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敌人之厉害,你父与上官剑又俱是聪明之人,两人岂能通过搬家这种下策去应对,拖家带口,又岂能走的了?”
说到这里,卫天翔伤感更浓,眼神却显的有些空洞。
“直到后来,我才想明白,你父与上官兄弟搬家是为了我,是让我彻底断了找他们的念头,即使他们遭遇不测,由于地址不明,我也无迹可查,你父虽然性格平和,但心里却极具傲气,上官剑更是天不怕地不怕之人,修行之人生死原也不太放在心上,是什么样的敌人让他们做这种无奈的安排?
我伤好后又再次下山,依然毫无消息,只能作罢,想起你父之托,只得安心抚养你,没多久,我接掌天灵派,诸事烦杂,也偷偷派弟子出去打探修行界是否发生什么事情,却也均无线索。
说到这里,卫天翔转头看着林一非,抬手轻轻抚摸着林一非的头,眼里流露出一丝慈爱的神色,声音也轻柔下来。
“你刚来开灵山,就一直不停的哭,足足哭了近一个月方才好转,那段时间,我几乎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林一非头垂的更低,依卫大叔的判断,父母恐怕凶多吉少,想到这里,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藏青色的书生衫湿了一大块。
在他心里一直怨恨自己的爹娘为什么将自己孤零零的扔在天灵山,而且从来不来看望自己,有时候愤怒感是如此的强烈。现在看来,父母与自己恐怕早已天人永隔,他们用最后的努力,把自己送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使自己活了下来,想到这些年来自己对父母愤懑,林一非心里悔恨之极,那深藏于心底最深处的团聚梦想,霎那间灰飞烟灭。
林一非悲痛之意更浓,肩头不由自主的轻轻抽动,眼泪更如断了线一般向下掉,肆意的洒落在衣衫上,但林一非自始之终没有哭出声来。
卫天翔也不劝他,静静的坐在那里。
过了良久,林一非收住泪水,用胳膊使劲擦了擦眼泪,追问道:
“那上官大叔家的孩子怎么样了?”
虽然是无声的哭泣,但嗓子却已经嘶哑。卫天翔沉默了一会,轻轻摇了摇头。
“不知所踪……”
卫天翔调整了一下情绪,似乎是不想再谈这些伤心之事,接着说道:
“后来你长到七岁,我准备让你开始功法修炼,却发现你竟是无法修炼的五行杂体,当时我几乎绝望,遍寻修行界,却苦无良方,每每看到你一遍又一遍徒劳而倔强的修炼着,我虽然不说什么,但心中难受之极。
最后被逼无奈,给你找了一本武技,你自己偷偷跑到天灵后山修炼,其实大叔经常在树林里看着你,想想你那失踪的父母,我当时真恨自己无能,你独自在后山修炼吃了不少苦头,有些地方明显练的不对,我都看出来了,我也算天灵一派掌门,可当时却没有勇气走过去,去面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