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傻呆呆的看着张勇武:“我没……我没听错吧?”
张勇武支支吾吾:“没听错,没……听错。”
廖战的无名之火一下子就起来了:“张将军,殷方、霍荣乃是死囚,就这么放了?他们的奸.杀之罪乃是铁证,人证、物证都在,焉能敷衍塞责?这不是置王法于不顾吗?天理何在,人心何在啊。”
张勇武面色凄苦:“这个……那个……这不是大战在即,朝廷需要人手吗?特事特办,殷方、霍荣将功赎罪,也是应有之意。”
廖战大怒:“此乃铁案,焉能这般敷衍了事?”
“说得没错,焉能敷衍了事。”
燕七眉头一挑,盯着廖战,笑容玩味:“说什么殷方、霍荣犯了奸.杀之罪,铁证如山,我却不信。此事,若是这般草草了事,别说你不答应,就连我也不能答应。”
“所以,廖大人,你也不用心急,现在我急着出使高丽,没有时间调查此事。等我从高丽回来,定要将殷方、霍荣奸.杀一案,调查个水落石出,就算是挖地三尺,我也得将幕后真凶给找出来。廖大人,我这么表态,你可满意?”
听了燕七的话,廖战吓得脸色苍白,差点晕过去。
完了,完了。
听燕七的意思,是要将此案掀个底掉。
这还了得?
廖战心虚,一阵阵后怕。
他对张勇武相当不满,软中带硬说道:“张将军,你可不能这么干,殷方、霍荣就是死罪,不需要复审。今日,必须要按照律法绞死二人,此事,请张将军给我拿个主意。若是张将军没有主意,我便去找杨丞相撑腰。”
“你说什么?你要去找杨克?”
张勇武闻言,火冒三丈。
廖战分明是在威胁他:你要是不给我办事,我就去投靠杨克。
这下,可犯了张勇武的逆鳞。
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却只能隐忍不发。
燕七眨眨眼:“廖尚书,兵部本来就是六部之一,明明白白归杨克领导,你向杨克汇报此事,正大光明,还需要犹豫吗?你去吧,反正张将军已经不管你了,你莫不如现在就去找杨丞相商议此事。毕竟
,杨丞相乃是文臣之首,这等律法之事,比张将军更有发言权。”
廖战被燕七挤兑的毫无退路,看到张勇武又不帮忙,心一横,竟然真的要去找杨克出头。
“你敢!”
张勇武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就似一条疯狗,冲着廖战狂吠:“殷方、霍荣待罪立功,合情合理,再无更改,纵然杨克老儿来了,也是无用。他一介文臣,凭什么插手军部之事?廖战,你好自为之。”
说完,张勇武拂袖而去。
“哎,这……”
廖战本想用杨克压制张勇武一翻。
没想到,物极必反。
在燕七的激将法之下,张勇武彻底翻脸了。
廖战犯难了。
进退不得。
如何是好?
都怪一肚子坏水的燕七,他太不是个东西了。
廖战指着燕七:“你等着,你敢和我作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燕七哈哈大笑:“你放不放过我,都不打紧,因为,就算你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你……”
廖战迎上燕七冰冷的眸光,心底涌上一股寒意,从尾巴骨一直凉到后脑勺。
身子,控制不住发抖。
“廖大人,你好好等我从高丽回来。”
燕七留给廖战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带着涛神、殷方、霍荣,很嚣张的离开了菜市口。
……
燕七准备两天,一切就绪。
张无名突然上门了。
“燕大人,这几天可好?”
张无名笑的比春花还灿烂,亲和力甚强。
燕七笑了:“无名先生日理万机,此来有何贵干啊。”
张无名道:“是这样的,我家老爷感念燕公子所赠百年人参的恩德,特请燕大人军部一行,为燕大人送行,而且,还有好事,燕大人定然会喜欢。”
“哦,还有好事?”
燕七点点头:“既然有好事,那我必须得去啊。”
“我在军部恭候燕大人。”
张无名大喜,拱手便去。
林若山凑过来:“去个娘希匹,张勇武凭什么请咱们去?还有好事
?我信他个鬼!老大,听我的,咱们不去,去了也没好事。”
燕七笑了:“难道你是惊弓之鸟?不就是吃个饭吗,竟然吓成这样,切,没种。”
林若山挠挠头:“这叫谨慎,可不叫害怕。”
“得了,得了,知道你谨慎行了吧。”
燕七摸了摸下颌:“左右无事,我就去会一会张勇武,看看到底有什么好事。”
……
燕七去了军部。
“燕大人,你可来了。”
张勇武一见燕七,分外热情:“燕大人里面请,酒宴已经准备好,军部许多将军作陪,定然要好好为燕大人送行。祝燕大人马到功成!”
“那就谢了。”
燕七很愉快的坐了主位,才不管张勇武到底是虚情,还是假意。
酒过三巡。
张勇武‘掏心掏肺’的说:“燕大人此去高丽,任务繁重,影响甚大,定然要处处小心啊。”
燕七道:“为国家分忧,不去也得去呢。”
张勇武又问:“燕大人以前去过高丽吗?”
燕七摇摇头:“没去过。”
“没去过啊。”
张勇武一副很了解燕七的样子:“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