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
老皇帝坐立于龙椅之上,神情疲惫。
身边站立的太监,早已不是瑞安,而是皇上的心腹——平徳公公!
皇上下首,坐着八贤王。
八贤王表情阴霾。
平徳公公大声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八贤王有本,刚要站出来。
就见安四海气势汹汹的站出来,大吼大叫:“臣有本,臣要参镇国大将军张勇武。”
张勇武吓得一哆嗦。
我靠,这老头盯上我了。
我哪里得罪了你了?
你个老东西!
张勇武急忙站出来:“安四海,你发神经了,竟然找我的茬。”
燕七立刻站出来:“张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安大人乃是左都御史,是御史之首,有监察百官的权利。别说安御史可以参奏张将军,就连地位在你之上的杨克,也有权利参奏。”
听了这话,张勇武很是不快。
尤其是最后一句。
明显告诉群臣,他的地位不如杨克。
杨克心里偷笑,轻轻咳了一声:“那个……张将军,安大人乃是左都御史,无论参谁,都是应有之意,张将军暂且镇定,保持好心情。”
“哼!”
张勇武哼了一声,心情很不好:“杨丞相在说风凉话?”
杨克更不愿意了:“张将军是在质疑我吗?我说的哪里有错,你现在指出来。”
“我就指给你看……”
张勇武来劲了,要和杨克顶牛。
八贤王见手下的两条狗掐了起来,急忙阻止:“朝堂之上,焉能这般喧哗?都给我退下。”
“是!”
张勇武和杨克这才退下。
彼此,都看不顺眼。
燕七见状,微微一笑。
刚才,不过是个小测验。
他看出来了,杨克和张勇武是真不合啊。
也就是八贤王压制着他们。
不然,这两人哪里能尿到一个壶里去?
老皇帝已经从高上天那里得知了一些消息,向安四海指了指,对平徳公公道:“将折子呈
上来。”
“是!”
平徳公公接过安四海手中的折子,恭敬呈上老皇帝。
老皇帝缓缓打开。
安四海道:“皇上,军部四品参将温龙以制作冬衣为名,从户部拨款白银三万两,实则,温龙只用了一万两制作冬衣,余下两万两,被他中饱私囊。”
“此事,臣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此事。这是证据,调查的清清楚楚。”
安四海又将证据呈上去。
平徳公公又将证据呈送老皇帝。
老皇帝核实过后,问安四海:“此事是温正所为,你为何参奏张将军?”
安四海道:“此事,是张将军亲手签字的,拨付三万两银子的申请,也是张将军填报的,现在,出了事情,不找张将军还能找谁?”
张勇武都忘记了此事,一头雾水。
三万两银子的军费,对他来说,真是毛毛雨。
在他眼中,这点东西,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他随便请客吃饭,也要万八的银子。
一时间,他也记不起来这些事情。
不过,张勇武恨得牙根直痒痒。
安四海这个死老头子,因为三万两银子,你也大动干戈,在朝堂上参我一本。
而且,我不过是签个字,也不是我花的,你参我什么?
你是不是闲得蛋疼?
张勇武立刻出列:“安御史,我认为此事太过琐碎,不应该在朝堂之上辩白此事。应该去我的军部解决,我会详细彻查此事。”
燕七站出来:“张将军是想大事化小吗?”
张勇武冷笑:“不过是三万两银子的事情,算什么大事?”
燕七惊诧不已:“张将军真是豪气啊,三万两银子,竟然不算大事?我告诉你,三万两银子,足以解决三万名士兵一身军衣,你说算不算大事?”
“再说,军饷无小事,哪里能够肆意挥霍?你是军部的魁首,若是你连三万两银子都不放在眼里,上行下效,那还了得?下面的人还不有样学样?军部上下,岂不是一片歪风邪气?”
老皇帝一听,脸色立刻沉下来:“张将军,燕爱卿说的对!军饷
无小事,你可不能这般浮躁。士兵若真是上行下效,你的责任可是不小。”
张勇武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调转风向:“皇上恕罪,臣刚才一时情急,说错了话。”
“其实,臣的意思是,安御史纠察军饷问题,很是负责任,我也很佩服!”
“只是,朝廷之上,还有很多大事等待解决。至于这三万军饷的问题,我到军部处理即可,就不用耽搁皇上的时间了。”
“皇上身体欠佳,日理万机,若是因为此事劳累过度,臣情何以堪呀。”
八贤王第六感很强,意识到事情不妙,赶紧站起来,为张勇武挡枪。
“皇上,臣以为张将军此言甚有道理,朝廷之上,时间有限,要解决大事。其余的事情,不如交给下面去解决。不然,内阁、尚书省、军机处,这些平台还有什么用处?难道都是摆设?”
老皇帝没有表态,向燕七望去。
燕七又出来一锤定音了。
“八贤王此言及对,议政时间有限,当然要择优而奏。不过,既然安御史在朝堂之上参本了,那就要有始有终,焉能有始无终,成了悬案?”
“而且,臣以为,若是此事没有处理好,压了下去,群臣难道不会怀疑,安御史与张将军私下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