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快闪开,懂个什么鸡儿,瞎叨叨,这是支书请来的龙虎山天师!”张玉生被村民围住七嘴八舌的议论弄的头嗡嗡作响,只觉得脑袋都大了一号不止,忙一跺脚,扯起嗓门吼了一声,还别说,他这一嗓子,立刻将周围的人给震住了。
“龙虎山的天师,好嘛,瑞保,快带天师过去看看!”那个白头发的老头在村里似乎挺有威望,听了张玉生的话后也不管真的假的,扯了扯走到人群前面的于瑞保,立刻示意他带鹤云飞进去瞧瞧。
“好,麻烦鹤天师跟我一道进去看看!”于瑞保也不是拘泥于俗礼之人,况且对于小庄村来说,此时并没有什么礼数可依了,毕竟死的人太多了,他们都已经习以为常甚至是已经麻木了,毕竟张静超的今天就是他们的明天,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更不知道,到最后还有没有人为自己操办丧事了。
“客气了,走吧!”鹤云飞看了眼旁边的陈可欣,应了一声后,见周围的那些村民仍旧警惕的望着自己那条黑狗,只是不再像一开始那般敌视了,连忙解释道:“这条是我们龙虎山的灵宠,和你们普通家养的狗不一样,他可以看到并且克制阴魂鬼物,所以我才带它出来的!”
果然,听了鹤云飞的说法后,周围那些本来围着的人呼啦一声全散开了,农村里,本来对于黑狗可以驱邪的说法就信之不疑,现在鹤云飞说是灵宠,还能克制阴魂鬼物,他们哪怕心中怀疑,也有些惧怕,再也不敢拦着。
“走!”于瑞保一见众人闪开了院门,便带着鹤云飞走了过去,张玉生也大步的跑到前面带路,陈可欣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周围的那些村民,在她的身边,陈阳将头低垂了,有些紧张的拉住了陈可欣的衣袖,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看到没,那可是龙虎山的天师啊!”
“我可没听过龙虎山,茅山还差不多!”
“你懂什么,龙虎山那是正印天师,以前的皇帝赐封的!”
“谁知道真的假的,还正印天师,以为拍电影呢!”
“就是,那么年轻,就算真是天师,也不一定有什么本事!”
“那可不一定,不过那个背着八卦布包的女伢子是干啥的,模样长的真水灵!”
“行了,都忙活着吧,啥时候了,还在谈这些,指不定明天就轮……”
“呸呸,晦气!”
在于瑞保带人进去后,后面的村民再次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对于他们这个村来说,现在外来的客人稀少得很,加上在压抑的氛围中待得久了,他们也在借一切机会缓解内心的压抑,只是效果并不是很好罢了。
“唉,你们也别瞎操心了,真要是龙虎山的天师,兴许可以帮你们村解决这件事也说不定!”倒是那个白头发的老头,一双昏花的老眼内闪过一抹希冀的目光,说话之间,也不由的转头望向了院门里面,嘴里还不停的低声嘀咕着什么,似是祈祷,又似乎是唤着谁的名字。
进了院子后,陈可欣就眉头一跳,这张静超的家里死气明显比其他地方更为浓郁,甚至那些村民头上身上的死灰色气息也要比外面更强一些,令陈可欣看的心惊肉跳,从来没有想过会遇到这么诡异的事情。
只是刚走了两步,随着几个走过来的披孝之人带起的风吹来,陈可欣和鹤云飞的身形同时一僵,因为他们都嗅到了空气中一缕十分清晰的尸气,而跟着众人走着的破邪,却突然停下了身子,仰着头汪汪汪的叫了起来,将院子里那些穿着白色孝衣的人惊了一跳。
“怎么回事,谁带狗进来了!”
“玉生哥,这几个人是谁,怎么把狗带进灵堂来了!”
“瑞保支书,怎么回事,静超爹娘点不着长明灯都着急疯了,你怎么带几个不相干的人进来了?”
几个管事的分开那几个披孝的后生走了进来,看到带着陈可欣和鹤云飞进来的于瑞保和张玉生,又看看跟在鹤云飞脚边正仰着头狂吠的黑狗,全都变了脸色,只是强压着怒火询问道,倒是那几个戴孝的后生一听管事的话,更是直接拿起了棍棒,似乎要将那不吉利的黑狗敲死在院子里。
而灵堂后面的停棺的正房中,却隐隐的传来阵阵哭声,那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呜呜的声音配着灵堂内的布局,莫名的就给人一种压抑莫名的感觉,尤其是除了白的灵布和灵棚外,缠绕的死气,更是将院内上空的蓝天都衬的灰蒙蒙的。
“敬堂哥,你放心,这是我请来的龙虎山的天师!”于瑞保见那破邪再次引来众人的恼怒,连忙上前几步,将来龙去脉简单的解释了一翻,之的又指了指那个拿棍棒的年轻后生,让他将那根棍子扔到了一边。
“这不就是一个农村的土狗,怎么就成了灵宠了,难道被道士养的狗都跟家养的不一样么?”听完于瑞保的解释后,加上张玉生在旁也作了证明,那两个管事的也就不再为难鹤云飞,只是对还在低吠的黑狗破邪就没有那么友好了,其中一个更是低声的数落了一句,那声音不高不低,正好可以给鹤云飞听到。
“龙虎山来的,行,别管真假,先去看看长明灯怎么回事吧,再点不着,我老嫂子都快急的上吊了!”就在这时,一个抹着通红眼睛擦着泪水的中年妇女从里面走了出来,正好听到于瑞保解释的她,连忙走到几个的面前,看了眼鹤云飞后,对着于瑞保急急地说道。
鹤云飞喊了一声破邪,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