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东山急的大叫起来:“冷捕司,你这是什么意思?陈落是犯罪之人,已经被抓起来了,这个案子就算是结了,你怎么能继续扣押我儿?竟然还要继续游街,你这是滥用职权,太过分了。”
“过分?”
不等冷幽雪说话,燕七接口道:“陈落不过是个郎中,又与王老头无怨无仇,会无缘无故的给王老头的药中加上红陀螺?难道他是个蠢货,或者脑子有问题?显然都不是。”
“那只有一样可能,有人在幕后主使陈落下毒。”
陈落突然指着陶平和陶东山,大喊大叫:“没错,燕七,你分析的不错,就是有人主使我,是陶家父子主使我这样做的。”
燕七耸耸肩:“我说什么来着,冷捕司,这里面就是有玄机,陶平依然有主使下毒的嫌疑。放人,那根本不存在。”
陶东山倒吸了一口凉气:“胡说八道,陈落,你下了毒,落了网,竟然还想要拉我们陶家下水,实在可恶。”
“还有你,燕七,你少血口喷人,说我们陶家主使下毒,你有证据吗?瞎说什么?再败坏我们陶家的名誉,我绝不饶你。”
“哈哈!”
燕七趁机说道:“我只是说你们陶家父子有嫌疑,可没有说一定是你们陶家父子做的,陶二当家急什么?”
“你,燕七……”
“而且,我建议,为了尽快洗清陶家父子的作案嫌疑,还是请冷捕司带着陶平,到北郊走一遭吧。将事情调查清楚,还给陶平一个公道,可好?”
“正该如此!”
冷幽雪等的就是这句话,挥挥手,又要压着陶平上路。
陶平大哭小叫,凄凄惨惨:“爹,我不游街,爹,你快救我,我要死了,要死了啊。”
陶东山气的半死。
真是中了燕七和诡计了。
让陈落出面顶缸,竟然还是没有解决问题。
早知道,就不让陈落顶包了。
白瞎了陈落这一条忠犬啊。
陶东山心里暗恨,咬着牙,盯着燕七,双眸血红:“燕七,你在玩我。”
燕七哈哈大笑:“我又没有龙阳之癖,玩你干什么?”
“你……”
“恕我直言,退一万步,
就算我有龙阳之癖,但你一个年过不惑,相貌平平,胡子拉碴的老头,有什么好玩的?谁又会稀罕你?白给我钱,我都不玩。”
众人哈哈大笑。
“放肆!”
陶东山脸色铁青:“燕七,你好嚣张啊。”
燕七打了个响指:“你说对了,我的确嚣张,但也不敢逾越律法。可是某些人呢,却不仅仅是嚣张,分明是目无王法,视人命如草芥。害人性命,却视为理所应当。如此人渣,岂能不除?”
陶东山心里发虚,被怼得不敢说一句话。
燕七大声说:“冷捕司,咱们还是快上路吧,王老爹已经快要不行了,怎么也要在王老爹闭上眼之前,将案子查得水落石出,让王老爹死而瞑目吧?”
冷幽雪点点头,带着陶平上路。
陶东山心里非常疑惑。
燕七揪着陶家不放,这不合常理。
毕竟,没有真凭实据,状告陶平背后主使下毒。
如此纠缠下去,燕七没有任何好处。
燕七为何如此做法?
但是,燕七最后一句话,终于露出了谈判的条件。
燕七说了:王老头快不行了,怎么也要在王老头闭上眼之前,将案子水落石出,让王老爹死而瞑目。
没错,关键的节点,就是王老头。
陶东山立刻拦住了燕七和冷幽雪,突然说道:“冷捕司,燕公子,先请留步。”
冷幽雪板着脸:“还有什么事?”
燕七也道:“陶二当家,你怎么那么多事?有屁快放,我们还急着去查案呢。”
陶东山被燕七粗鲁的话熏得想要发飙,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指了指躺在病床上的王老头:“王老爹奄奄一息,中毒颇深,来回折腾,岂不是更容易一命呜呼?”
燕七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
哈哈,陶东山果然是个人精,我故意稍稍漏一点口风,就被他给捕捉到了。
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陶东山见燕七不说话,又问了一遍:“北郊甚远,王老爹中毒颇深,支撑不住,这么走回去,其实是害了王老爹啊。”
燕七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没想到,陶二当家竟然如此关心王老
爹的死活。”
陶东山赶紧表态:“那是自然,救死扶伤,是我们陶家的家规和义务。燕公子,别再犹豫了,总不能因为急着断案,就害死了王老爹吧?人命关天呀。”
燕七故意唉声叹气:“王老爹中毒颇深,就算在这里躺着,也于事无补,无法挽救。”
陶东山一听有门,激动的说:“可以在陶家排毒啊,我们陶家几十位名医,说不定就可以为王老爹解毒。”
燕七眨眨眼睛:“真的?”
陶东山挺着胸脯,一脸慈悲相:“当然是真的。”
燕七道:“听起来,这主意不错。”
“当然不错,燕七,不用犹豫了,先不用去游街,救王老爹的性命要紧。”
陶东山特别希望燕七答应下来。
其实,王老头的性命在陶东山眼中,贱如草芥,不值一提,但是,可以借着给王老爹排毒的理由,暂缓避过游街。
只要不游街,陶家就不急,再徐徐琢磨对策。
陶东山‘诚恳’的注视燕七:“燕公子,不管怎么说,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