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解思文和解三甲被燕七骑在头上拉粑粑,臭的他们几日吃不下饭。
至今,回想起众目睽睽之下,那难堪的画面,都会在梦中气的大骂。
解三甲忍得住气,这些天,一直用八百里加急,将这里发生的事情想杨丞相汇报。
解思文等不及了。
元宝那娇媚的容颜,将解思文迷得五迷三倒。
今日,终于可以将元宝买走了。
哈哈!
把元宝买回去,要狠狠的修理她,一边打骂,一边享受娇美的身子,真乃人间香福啊。
解思文一见到燕七,咬牙切齿:“燕七,别以为你睡过元宝,元宝就是你的女人了,我告诉你,田业已经答应将元宝卖给我,你能奈何?奈何啊?”
燕七不屑的看着解思文:“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解思文歇斯底里大叫:“走着瞧就走着瞧,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金钱的威力。”
燕七指尖扣住一枚小石子,内气运于指尖之上,猛的弹出。
砰!
石子击中了马的屁股。
恢恢!
马痛的一声怒叫,陡然一尥蹶子。
“哎呀!”
解思文没有防备,从马上摔了下来。
这个痛啊。
屁股都要摔成了八瓣。
谁也没想到,好端端的,马就毛了。
解思文一身火红的衣服,变得脏兮兮的。
浑身都是土。
他掉下来,身子半蹲着,刚好匍匐在燕七面前。
燕七哈哈大笑,给解思文丢下一枚铜板:“你这是在表演蛤蟆功吗?表演的不错,赏你一块铜板。”
说完,扬长而去。
日!
解思文抓起那枚铜板,又是生气,又是疑惑。
麻痹的,好端端的,马怎么就毛了?
解思文咬咬牙,爬起来,狠抽了一通马,又气呼呼回到轿子里,换衣服去了。
燕七离开落花坊,去了隔壁一间书店。
在书店里,看到了周知行,还有另外一位大人。
“燕公子,你来了
。”
周知行向燕七作揖,姿态放的特别低。
燕七也急忙为周知行作揖:“府尹大人,又要劳烦您的大驾了。”
周知行道:“燕公子,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户籍司的洪宾,洪大人,这次由洪大人陪着燕公子走一趟,你们先认识一下。”
燕七向洪大人见礼:“洪大人,这次有劳您了。”
洪宾也是有眼力见的,见周知行对燕七都是百般恭敬,他又岂敢造次?
洪宾的姿态更低:“燕公子,周府尹是我的恩师,您有什么需要,不必客气,只管吩咐。”
燕七道:“这次的确是要劳烦你们帮忙。”
洪大人道:“千万不要客气,燕公子,我已经将元宝的户籍档案调查的清清楚楚。她是在六岁时候,从山东逃难过来的,父母被山贼所杀,由姑姑带着跑到苏州。姑姑将元宝送到了慈善司。”
“但是,慈善司也无钱供养,将她们赶了出去,最后流落街头。瞧,这上面还有她姑姑的签字。所以说,元宝不可能是贱籍。”
燕七点点头:“能将事情调查得如此周密,真是多亏了洪大人费心啊。”
洪宾得了燕七夸赞,十分开心:“能帮助燕公子的忙,是我的荣幸,燕公子,咱们这就进去领人吧。”
燕七微微一笑:“不急,不急。”
洪大人愣住了:“燕公子,我看到解思文已经来了,咱们还不进去,怕是来不及了。”
燕七哈哈大笑:“解思文刚才从马上摔了下来,还得换身衣服,等一会也无妨。”
周知行好奇的问:“燕公子还有什么安排吗?”
燕七笑了笑:“周府尹,洪大人,你们这么为我办事,我若不回报一下两位大人,心中何安啊。”
周知行赶紧摆手:“燕公子,我这人爱惜羽毛,从不收礼,你可千万不要感谢我。”
洪宾必须得听周知行的,也连忙拒绝:“燕公子万勿客气,这都是我分内之事,哪里需要什么感谢?”
燕七狡黠一笑:“洪大人,请问,户籍司的经费有没有短缺啊?”
洪宾闻言,咧嘴苦笑:“燕公子,你这句话问到点子上了
,今天,下面县城发大水,有些地方颗粒无收,百姓凄苦,我们户籍司要负责筹备善款,赈济灾民。”
“但是,我们户籍司没钱啊,周府尹也不给我们户籍司拨款,我们做不好差事,周知府还大发雷霆,哎,真真应了一句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周知行也诉苦:“不是本府尹不给你拨款,而是税收都被苏州织造司给挪走了。你不是不知道,在彭大人不管事的那些日子,税收都被解三甲给弄走了,我也没钱,如何给你拨款?洪大人,有困难你要顶一顶嘛,本府尹十分看好你。”
洪大人更加郁闷了:“周府尹,你这是官话、套话,怎么对自己的学生,也来这一套呢。”
“额……你这逆徒,竟然奚落为师……”
周知行和洪宾互怼起来。
燕七摆摆手:“两位大人,你们别吵了,听得出来,你们都有一颗为民请命的心,但是钱都被解三甲给瓜分走了,奈何,奈何?”
“哎!”
周知行和洪大人对望一眼,叹了口气。
燕七问:“洪大人,户籍司赈灾,需要多少钱?”
洪宾伸出一根手指头:“一百万两,是个天文数字,听着都吓人。”
周知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