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死了,怎么死的?”微微愣过之后,陈可欣连忙开口询问起来,如今的事情告诉她,这事是越来越不简单了,而且这些发生的事情看起来毫无联系,可是仔细的推敲的话,却是一环扣着一环,一环连着一环,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陈可欣的声音略微的拔高了一些,旁边的陈阳也有些意外的看向了于瑞保,先前他只是走了一圈张大宝家里的祖坟,因为不懂风水,所以也不知道绝户地的事,加上知道小庄村死人现在稀疏平常,也就没有在意,现在看到陈可欣的样子,也意识到有些不对了。
“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掉下去淹死的,等村里人发现的时候,身体已经泡得不成样子了,而且她的死很邪门,算起来,静超就是俺们村这个月死的第四个了!”于瑞保虽然不知道陈可欣在想什么,还是叹了口气将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上周的时候,张召娣在村头的河里洗衣服,不知道咋就掉进了里面,奇怪张召娣嫁的男人李老实见中午媳妇没回来做饭,带人来来回回找了好几次,路过那河边不下三趟,却没有发现岸边放着的洗衣盆和衣服。
直到下午的时候,于瑞保又带人找了两趟,才站一个姓王的后生指点下,发现了河里泡的已经肿胀得看不出样子的女尸,只是当时的女尸是脸朝下的,看那泡得发白的衣物,李老实立刻哭喊了起来。
等捞上来后,于瑞保和众人一看,原来真的是李召娣,虽然泡的已经不成样子了,但李召娣死的模样却是恐怖得很,而且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可那是白天,她能看到什么,这成了所有村里人的忌讳,所以李家为李召娣匆匆办了丧事,又匆匆的下葬。
“你说张召娣死的时候是脸朝下的,那个河是你们村东头离庙不远处的那条河么?”陈可欣听了于瑞保的解释后,也觉得张召娣死得诡异,要知道,先不说村里人几趟来回的寻找,就是淹死的人一般都是男死朝下,女死朝上,而张召娣却是趴在河里死的,这显然不合情理,说明她的死,确实不是意外。
“是脸朝下的,当时是我指挥着将她捞上来的,看到之后,我连着做了几天的噩梦呢!”于瑞保说着话,脸色也显得有点难看了,显然是想到了当时自己让人捞起来张召娣的模样,只是见陈可欣有些疑惑,连忙开口问道“咋了,头朝上朝下还有说法?”
“没事,可能是我想多了,这张召娣死了这么大的事,张大宝和张小宝就没回来,那可是他们姐姐啊?”陈可欣见到于瑞保的样子后,立刻转移了话题,但却将心中对张大宝的疑惑询问了出来。
“没有,只托人捎了点钱回来,说是张小宝的病情更重了,他没时间回来,让李老实好生安葬了他姐姐,呸,什么东西,要我说张大宝就是个没良心的,他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让他的姐姐和老娘在村里受罪,根本不念一点亲情,这样的人,俺们小庄村不认!”于瑞保提到张大宝就一肚子火。
以前张大宝刚发家那会,于瑞保觉得村里总算出了个有材料能赚大钱的,还带着村干部过去找张大宝,想要让他给家里投点钱,自己再往乡里申请点,将村里这个道路修一修,弄条好路,没想到张大宝只管了一顿饭就打发他们不管了。
当时的于瑞保冲着张大宝发了脾气,没想到张大宝身边跟着几个模样一看就是地痞无赖的东西,还想要对他对粗,最后还是跟着去的那个村干部也是张家的,连声的道歉,才灰溜溜的回来了,这件事,成了于瑞保心中最大的痛了。
听完于瑞保的话,陈可欣越发的觉得事情的不一般了,只是现在她身在这边,也没法再回去调查张大宝,一切只能等这边完了之后回去才能着手对张大宝的调查,而且她有种预感,自己这次和鹤云飞回来途中遇到那些事,被监视,都是因为先前轻视了张大宝的缘故,既然这样,想必和张大宝也会很快碰头的。
当下陈可欣也没了继续询问的心思,于瑞保见状,张了张嘴,似乎还想问什么,想了想,又咽了回去,将目光转向了鹤云飞那边,这时棺材入地,土也已经埋了一半,鹤云飞却从张如俊手中接过了几个家里用的那种圆形的镜片,在周围的树上布置起来。
虽然先前众人已经看到过鹤云飞的手段,但这时见他身如狸猫一般,便能窜上一颗树的顶上,将镜片嵌在上面,一连将七面镜子放在了七颗树上,那些镜子,都对着坟头,这才飞身从树上下来。
陈阳站在陈可欣的旁边,双眼望着鹤云飞在树上穿梭的情景,眼中闪过一抹羡慕和复杂神色,又看了眼陈可欣的背影,默默的垂下了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跑在几人身边的破邪,却再次意外的转动狗头扫了眼陈阳,眼中金芒闪闪,不知道发现了什么。
这时在那些后生的挥锹中,棺材已经彻底的被埋在了坟坑里,不一会儿,一个土堆便在众人的眼前出现了,而此时,天空虽然被灰气笼罩,阳光却依旧洒在了林间,也就在众人干活的时候,就见七道耀目的亮光,出现在了那坟堆之上。
先前见过棺材钉七星钉的,都发现那七道亮光的位置,竟然跟那钉子排列的一模一样,就连先前拿着镜片交给鹤云飞的张如俊,也没想到他是为了将阳光通过这样的方式照到墓穴上,张大嘴巴看着那些镜片折射的阳光鳞鳞生光,他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