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尘特别开心。
只要将罪名转移到赵志身上,那便是立于不败之地。
“嘿嘿,燕七果然是个人才,不对,不仅仅是人才,应该形容为天才,哈哈,不世出的天才。”
孔尘向燕七投去赞赏的眼神,起身,神采奕奕,大声宣布:“父老乡亲,现在已经查明,所有的一切,都是赵志所为,他才是罪魁祸首。”
“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将此事上报苏州省府,严惩赵志,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而且,所有伤员,将由府司拨款,治疗、补偿、安置,一切由金陵府司承担。”
众人闻言,齐声叫好。
赵志听了孔尘的话,委屈的哭天抹泪:“我是冤枉的,我是无辜的,为什么是我?燕七,你算计我,你为什么要算计我,我招你惹你了?我他娘的招你惹你了啊。”
看着赵志那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脸,燕七靠过去,贴近他的耳畔,压低了声音,不屑的说:“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算计你了,的确是冤枉你了,事实上,的确是狄人凤请你出兵,这些事情,我不否认啊。”
赵志咬牙切齿道:“说,你为什么要故意陷害我?”
燕七讥讽道:“这还要问我吗?你干了什么龌龊的事情,难道你不清楚吗?”
“我……”
“你什么你?有句话:自作孽,不可活!你就是自作自受。”
“我……”
“你若不听贾德道的龌龊伎俩,做贾德道的狗腿子,为他卖命,焉能有今日牢狱之灾?”
“贾德道是我的上司……”
“是你的上司,你就全都听他的?他让你去杀人,你也是杀人吗?他要霸占你媳妇,你要拱手相让吗?你到底是府兵司的老大,还是贾德道的狗奴才?”
“我……”
“身为贾德道的狗腿子,当然要为主子送死了,你一点也不冤枉啊。还有,这么多年,你干过多少恶事,心里没个b数?今日之灾,也是你的定数,怨不得别人。要怨,也只能怨你自己是非不分,为非作歹,恶贯满盈。”
赵志涕泪交流,身子软的像是一团棉花,软趴趴的跪在了地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可怜兮兮的看向贾德道,祈求相
助。
可是,贾德道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故意仰头望着天空,视他如粪土。
“狗东西,竟然不救我。”
赵志怒火攻心,忽然爬起来,一跳而起,奔着贾德道一头撞了过去,大骂道:“狗.日的,你坑死我了,我与你同归于尽。”
贾德道吓了一跳,没想到赵志如此极端。
贾德道身边有高手护卫,半路飞起一脚,揣中了赵志的胸口。
赵志似断了线的风筝,吐出一口鲜血,白眼儿一番,晕死过去。
贾德道气急败坏:“混帐东西,竟然行刺本府尹,实乃罪大恶极,拉下去,关起来,听候发落。”
可怜的赵志,就这么做了贾德道的替死鬼。
冷幽雪站在燕七身边,轻轻怼了怼他的腰:“挺卑鄙啊,污蔑赵志,弄假成真,我可服了你。”
燕七哼道:“你当我是个正人君子啊?告诉你,我不屑那份虚名,我就是个真小人。”
“真心人?”冷幽雪蹙眉:“何为真小人?”
燕七道:“很简单,只要符合两条,便是真小人。”
“哪两条?说来听听。”
“第一条: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
“第二条:万事无愧于心。”
冷幽雪听着燕七说出第一条,本想讥讽反对,这第一条,她是大大的不认同。
但是,当燕七说出第二条‘万事无愧于心’的时候,细细品味其中真谛,顿觉奥妙无穷。
这两条配合在一起,堪称绝配!
贾德道看着孔尘那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心中悔恨。
“孔尘,你要立功?想得美吧,看我如何把一腔麻烦丢给你。”
贾德道向孔尘拱拱手:“孔尘大人,您果然厉害,断案入神,澄清了狄大人的冤屈,抓住了殴打百姓的真凶,可喜可贺啊,我要向孔尘大人好好学习。不过呢……”
说到这里,贾德道话锋一转:“百姓们还没有撤走啊,莲花教徒还被关在牢里,这事……该如何解决啊?还请您拿个章程。”
孔尘一听,气的白眼儿一番,恨不得给贾德道一记老拳。
贾德道这厮太奸诈了,竟然处心积虑
的算计我。
麻痹的,你才是金陵府尹,却问我如何处置莲花教徒,这是要把我放在火上烤啊。
孔尘立刻撇清责任:“贾府尹,你是金陵府尹,应该有责任、有担当,将此案好好琢磨一番,而不是让我拿主意。”
贾德道满脸热情:“孔尘大人,此言差矣!”
“一来,您经验丰富,断案有道,处理莲花教一案,一定比我有心得。二来,上面派您巡查金陵,就赋予了您巡查的特权,莲花教一案,必须您全权负责。我若插手,岂不是不懂规矩?万一坏了孔尘大人计划,那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吗?所以,莲花教一案,还是由孔尘大人拿个主意吧。”
孔尘望着满脸虚伪的贾德道,脑子里滑过一万头草泥马。
卑鄙、奸诈、无耻、败坏、畜生……
这些词不停的在孔尘脑中闪烁,挥之不去。
贾德道又向百姓们呼吁:“父老乡亲,莲花教一案,有什么意见,只管向孔尘大人提出来,孔尘大人必有良策。”
下面的百姓最关心的,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