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长宁侯夫妇从中作梗,嫁妆退的还算顺利,只是有些陪嫁仍然没有凑齐。
不是每个人都愿意退回长宁侯府送出去的东西。
没有退回来的全部折算成银子,最后一算长宁侯府还得拿出五百才能补足。
就这还不算这些年的盈利,就算苏洛死后这些还能拿回来,长宁侯也忍不住肉疼,最最重要的是他拿不出来这么多银子。
想到见鬼医的几百万,长宁侯悔的肠子都青了。
苏洛看着面前的帐本,心里默默估算了一下,那些金银珠宝首饰宅子不算,光是铺子庄子和一座矿山年收益也在三百万左右
燕国一年的全国总税收只有五千万,啧啧,说司南琴的嫁妆富可敌国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洛儿,不是母亲刻意扣你、娘的嫁妆,实在是家里拿不出这么多银子,你就体谅一下侯府吧。”
赵千芯一听要补这么多,立刻肉疼了。
那可都是银子啊,比挖她的肉还难受。
“赵姨娘,我再提醒你一句,你不是我母亲。”苏洛抖抖手上的账本,笑的充满恶意,“长宁侯府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吗?”
杜子腾坐直了身体,感觉好戏就要上演。
纳兰杰也一脸期待,他知道洛儿从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主,肯定会反击 的很漂亮,他的洛儿就是这么出色。
赵千芯下意识的揪起手帕,直觉苏洛有大雷要爆,可是真让她拿出五百万,她又舍不得。
“老爷。”
两个字喊出了千般柔情,喊的长宁侯心尖儿一软,跪的笔直的长宁侯深情的看着赵千芯。
“老爷。”赵千芯又唤了一声,眼神斜向苏洛,一切尽在眼神中。
长宁侯心中升起怒火,看向苏洛的眼神带着不善,这个逆女害的他罚跪,现在要挖他的肉,太过分了。
当初就应该掐死她才对。
“逆女。”长宁侯喊出两个字,感觉膝盖疼,又赶紧改了口,“洛儿,账上真的没有这么多钱,你看。”
递 上一个你懂的眼神,长宁侯希望苏洛说这笔钱算了,不要了,两清了。
只能说他太不了解苏洛喽,两清那是不存在滴。
“账上有没有钱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还没算这些年的盈利呢。”苏洛抖着手里的账本,笑容如花。
小恶魔开始长角,绝地反击正式开始。
苏洛拍拍手,玉儿立刻从怀里摸出一个账本,苏洛打开对着赵千芯送上一个灿烂的嘲笑,笑的赵千芯心颤。
“那是什么账本?”赵千芯尖着嗓子发问,手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这是我母亲的嫁妆每年的收益,别说你不知道,一笔笔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苏洛抖抖手里的账本,惊的赵千芯差点跳起来,怎么可能!这个账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玉儿,好好念一念这十几年的收益,也让长宁侯明白,他占了多少便宜。”苏洛又把账本抛给玉儿。
“是,小姐。”玉儿接过账本要念,赵千芯顾不得优雅大度与端庄,起身就要抢,被玉儿轻轻松松躲开。
玉儿也是个人精,居然躲到了纳兰杰身后,这个动作使的杜子腾撇嘴,他可是灵王,居然不知道找他求保护。
赵千芯往前冲,感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生生止住脚步。
看着这个实力废掉的太子,严重怀疑太子是不是真的突破失败,气势太吓人了。
迎着那杀人的目光,赵千芯老脸一白,膝盖磕在了地上,“对,对不起,妾身不是有意冲撞,请太子殿下恕罪,妾身,妾身。”
目光太冷,赵千芯说不下去。
“太子殿下,夫人不是有意冲撞您,求您开恩。”长宁侯一看气氛不对,也跟着求谅解。
“都是那个丫鬟的错,求太子殿下杖毙她。”
好家伙,长宁侯甩锅甩的那叫一个麻溜,指着玉儿判死刑。
纳兰杰也不说话,就那么冷冷盯着长宁侯,盯的长宁侯额头冒汗,心虚的低下头。
这个举动成功收到苏洛的白眼,这个软饭男真是可恨又可悲,被枕边人骗了那么多年都没发现,呵呵。
那就让他认清枕边人吧。
“玉儿,念。”
“喏。”玉儿欢快应声,打开账本开始念,赵千芯心急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重如千斤,根本站不起来。
玉儿先念的总账,十五年一共盈利五千八百三十六万。
这个数目一出来,长宁侯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长宁侯府有这么多家底吗?
他怎么不知道?
赵千芯张嘴想打断,结果发现自己干张嘴发不出声音,脸上尽是焦急。
接下来玉儿开始念每一件的账目,长宁侯听的特别仔细,哪个铺子年租金多少,哪个庄子一年收多少粮,卖多银。
零零总总,清楚明了。
这个账目做的很用心,不止有入账,同时还有支出,玉儿念到支出时,长宁侯的眼睛瞪的更大,眼珠子差点从眼框里掉出来。
杜子腾与纳兰杰也听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司南琴的嫁妆居然这么多,每年的盈利都是一笔可观的数目。
难怪长宁侯不愿意交出嫁妆,放谁手上谁也不愿意交出。
“启是谁?为什么每年都有给他的开支?还是一大笔开支,最多的一次居然达到一百万。”
长宁侯大怕质问,看的目标居然是苏洛,这让苏洛极为无语。
“长宁侯,这个问题不应该问你的枕边人吗?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