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神一头雾水:“燕大人,请你详细解释一番,我搞不懂其中的逻辑。”
燕七微微一笑:“隋元则是张勇武的人,突然来投,你说,我到底要不要信任他?”
涛神道:“本来,我是很怀疑啊,不过,隋元则曾经为官,还算清明,我也打过几回交道。而且,他还备受张勇武羞辱和霸蛮,此番投靠,应该是……是真的吧?”
燕七看着林若山。
林若山道:“我对隋元则也很信任。”
燕七摇摇头:“隋元则演技很好,但是,言多必失,他的话中,有大漏洞。”
“大漏洞?”
涛神蹙眉:“请燕大人细说。”
林若山也来了兴趣:“老大,你快说说,漏洞在哪里,我怎么没听出来。”
燕七道:“其一,隋元则见到涛神,立刻就拿出了当初为殷方、霍荣陈情的书信。这简直太巧合了吧?这么多年,他把书信带在身上干什么?除了是刻意逢迎涛神,套近乎,还能有什么企图?”
燕七道:“其二,隋元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三教九流,无一不精,是个堪比张无名的人才。可是,这样的人才,张勇武为什么要打压他?”
“要知道,张勇武是特别爱才的人,张无名是张勇武的门客,特别得张勇武的器重,由此可见,张勇武喜欢谋士,他为何要对隋元则百般羞辱?”
“其三,隋元则有句话说错了,他若是说,他受到张无名的排挤,被张无名羞辱,这样逻辑才说得通,毕竟,同为谋臣,必有争端。关键是,隋元则声泪俱下,痛骂张勇武,却对张无名半句不提,这符合逻辑吗?”
涛神恍然大悟:“是啊,这细微的逻辑错误,我等却没有发现,惭愧,真是惭愧。”
林若山兴奋的点头:“老大就是牛掰。”
燕七道:“以上三点,仅仅是猜测而已,想要确定隋元则是不是张勇武派来的细作,只需要等着看,隋元则是否可以取来二百副三连弩。”
林若山道:“三连弩和隋元则有什么关系呢。”
燕七道:“假如,隋元则真不得张勇武欢心,他此去军部,必定会无功而返。不过……”
燕七话锋一转:“隋元则若是真的带回了三连弩,那就相当不正常,恰恰说明,隋元则投靠我们,就是张勇武安排的卧底。”
“因为
,我刚才对隋元则说了,你若是带不回三连弩,就土豆搬家远点滚。张勇武也害怕隋元则卧底失败,必定会把三连弩拿出来,为隋元则纳投名状。”
“哦,我懂了,燕大人真玩的一手好心机,拐了山路十八弯,你若不解释这么详细,谁能明白其中三味呢。”
林若山惊喜不已:“老大,你简直高不可攀,我要是学到一点皮毛,也能牛掰拉瞎了。”
燕七撇撇嘴:“还学个屁,被隋元则带了几顶高帽子,就不知东南西北了,我都不稀罕说你。”
林若山尴尬一笑:“关键是,隋元则给我带高帽子,太自然了,太恰到好处了,容不得我不相信。”
燕七意味深长道:“也不怪大少爷迷失了心窍。隋元则的确是个狠角色,伪造为殷方、霍荣陈情的书信,马屁拍的又是那么自然,天南地北,畅聊无尽。嘿嘿,就连我,都差点被隋元则给忽悠了。这家伙,可比三国时期的蒋干厉害多了。”
林若山立刻奉上马屁:“隋元则虽然比蒋干厉害,但是,老大比周瑜厉害十倍。”
这话我爱听。
燕七哈哈大笑,将林若山的马屁笑纳了。
几人聊了一会天。
门外,急匆匆走来一人。
燕七耳朵动了动,示意大家安静。
“燕大人!”
激动的声音远远传来。
吱呀!
门应声而开。
隋元则满头大汗,难掩兴奋之色,先是向燕七一拱手,又指了指院子中那十几个箱子,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燕……燕大人,幸不辱命,二百副三连弩陈列在此,请燕大人检查。”
燕七、林若山、涛神对望一眼,放声大笑。
“哈哈哈。”
“吼吼吼。”
“呵呵呵。”
三人笑声不同,眼中掩饰不住玩味之意。
隋元则诧异:“燕大人,林院长,涛神将军,你们笑什么?”
燕七拍了拍隋元则的肩膀:“隋大人真乃谋士也,连这件事情都能做成,可见你的能力,比天高,比海深。佩服,我对你实在太佩服了。”
林若山也激动不已:“我墙都不扶,就服你。”
涛神直接跑过去,将十几个箱子打开。
精铁打造的三连弩。
弩箭一排排,横陈
在那里。
“大华锐器,三连弩,真是宝贝啊。”
涛神爱不释手,兴奋尖叫。
隋元则趾高气扬:“燕大人,这趟任务,完成的好辛苦啊。我……”
燕七挥挥手:“隋大人无需多讲,你做出了重大的贡献,我对你十分欣赏,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心腹。”
隋元则大喜:“多谢燕大人赏识,为了燕大人,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甚好!”
燕七很赏识的夸了隋元则几句:“明日一早,咱们便出发了,你快去与家人团聚一下。”
“是!”
隋元则恭敬离开。
林若山确定隋元则已经走远了,一下子跳起来:“老大,隋元则确定是张勇武派来的卧底无疑,咱们还留着隋元则干嘛,赶紧把他赶走,省的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