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儿,去泡壶茶!”白鹤道长也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并不着恼,只是神色有些凝重,深深看了眼两人后,见陈可欣又准备发火,出言制止了她,等将她支着去泡茶后,才又转向张大宝接着道:“既然张老板快人快语,贫道也就有什么说什么了,我们这个行当想必张老板也不陌生,虽然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但在这之前,总得知道什么原因引起的,也得看看自己管不管得了!”
“这是自然,道长果然和那些沽名钓誉的江湖骗子不一样,那些东西,见到红红绿绿的钞票就走不动了,道长却看都不看一眼,佩服,对了,道长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吧,我看看从哪说起!”张大宝往前探了探身子,将那些钱一摞一摞的摆放整齐,一边摆,一边说着话,眼睛却跟狼一样泛着幽光死死的盯着白鹤道长。
“钱这东西,没人不喜欢,不过也得有命拿有命花不是,你弟弟这个病,多久了,最开始是什么样,又是因为什么导致的?”白鹤道长不为所动,只是端坐在椅子上,好像没有听到张大宝的威胁一般,风轻云淡地说道。
白鹤道长说话之间目光深邃,张大宝也算是见过不少世面的人,此时却搞不懂白鹤道长在想什么,甚至连那目光中的含义都不怎么明白,这时陈可欣已经提着一个紫砂壶走了过来,轻巧的将右手的摆子抛起,稳稳的落在几人的桌面上,又轻飘飘的往前一探身子,便将茶水倒满了杯子。
之后,陈可欣故意忽视了白鹤道长让她离开的眼神,在倒完茶水后,直接站在了白鹤道长的身后,一双灵动可爱的眸子,却在张大宝和张小宝身上游走几下后,最终落在了张小宝的身上,纤细好看的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一般。
白鹤道长见此只得作罢,而此时,在陈可欣脖子上挂着的槐木牌里的婴灵,似乎有些不安,传递出了一种令陈可欣解释不透的信息,让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了下槐木牌,安抚起了牌子里的那个小东西。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瞒道长了,也希望我的事,仅限今天在场的我们几个知道!”张大宝见事情已经这样了,也不准备拖延,先是冲那个提前的小弟摆了摆手,让那小弟离开,之后,这才开口说道。
“你放心,贫道做这一行当的,该讲的职业道德还是有的!”白鹤道长答应一声,陈可欣在旁边听的好奇,不知道这张大宝究竟是做什么的,竟然这么说,也让她的心里越发的好奇起来,她知道,那个旁边一直不说话,却模样诡异的人,原因一定就在张大宝要说的事情里面了。
张大宝其实也只是随口一说,凭他现在的身份,也不怕白鹤道长乱嚼舌根,当下,便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了起来。
原来,张大宝家有姐弟五个,除了他和张小宝,上面的三个都是姐姐,而且那会因为家里太穷,大姐在出生两年后就夭折了。
二姐倒是顺利长到了十来岁,却在一次放羊的时候被拐卖了,直到有了三女儿张召娣,这才稳定了下来,为了要个儿子,张老头又努力了几年,先后有了张大宝和张小宝,这也就是他们两个名字虽然简单却都有宝字的原因。
随着两人的长大,张家也越来越穷,最穷的时候,甚至吃了上顿没下顿,张老头一看这也不是办法,就承包了一块鱼塘,养了些鱼虾之类,家里的条件这才好了一些,直到他们的父亲死后,在一次清理鱼塘时,从里面挖出了一个看不出什么朝代的玉碗。
那会的张家姐弟和张老太并不太懂古董的价值,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知道值钱,张大宝曾经听人说过古董很值钱,就找村里一个懂的老人,经过那个老人找以前的知青朋友,张大宝转手便将玉碗卖了两千块。
要知道十几年前的两千块可是一笔大钱,有了这笔钱,张家翻盖了家里的茅草屋,盖起了水泥砖瓦的平房,一下子成了村里的大户,从那时候起,张大宝就开始琢磨起了古玩这一行当,甚至他们小庄村也有被他带动的,但古玩哪有那么好找的。
要说这个张大宝也确实是个人才,为人聪明不说,而且是天生当大哥的料,在村里同龄人中,威望最高,竟然带着一群村里的年轻人,开始在周边的三里五村农户的家里四下搜寻起了古玩。
前文说了,长安市是七朝古都,河阴县也是出了名的千年古县,地底下的宝贝不少,谁家犁地刨坟也能弄点古董出来,但这里面真正值钱的却是不多,折腾了两三年后,张大宝一合计,钱没赚到多少,倒是学了不少的古玩知识。
也就在这个时候,有那倒斗为生的土夫子找到了张大宝,将他吸收进了组织,有了搬山摸金背景之后,张大宝才开始顺风顺水起来,跟着偷偷窃了几个古墓后,赚了一大笔钱,但这时候,对摸金的打击力度越来越大。
虽然长安这种古墓众多,但说实话人口密集,适合他们开展挖掘工作的地方并不多,所以张大宝索性将老母亲托付给了家里的姐姐张召娣,跟着那些土夫子离开了家里,中间张小宝满了16岁后,也被张大宝带了出去,当然,对家乡的人都谎称在外面打工。
其实张大宝和张小宝去了哪里别人并不知道,但每次回来,他身边的人都要换上几个,直到近几年,张大宝再也没有出去过。这几年,随着河阴县建设步伐加快,加上建筑行业的发展,张大宝抓住了时机,将以前村里跟着自己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