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三甲急得脸红脖子粗,急头白脸质问猛格:“怎么搞的?你不是说必赢吗?怎么这就输了?啊?你到底行不行?”
“哎,这……这个……谁能想到燕七这么变态啊。”
猛格垂足顿胸。
一切,都在意料之外。
谁能想到燕七玩了一阵鬼画符,竟然真的就把鲁班锁装上了?
难道,鬼画符招来神仙,替燕七打赢了比赛。
神仙是燕七的亲戚?
猛格非常尴尬:“解解元,你别急,还有第二场考试,我保证可以让燕七输在这一关,你只管把心放进肚子里。”
解三甲咬牙切齿:“我告诉你,只要你能干掉燕七,你们今年在边境劫掠粮食,我必定会央求杨丞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追究,任你们随意进出。”
“太好了。”
猛格一想到可以随便纵马、进犯大华边疆,心里格外开心。
这一番话,被燕七听得清清楚楚。
谁让这厮耳朵比狼还聪慧呢。
“好啊,解三甲,勾结突厥,犯我大华边疆,这种交易,你也能做得出来?真乃华奸也。”
燕七死死盯着猛格。
想到猛格刚才对才子们痛下杀手,又听到猛格要侵犯大华边境,四溢劫掠粮食,这口气,岂能忍下。
“猛格,你等着,有你好看的。”
燕七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猛格跳了出来:“燕七,不用你得意,咱们现在比试第二场,你啊,必定在第二场比赛中败北。”
燕七翻了个白眼:“少说废话,划出道来吧。”
猛格哇呀呀大叫:“第一场比试,是装载鲁班锁,第二场比试,则是拆卸鲁班锁。”
“啊?”
才子们一听,顿觉一阵头大。
“拆解鲁班锁?怎么拆?鲁班锁是出了名的能装不能拆。”
“就是,榫卯之间严丝合缝,近乎于一体,加上机关辅助,如何拆解?这简直是强人所难。”
“没错,猛格这道题,的确过于变态了。”
……
陈桥望向燕七,暗暗摇头,示意燕七不要接招,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燕七却
呵呵一笑,看向猛格:“说真的?要拆解鲁班锁?”
猛格昂首挺胸:“当然,你敢不敢?”
燕七撇撇嘴:“有何不敢?”
猛格情绪激动:“咱们同时开始拆解,谁先拆解完成,谁就赢下比赛。”
燕七点点头:“没问题,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咱们要交换一下,我拆解你的鲁班锁,你拆解我的鲁班锁。”
猛格蹙眉:“这个……”
燕七讥讽一笑:“没胆子?一模一样的鲁班锁,交换一下,你就不敢玩了?是你胆小如鼠?还是你的鲁班锁有猫腻?”
猛格被燕七激了一下,心里直打鼓。
再三权衡:
两个鲁班锁,都是一幕一样,拆哪个还不是一个道理?
燕七继续讥讽:“果然是獐头鼠辈,刚才说话那么硬气,原来都是装出来的,我稍稍提个要求,就傻掉了。”
“你才傻掉了呢。”
猛格攥紧了拳头,哼道:“好,换就换,当我怕你吗?”
燕七拍手:“算你还有点胆量。”
有工作人员将鲁班锁做个交换。
猛格盯着鲁班锁许久,翻来覆去,找到了五处榫卯之间的关节,拿着五块翘板,分别插在榫卯关节处,冲着燕七一脸戏谑的笑容:“燕七,你上当了,你中计了。”
燕七问:“我怎么又上当了,你该不会是活在想当然中吧?”
猛格非常得意:“鲁班锁难以装载,更加难以拆卸,装载鲁班锁,还可以好好研究一番,但是装载之后的鲁班锁,自成一体,里面的机关盘根错节,根本看不到,想要拆解难如登天。”
“但是,我穷尽十年,研究鲁班锁,已经将拆解之法熟稔于心,我只需要在这五处位置同时发力,撬开榫卯,鲁班锁所有的榫卯便会同时拆解完成。嘿嘿,燕七,听到这个消息,你是不是很后悔?”
燕七倒没有多么紧张,那些才子佳人却怨声载道。
“糟了,燕公子上当了,好可惜哦。”
“猛格真坏,竟然使诈,这根本不公平。”
“这规矩对燕七不利,应当改一改。”
……
众人俱都抗议。
陈桥站出来,极力反对:“猛格,你这么做,严重违背了博学鸿儒科考试的初衷,我代表官方,反对这次考试,我建议取消这次比试,换另外一场。”
解三甲立刻跳起来,大声叫嚣:“博学鸿儒科考试正大光明,严肃认真,焉能随便更改规矩?陈桥,你不过是被猛格打败的擂主,还有什么脸面更改规则?真当博学鸿儒科是你们家开的?”
“你……”陈桥被解三甲驳斥的哑口无言。
安晴蠕动丰迷的臀,款款而来,眸光满是担忧之色。
她也有些坐不住了,臀上直痒痒。
“这规则的确有些……”
解三甲脱口而出:“安晴小姐,你身为主考,更应该尊重考试,而且,这里是第三关,考核数术,与你无关,你只能欣赏,却无权过问更改规则,难不成,你还想越俎代庖,混淆考试吗?”
安晴脸颊绯红,胸口膨胀,起伏不定。
显然,她被解三甲的话给噎到了。
一时半刻,也想不到借口反驳。
局面,变得异常危急。
燕七却像是个局外人,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