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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东渠坳不过燕七,不服又没办法。
谁让燕七开口一句八贤王,闭口一句八贤王呢。
这帽子太重,不堪承受。
蒋东渠只好配合燕七写状子。
半个时辰,写了一千字,递给燕七。
魏顺和高林翔也写了一千多字,撂笔不写。
“燕七,我们写完了。”
三人都很拽。
燕七斜眼看了一下,不屑道:“就写这一千多字,随意应付了事?”
蒋东渠犟嘴:“怎么?你还嫌少?”
燕七道:“这是我嫌少吗?分明是你们的态度有问题。你们知道写状子需要搞清楚什么关系吗?我告诉你们:要有前因、后果,更要有事情发生的过程,以及疑点在哪里,矛盾在哪里。”
“可是你们呢,这写的什么狗屁?就这一千字,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吗?能将过程交代细致吗?更何况还有诸多疑点和矛盾?说句不好听的,你们写这个玩意能叫状子吗?只能叫梗概吧。”
“好歹你们也是读书人,举人出身,竟然连个状子都写不好,你们的举人功名怕都是买来的吧?”
这一番话,可把蒋东渠、魏顺、高林翔给埋汰得不行不行的。
蒋东渠面红耳赤:“燕七,你休得胡言乱语,谁知道状子是不是像你说的这般要求?”
燕七向齐英拱手:“齐尚书,您是刑部尚书,最有发言权,您来说说,我对状子的要求,到底对还是不对?”
齐英很佩服的看向燕七:“燕侍郎真不愧是博学鸿儒科的通关之人,没想到,对于状子的书写形式,也是这般的专业。”
燕七呵呵一笑,向蒋东渠三人得意的挥挥手:“听到了吗?齐尚书对我刚才的言辞十分肯定,现在,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们……”
蒋东渠气坏了,却又无言以对。
他气呼呼的问燕七:“你到底有什么要求,直说好了。”
燕七伸出两根手指头:“我的要求很简单,每人写
一份两万字的状子。”
“什么?两万字?”
蒋东渠直接将笔扔了出去:“你怕不是疯了吧?什么状子要写两万字,你要累死我们吗?”
魏顺气的咆哮如雷:“两万字太多了,五个时辰都未必写完。你这分明是在故意找茬。”
高林翔怒拍桌子:“我们可都是封疆大吏,凭什么要听你一个小家丁随意摆布,你算老几呀。”
……
齐英也被燕七口中两万字的状子给整懵了。
但是,他没有表态。
中立,是他一贯的态度。
很明显,燕七和蒋东渠、魏顺、高林翔三人在斗法。
无论谁胜谁负,他都不会参与的。
燕七面对蒋东渠、魏顺、高林翔的围攻,毫不怯场,忽然放声大笑,笑的格外狂妄。
蒋东渠气急败坏:“你笑什么?”
燕七道:“我笑你们根本不了解八贤王的想法。”
蒋东渠道:“怎么还有八贤王的事?”
魏顺有些心虚:“你少拿八贤王吓唬人。”
高林翔支支吾吾:“当我是吓大的?”
燕七指着蒋东渠三人,一脸鄙夷:“八贤王对于太子之死,忿忿于胸,心情悲痛,沉闷达十年之久。这一次,终于有机会将太子之死的缘由大白天下,找出幕后黑手,为太子报仇雪恨。”
“可是,你们却马马虎虎,麻痹大意,不想着严谨做事,只想着草草了事,这简直是对贤王的不负责任,对太子的不负责任。”
蒋东渠心虚:“燕七,你满口胡言乱语,我们哪里不负责任了?是你这两万字的状子要求太高了。”
“高个屁!”
燕七直接开始骂人了:“你们都被猪油蒙了心吗?难道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你们想想,夏明是什么人?那可是工部尚书!就算放在京城,也是个实权派,堪称高官大吏。”
“可是,你们这几个头脑简单的家伙,竟然想着简简单单、轻轻松松将夏明给干掉?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你们的证据若不严格,证词若不严谨,如何能让人信服?你们不知道这次审问夏明一案,是公开审理吗?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看?我告诉
你们,但凡有一个漏洞,你们的证词就失去了效用,知不知道?”
蒋东渠还不服气:“要求那么严干什么,大不了动刑。”
“放屁!”
燕七指着蒋东渠的鼻子开骂:“你真是猪脑子,不知道刑不上士大夫吗?尤其是这一次审案,皇上和八贤王亲自坐镇审问,百姓围观,难道,你想要给夏明动刑,让皇上和八贤王落得一个屈打成招的嫌疑?你们到底是在状告夏明,还是再给皇上和八贤王使绊子?”
蒋东渠、魏顺、高林翔你望我,我望你,说不出一句话。
燕七的话,毫无破绽,他们完全被骂服了。
三人犹豫起来。
燕七骂够了蒋东渠三人,又阴阴一笑:“算了,我这都是为了完成八贤王交代的任务,你们若不配合,我也不强求。”
“反正我把话放在这里。你们若是不把供词搞好,一旦没有坐实夏明犯罪的证据,把夏明放了出来,那你们就惨了。别说夏明不会放过你,就连八贤王都恨不得扒了你们的皮。”
蒋东渠、魏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