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满脑子蒋东渠的威胁,看了看垂头丧气的田横,心里乱糟糟的。
因为忌惮蒋东渠的威胁,也不敢上去劝慰,更不敢胡乱议论,只好同情的看了看田横,沉默着散去。
田横站在大厅门口,看着蒋东渠、熊富才、黄之凯嚣张的背影,看着一帮官员争相围上去,狂拍蒋东渠的马屁,眼圈红了……
王永建气的直咬牙:“工部何日见青天?何日见青天呀。”
燕七没有去和田横攀谈。
这时候,田横心里很脆弱,说什么也听不进去。
而且,最关键的是,田横受到的打击还不够。
真的还不够。
不过是罚俸而已,这真心是个小惩戒。
燕七能洞穿田横的心里,知道他在想什么!
以田横保守的态度,一定在想:我先忍着,等着蒋东渠消气,这事也就是过去了。
不就是罚了一年的俸禄吗?
忍了。
大不了省吃俭用,少用几个家丁。
所以,若想要田横改变思想,还需要蒋东渠给他更多、更大、更无法接受的压力。
燕七向田横拱拱手,便前往皇家书院视察去了。
……
一进办公室,国平人和唐不凡就围了上来。
表情忿忿!
尤其是国平人,头发披散开来,衣衫破碎,眼珠子通红,梗着脖子,明显是和人吵过架的。
燕七问:“国老这是怎么了?”
国平人哼了一声,气呼呼的背着手,茶杯都摔碎了。
满地碎屑。
唐不凡叹了口气:“国老夫子刚才去户部找郑鼎要煤炭去了,结果,煤炭没要回来,国老夫子和郑鼎却吵起来了。”
燕七点点头,怪不得国老父子一副斗鸡样子呢,原来是吵架了。
但是,就算是吵架,以国老夫子斯文人的个性,也不至于搞成这般披头散发的样子啊。
而且,衣服都破了。
燕七眨眨眼睛:“是不是还发生了别的事情?”
国平人摇摇头:“没有,就是吵架了,没有发生别的事情。”
唐不凡张口就要说。
国平人不停的向他使眼色。
唐不凡欲言又止。
燕七知道有事,拱手道:“国老夫子,唐大家,你们若当我是你们的知己和朋友,就该如实告诉我!”
国平人神情沮丧,低着头,一言不发。
唐不凡气呼呼道:“郑鼎太狂了,当着户部各位官员的面前,当场向国老夫子咆哮。咆哮也就算了,更过分的是,竟然吩咐差役挥舞棍棒,把国老夫子赶了出来。”
燕七一听,火冒三丈!
“竟然有这种事?”
国老夫子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表情沮丧到了极点。
手中,还把玩着曾经太子送给他的玉佩。
那表情,说不出的凄苦。
唐不凡长出了一口浊气:“我和国老夫子都没想到,郑鼎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郑鼎若是赶我们走,我们是读书人,也不会赖在那里。但是,他却用棍棒赶我们走,这就太过分了。户部那些官员笑在脸上,冷嘲热讽,不停的起哄。”
“最主要的是,我们一把年纪,经得起打吗?我们犯了什么错误吗?不过是要钱而已,你却用棍棒伺候我们,我们这心里……”
说到这里,唐不凡再也说不下去。
“岂有此理!”
燕七火冒三丈。
他知道,郑鼎就是故意的。
郑鼎是户部尚书,脑子太精明了,远非蒋东渠可比。
以他这么精明的人,会脑子一热,干出混帐的事情吗?
他用棍棒伺候国平人和唐不凡,绝不是因发怒而不可控制,除了故意为之,没有任何其他理由。
户部管的是什么?
管钱的。
管钱的官员,是最为理智的,最为按章办事的。
郑鼎身为户部尚书,心里素质不是一般的强大。
国平人代表皇家书院去要钱,乃是正当之事,就算吵起来,也不至于爆发多大的矛盾。
可是,郑鼎却吩咐差役将国平人、唐不凡乱棍打出。
这恰恰说明,郑鼎根本就不将国平人放在眼里啊。
赤果果的蔑视。
燕七想到郑鼎那副轻蔑孤傲的嘴脸,心
里无名火起。
敢欺负我燕七的人,你真是胆肥了。
这一次,若不把郑鼎给制服了,皇家书院将名声扫地。
今后,谁也不会拿皇家书院当盘咸菜。
燕七扶着国平人坐下:“国老夫子稍微歇息一下,此事,交给我处理了,稍后,我就去找郑鼎,当面质问。”
国平人挥挥手,唉声叹气:“算了,算了,咱们胳膊拗不过大腿,人家管钱,户部尚书,官威太重。”
燕七掷地有声:“我管他官位重不重,我管他是不是户部尚书,我只知道,他欺负国老夫子,欺负了唐大家,那就相当于欺负我燕七一般,这口气,焉能忍下去?”
“国老夫子,唐大家,你们只管瞧好吧,我既然做了皇家书院的院长,就代表了皇家书院的荣誉。皇家书院威名赫赫,岂容践踏?国老夫子和唐大家是皇家书院的瑰宝,岂容欺辱?这事,我和郑鼎没完。”
国平人听了,凝视燕七,端详好半天,竖起大拇指:“燕院长此言,让我铭感五内。”
唐不凡感慨不已:“燕院长真的没有辱没读书人的气节。”
燕七道:“国老夫子、唐大家,你们好生休息,这事绝不可等闲视之。三天之内,我燕七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