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山心里很清楚,事已至此,就算儿子去钱家登门拜访,也不会有任何作用。
之前这番说辞只不过为了敲打儿子一番,避免他再犯类似错误。
“经义,婧莹有三、四天没回来了吧?”牛大山转换话题道,“你也不去云都,照你们这搞法,我和你妈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牛家虽在安河一家独大,但牛大山膝下只有一子,人丁并不兴旺。
牛经义虽结婚两年了,但妻子梁婧莹的肚子却毫无动静,这让老俩口很着急。
王贵凤听到这话后,急声说
“经义,我不管你公司的生意怎么样,你爸说的这事,你可得抓点紧!”
“老家小顺子和你前后脚结的婚,人家孩子都会满院子跑了。”
“你媳妇肚子还一点动静没有呢,急死我了!”
牛经义没想到父母的火力突然集中到这点上,脸上露出几分不耐烦的神色“行了,我知道了,迟早给你们生,绝不会让老牛家绝后的。”
啪——
牛大山伸手在八仙桌上用力一拍,怒声道“你这说的什么混账话?什么叫迟早给我们生,这事宜早不宜迟。如果到过年还没动静,让婧莹的店别开了,我们老牛家不缺她挣的那点钱!”
“这事和我说没用,你得和她去说。”牛经义气呼呼的说,“我吃饱了,走了!”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牛经义扫了老爷子一眼,出声道“你不是让我生儿子吗?我一个人在家里生?”
“混账东西,怎么和你老子说话呢?”牛大山怒喝道。
王贵凤见牛大山发飙了,连忙冲着儿子使眼色,示意他快点走。
牛经义见状,不敢怠慢,快步出门而去。
牛大山余怒未消,伸手指着门外,怒声说“你听听这混账东西说的什么话,真是气死我了!”
王贵凤帮他斟满酒,出声说“大山,你别生气,经义去城里找婧莹了,说不定下个月就有动静了!”
“屁,他说是去找婧莹,谁知道他去哪儿鬼混了!”牛大山怒声道。
知子莫若父!
牛经义出门上车后,便拨通了秘书方娇柔的电话。
“喂,你在家吧?我现在过去!”
“牛总,我今晚不方便,男朋友在这儿!”方娇柔小声说。
牛经义正在气头上,听到这话后,怒吼道
“老子买的房,凭什么让他住?”
“你让他立即滚蛋,否则,我就找人弄死他!”
方娇柔慌乱不已,急声道“牛总,这……”
牛经义不听方娇柔废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方娇柔不但是牛经义的秘书,还是他的晴人,这在安河乡尽人皆知。
去年,牛经义在云都的世纪景园小区帮方娇柔买了一套房,由此可见,对她非常看中。
牛经义气呼呼的将手机扔在一边,驾驶着大奔向着云都县城疾驰而去。
晚上,路上没人,牛经义车速很快,不到一个小时,大奔就驶进了世纪景园小区。
世纪景园是去年新建的小区,方娇柔软磨硬泡,牛经义这才答应帮她买套房。
大奔在三号楼下刹停,牛经义伸手推开车门下了车。
嘭,牛经义顺手关上车门,突见一个年青人满脸阴沉的走过来。
“你就是安河乡水产公司的老板牛经义?”小伙子怒声喝问。
牛经义不明就里,沉声喝骂道“哪儿来的傻叉,老子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王八蛋,你抢我女朋友,老子他妈弄死你!”
小伙子怒声叫骂的同时,挥拳狠狠砸向了牛经义的面门。
牛经义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出手,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重重挨了一拳。
这一拳重重砸在了牛经义的左眼之上,顿觉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
一声惨叫后,牛经义抬手捂住眼睛,向后连退两步。
一击得手后,年青人并不罢休,叫嚣着向牛经义扑上去。
就在这时,方娇柔从楼洞里飞跑出来,急声道“袁强,住手,你再敢碰牛总一下,我就永远不理你了!”
小伙子名叫袁强,是方娇柔的男朋友。
得知牛经义过来后,方娇柔让他先走。
只要是男人都咽不下这口气,袁强也不例外,从楼上下来后,一直藏在暗处,等牛经义过来。
袁强离开时,脸色不对,方娇柔生怕他躲在暗处堵牛经义,于是也跟了下来,谁知却还是慢了半步。
听到方娇柔的话,袁强停了手,但仍两眼怒视着牛经义,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牛总,你怎么样,没……没事吧?”方娇柔快步上前,满脸关切的问。
牛经义回过神来,火冒三丈,怒喝道“兔崽子,你敢打老子,我他妈弄死你!”
袁强的身高将近一米八五,膀阔腰圆,若论单打独斗的话,牛经义绝不是对手。
“姓牛的,老子站在这儿,等你来弄死我!”袁强满脸不屑道。
若不是担心方娇柔不理自己,以袁强的战斗力,三、两下就可将牛经义放倒在地。
牛经义暂时虽只有一只眼睛,但也看得出袁强的战斗力远强于他。这会若是凑上前去,除了挨揍以外,绝无第二个结果。
“小子,你叫袁强,我记着你了!”牛经义伸手指着对方,怒声道,“我若不弄死你,就不姓牛。”
牛经义的左眼火辣辣的疼,根本睁不开,这都是拜袁强所赐,他心中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