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寻安!”
太元圣人开口了,他声音之中蕴含怒意。
隐约间,有圣威凝聚着。
徐寻安感受那太元圣人的怒意,目光摇曳着。
“太元圣人,非我徐寻安不敬,但我儿的确不愿,太初帝岳乃是五大帝岳之首,何必强人所难呢。”
“徐寻安,莫要给脸不要!”
在太元圣人身后,那青年终于忍不住猛然站起,他满面怒意。
“我太初帝岳不说尊贵,七年来年年来访,收你之子入太初帝岳。”
“这本就是你徐家数代修来的福气,你徐寻安,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
“真当我太初帝岳,我师父堂堂圣人之尊,好欺辱么?”
其背后,那一把剑猛然出鞘半分,嘹亮剑吟,近乎响彻在这徐家上方,连这武城的生灵,皆有听闻。
隐隐剑意,仿佛像是横指众人咽喉。
便是徐寻安的脸色,在这一刻都不由变得苍白。
“问风仙尊,我儿不愿,阁下乃是圣人之徒,还打算在我徐家动武不成?”
徐寻安扛着那一股浩瀚剑意,猛然开口。
“太初帝岳势大,便可以肆意轻辱么?阁下之举,未免太辱没了太初帝岳之尊。”
“你……”
青年眼中,更有怒意,身后那一把圣兵,圣剑,隐隐欲出。
“问风!”
太元圣人,缓缓开口,他的脸色,在这一刻,反而平静下来。
他抬手止住了那青年,缓缓道:“徐寻安,我便再问你一句,你儿徐宁,愿入我太初帝岳否?”
太元圣人的神情平静,便是这种平静,却让在场徐家之人,无不感觉到一种毛骨悚然。
这位太元圣人,怕是动了真怒。
“寻安,好好考虑,莫要为我徐家招惹灾祸啊!”
“家主,若是得罪了太初帝岳,我徐家怕是不保!”
“宁儿,听话,以太初帝岳之尊,不会亏待于你的!”
众多徐家的长辈有些惶恐,他们望着那对母女,不由急声开口。
得罪了太初帝岳,徐家还在太初帝岳之下,岂能有好果子吃?
“怎么,诸位是想要逼宫么?”
徐寻安也缓缓平静下来,她侧目望着徐宁。
徐宁有些不知所措,更有些不安,局促。
“宁儿放心,娘亲不会为难你!”
“太初帝岳,你若不想,不去便不去吧!”
“我徐寻安,还不至于强迫自己的儿子,去讨好,去为徐家谋得利益!”
徐寻安的话语很轻,却让徐宁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他望着徐寻安,“娘亲,宁儿是不是应该答应?”
“不想拜入太初帝岳,那便不拜,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
徐寻安转头,望着太元圣人三人。
“太元圣人,您乃是圣人之尊,我儿虽然天生异象,但怕是登不了太初帝岳这尊仙岳。”
“若阁下想要胡来,我徐寻安愿卸任徐家家主,愿退出徐家,远遁太初帝域!”
“徐寻安,何必如此,你退一步,让徐宁入太初帝岳,不好么?”太元圣人身后那一名女弟子忍不住出声劝慰。
徐寻安闻言轻轻一笑,“宁儿的父亲死的早,我怀孕六载,方才生下宁儿。”
“姚天仙尊,若是你自己的骨肉,你会如此么?”
姚天仙尊不由沉默,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兄,又看了看自己的师父,最终,无奈一叹。
“看来,徐家主已经有所决定了!”
太元圣人缓缓出声,他起身,磅礴的圣元,便萦绕在他的衣袖之内。
“圣尊是想要做什么?”
徐家众人,无不望着那浩瀚圣元,满面震骇。
“能做什么?拂袖而去罢了!”
太元圣人转身,刹那间,便猛然震袖。
轰!
一瞬间,那浩瀚圣元,便如若卷天地之狂涛,瞬息间,便向徐寻安与徐宁而去。
徐寻安瞳孔凝缩,她早有所准备,以仙尊之身,拦在徐宁身前。
徐家正厅,一瞬间,三分之一,便湮灭成虚无。
徐寻安更是遍体鳞伤,一滴滴仙血,自其体内而出。
“娘亲!”
唯有徐宁,在徐寻安身后,却是丝毫未损。
但他的瞳孔,却在不断收缩着,一道咚咚之响,骤然响起。
太元圣人不过是心中恼怒,以此泄怒罢了。
但听到那咚咚响声,太元圣人却猛然回过神来。
不仅仅是他,徐家众人,包括那两位太道帝岳的仙尊,都不由面色。
一股浩瀚剑意,在这一刹,通天而起。
“你敢伤我娘亲!”
徐宁的眼眸,在这一刻彻血丝弥漫,在那一双黑色的瞳孔内,仿佛有青色的莲花徐徐绽放。
武城之上,更有天地狂涛汇聚,化作一株莲花。
莲花遮天蔽日,每一莲瓣如万剑所成,莲心皆以剑意而聚。
“剑心!”
“圣道剑心!”
“果不其然,他是青莲剑圣转世!”
太元圣人瞳孔骤缩,青莲剑圣,那是入圣第一关巅峰的存在,连第二关的圣人,都未必能够敌得过其一剑之威,乃是五岳帝苑凡池院最顶尖的天骄。
有传言,青莲剑圣早已经陨灭了。
七年前,那青莲异象,太初帝岳便有所察觉,七年来,太元圣人诚恳来收徒,未尝不是忌惮青莲剑圣之力。
若非如今看收徐宁无望,他也不会如此之怒。
可让太元圣人不曾想到的是,自己不过千分之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