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肃静,分站两旁。
权在野气得牙根直痒痒,狠呆呆斜视燕七:“你给我等着,看我朝议之时,如何整你。”
燕七板起脸:“贼眉鼠眼,獐头鼠目,哪有半分副相的样子?看你印堂发黑,一脸鬼气,怕是要厄运缠身啊。”
“去你的。”
权在野这个生气啊。
竟然咒我厄运缠身?
“燕七,你少来装神棍。”
燕七呵呵一笑:“神棍是用来装的吗?以后你就知道了,你记住我的话:祸从口出!若是管不好你的嘴,你的厄运立刻就到。”
“我岂会信你的!燕七,你给我等着,咱们朝堂上见,我看你才是祸从口出。燕七,唉,唉,唉,你……你给我站住。”
权在野还没等说话,燕七就站在最前面,昂首阔步,进了大殿。
……
金碧辉煌,庄严肃穆。
高丽大殿虽然比不上大华,但也分外厚重。
燕七环顾四周。
在中央上方,也雕刻着四个字:“正大光明!”
周围布置,与大华如出一辙。
只是,小了一号而已。
燕七笑而不语。
高丽受大华影响,果然极深。
大殿两旁,足有上千名侍卫,围在周遭。
一个个刀剑傍身,气宇轩昂。
涛神在一边对燕七小声耳语:“老国主的士兵训练得不错,透着一股傲然杀气。”
燕七道:“那是自然,老国主车明勋也算是一方枭雄,车贤重和车贤基这两个菜鸟、哪里能与车明勋相提并论?”
群臣位列两旁。
车贤基和车贤重各占一头。
德川滕刚站在了车贤基一边。
燕七也毫不顾忌,大大方方站在了车贤重一边。
这已经摆明了,要力挺车贤重的意思。
安东熙站在大殿中央。
毫无表情。
燕七暗暗思索:看来,安东熙那份喜悦已经压制在心底了。
不错,不错,果然有涵养。
尾巴没有翘到天上去。
安东熙等着群臣站好,轻咳一声:“肃静!”
群臣闭口不言。
安东
熙向龙椅跪下,拱手:“参加国主。”
一帮大臣呼啦啦跪倒:“参加国主。”
唯有两个人站的笔直。
德川滕刚和燕七。
德川滕刚一米六多的身高,还不太显眼。
但是,燕七一米八多,宽肩细腰,朗逸绝伦,显得格外扎眼。
老国主车明勋昏昏沉沉半躺在龙椅上。
群臣进来,他没睁眼睛。
仍在闭目养神。
群臣跪拜。
车明勋方才微微睁开眼睛。
看到德川滕刚站在那里,他没有惊诧。
这在他的意料之内。
可是,当他看到还有一个英姿飒爽的年轻人,像是松树一般,挺拔笔直站在那里,心里大惊,一下子起来,正襟危坐,登大了眼睛,不怒自威。
“你是谁?见我为何不跪?”
态度不可谓不严厉。
这哪里能吓到燕七?
这厮什么世面没见过。
燕七拱手:“大华特使燕七,向国主问好。”
“什么?”
车明勋脑中嗡的一下:“你……你就是燕七?”
燕七笑道,大胆的强调了一句:“大华特使燕七。”
车明勋刚才还昏昏沉沉,一下子站了起来,盯着燕七,用出洪荒之力,冷冰冰怒吼:“大胆!”
咔嚓!
两边的侍卫刀剑出鞘。
肃杀之气蔓延。
燕七淡然自若:“我的确大胆,国主好眼力。”
换成一般人,早就吓尿了。
燕七毫无惧色,甚至于,嘴角还带着点点笑意。
老国主车明勋真心气得不行。
立储在即,人心惶惶。
稍有差池,就会影响高丽国运。
早上,河秀珠为燕七通融,车明勋震惊恼火。
没想到,燕七竟然用美男计,俘虏了河秀珠,让河秀珠为他说话。
再然后,大丞相安东熙也为燕七通融。
难道说,燕七竟然也买通了安东熙?
安东熙可是高丽大丞相。
实权在握啊。
燕七竟然有如此通天的本事,让安东熙和河秀珠同时为他通融?
想到这件事情的背后,车明勋头痛不已。
所以,他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燕七旁听议政。
但没想到,燕七竟然出现在了大殿之上。
他到底是如何进来的?
岂有此理。
车明勋举目四望,脸色阴沉的厉害:“谁放燕七进来的?”
权在野像是野狗一般,立刻窜出来,张嘴就咬:“回国主,燕七是乘坐安东熙的马车进入大殿的。而且,还是马车六驾,气派的很呢。”
这一口咬的稳准狠。
稍一不慎,能将安东熙的骨头咬碎。
“安东熙!”
车明勋胸都要气炸了:“你好大的胆子,我再三言明,不许外人旁听议政,以免节外生枝,可你竟然拿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我还没死呢,你竟然这般嚣张。你……你简直是胆大妄为。”
权在野抓住机会,狠呆呆道:“国主,安东熙仗着自己是大丞相,为所欲为,嚣张跋扈,不仅对群臣桀骜不驯,更对国主不敬。国主大人,您想一想,您现在还在世,安东熙尚且不将您放在眼里,假如您百年之后,谁还能管得了安东熙啊?”
“最恐怖的是,安东熙本就势大,在加上燕七以大华的势力为他撑腰,安东熙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