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农们盯着燕七,脑中回想着公平,公正二字,有些痴傻,满脸凄苦之色。
“什么是公平?什么是公正?这玩意和我们有关系吗?”
“是啊,我现在都忘记了公平、公正的概念。”
“燕公子,你不用玩弄字眼了,我们没文化,你也不用逗我们开心了,我只想知道,你要怎么欺负我们。”
……
燕七大汗。
听着药农们如此泄气的话,就知道他们这些年,被陶家剥削的不轻,都有些神经质了。
纵然,有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还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不,不能叫小心翼翼,应该叫做麻木。
燕七干脆挥挥手,接地气的说:“我的意思是,有钱大家赚,有钱大家花。这么说吧,你们想不想给儿子娶个漂亮媳妇?”
“想。”
“想不想住进新房?”
“想!”
“想不想天天吃肉?”
“太想了。”
“如果想,你们就和华药堂合作,我们华药堂可以保证,以合理的价格收购你们的药材。”
药农们被燕七接地气的话给激励起来,有的药农站起来问:“燕公子,你就说吧,能让我们赚多少钱?别说我们市侩,实在是因为我们的日子过的苦啊。”
燕七向华岳使了一个眼色。
华岳将药价清单拿出来,人手一份,发放给药农。
药农们接到价格清单,只是看了一眼,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么高啊!天哪,我不会是眼花了吧?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是啊,怎么可能?该不会是写错了吧?”
“华药堂这是在做慈善吗?”
……
燕七看着药农们那副惊诧错愕的神情,也有些晕了,问华岳:“我们给出的收购价格很高吗?”
华岳也被药农的夸张表情弄的云山雾罩,挠挠头:“没有啊,这份价格清单是我逐一审核过的,而且,这份价格清单比之十年之前华药堂的清单,仅仅上浮了一丢丢的价格。甚至于,我都觉得低了呢。”
燕七缓缓点头
。
他现在明白了,不是华药堂的价格定的过高,而是陶家这个刻薄鬼,定的价格太低了。
看着药农们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燕七心里有些酸楚。
陶家,委实太过狠辣了。
剥削药农,无所不用其极。
燕七向药农们挥挥手:“大家不用过于兴奋,你们想一想,十年之前,华药堂收购药材的价格,与这分清单相比,有什么差别吗?”
“十年之前?”
“这个……貌似与十年之前,差别不大,想当初,华药堂存在时,收购药材,也是这个价格。”
“哎,一晃,都是十年之前的事情了,我都快忘却了,这么多年,从没有如此之高的价格,我甚至于,想都不敢想。”
……
有些药农眼角流泪,非常激动。
燕七大手一挥:“大家放心,这份价格清单,会写在契约之中,只要你们签字,保证药材供应,华药堂就会以这个价格收购药材。这叫什么?这就叫公平、公正!这就叫大家一起赚钱。”
众人好一阵尖叫。
华岳将契约发下来:“各位,你们签字吧。”
众人特别兴奋,刚要签字,就听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振聋发聩的呐喊:“我看谁敢签字,不想活了吗?”
众人听到那些声音,吓得笔都掉在了地上。
那份惊恐,跃然于眼前。
那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药农们做噩梦的时候,都会听到这个声音。
除了陶东山,还能有谁!
众人战战兢兢,回头望去。
就见陶东山带着一帮人,气势傲然的闯了进来。
药农们见了陶东山,就像是小鬼见了阎王,一个个噤若寒蝉,低眉顺眼,连头都不敢抬。
当初,若非陶东山暗中传话,授意他们前来华药堂开会,他们都不敢来呢。
万一惹恼了陶家,后果不敢想象。
华岳紧张起来,对燕七说:“要不要赶走陶东山?他来了,肯定没好事。”
燕七淡然一笑:“说什么呢,我一直在等陶东山现身呢,他来了,我也就放心了。
”
华岳拍拍头。
一时半刻,他根本无法理解燕七的用意。
陶东山面带冷笑,指着那些药农,冷哼道:“就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药农,也敢擅自签字?你们经过我的同意了吗?我倒要看看,哪个敢签字,哪个想死?”
药农们你望我,我望你,没一个敢去签字。
陶东山哼笑一声:“一个个小瘪三,杵在那里,人模狗样的,难道你们忘记了,我们陶家才是你们的衣食父母?离开我们陶家,你们都得饿死,都得家破人亡,都得去要饭。今天,还敢签字?脑子被驴踢了?我呸!”
药农们没有一个敢说话,低着头,生怕被陶东山看到他们那张沮丧消沉的脸。
陶东山挺胸昂头,颐指气使,看着药农们被自己归拢的像是一截截呆木头,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现在,他又找回了久违的自信。
陶东山得意的看着燕七:“想和我斗,你差的远呢,你现在看看,谁敢签字?有一个吗?哈哈,连一个都没有,燕七,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燕七啊燕七,真以为你多牛掰,我们陶家拿你没办法吗?哼,现在知道什么是大腿了吧?我们陶家,就是最大的腿,你燕七算什么?在我眼里,不过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