生的原因。
两个女服务员,动作、神态和我们都是相反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