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店里有种人间烟火的气味，人声鼎沸里混着啤酒杯碰撞的声音，空气里蒸腾的水蒸气和弥漫的辣味，一下便能把人拉回十丈红尘里来。
安然订的位置是个小小的包间，门一拉起来，便隔绝了噪音，只有隐隐约约的热闹传进来。
倒是很适合秦溪现在的心情。
“董事会开的不顺利吗？”安然点完菜，等服务员关上了门，才找到机会开口问。
秦溪停顿了几秒，摇了摇头。
“倒也不是不顺利，就是……”
她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跟安然说明。
要彻底割舍掉一些东西，需要比她想象之中更大的勇气和决心。
还好，秦溪没有临阵脱逃，她已经迈出了这一步。便不打算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