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淳对那个周胜口中把表弟摁在地上捶的女子很是感兴趣。
也不怕表弟刀子一样凌厉的眼神,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往外蹦。
“表弟啊,那个朝你射石子的是不是就是王苗苗啊?”
“她的武功真的像周胜说的,很厉害?”
“你是不是真的被她摁在地上捶啊?”
“她……”
“你有完没完?”北辰昭很是不耐烦的打断他:“对她这么感兴趣,你直接去找她啊!”
肖淳面露遗憾:“我倒是想啊,这不是时间不允许吗!来,跟哥哥说说先,等以后有空,我就去会上一会。”
北辰昭:“……”
无话可说的北辰昭直接转过身在凳子上坐下,擦拭还在滴水的头发。
“嘿,你别不理我呀……”
得吧得吧,肖淳那张嘴,让北辰昭都怀疑他是不是恨不得现在就把下半辈子的话都说完。
好在他还有要事在身。
能离开的这会儿,也是因为展越周胜在给他打掩护。
在张鹤鸣这儿打劫了大包好吃的后,就离开了。
北辰昭烦他归烦他,还是派了几个暗卫护送。
只是等暗卫回来后,北辰昭才知道,肖淳身上有伤。
他说他怎么这么着急回去,原来是怕他察觉出异样担心。
北辰昭闭上眼,深吸了口气。
再睁开,还是没能压下心底的那抹触动。
他找张鹤鸣要了一张千两的银票,敲响了王苗苗的窗户。
“有事?”
北辰昭沉默的把钱递过去。
王苗苗接过,挑了下眉头,收进怀里,随后便关上了窗户。
北辰昭:???
不得不再次敲窗。
“还有事?”
“当然有事,不然你以为呢?”北辰昭拿眼睛伦她。
“哦,还以为你光来还钱来了。”王苗苗略微嫌弃。
不得不说,王苗苗气人的本事,跟她的武力值一样强。
北辰昭一口气噎在喉头,不上不下。
死女人,居然还把这茬记着,这都过去多久了,忒小气了。
还想做皇后呢,皇后要是这种小肚鸡肠之人,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吗!
奈何这会儿有求于她,只得压下心中不愉。
“就算如此,那不是还有多的两百两吗!听说你给我舅舅他们供给的伤药不错,那两百两,你就换些伤药给我好了。”北辰昭一脸大方,仿佛王苗苗占了诺大的便宜一般。
王苗苗只给了他一个白眼:“伤药不是这个价。”
北辰昭不敢置信:“你知不知道两百两是个什么概念?”
“那你知道制作一坛伤药需要多少种药材?除去药材,又要花多少精力?”跟王苗苗算账,妹坑得你只剩条裤衩子就不错了。
北辰昭也倒霉,高高在上的还真不知道这些,只能听王苗苗一张嘴怎么说怎么吹。
小愿叹气:就把吃亏当做福吧。
无奈之下,北辰昭又回去取了一千两回来,才得了一个坛子。
看着手中那个沉甸甸的土陶坛子,北辰昭半天只挤出来一句:“你……还真是不讲究。”
王苗苗只瞟了他一眼:“讲究跟治伤治病有关系?”
得,话题就此终结。
北辰昭把那坛伤药交给暗卫,让他连夜送去给肖淳。
肖淳刚收到时时,有点愣,送个坛子来干嘛?看他没吃饭就走了,送坛咸菜来下饭?
直到暗卫说出里面是啥,肖淳才失笑起来:“倒是有心了。”
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完全没想过,是面前站着等待吩咐的暗卫给发现的。
喜滋滋的把全身的伤口都涂了一遍,才让暗卫回去。
知晓肖淳有好好处理伤口,北辰昭也算是放了心。
跟王苗苗过招被按着捶也没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这种日子,一过就是一年。
一年的时间,足够很多人蜕变。
王苗苗不得不承认,北辰昭是个可塑之才。
一年时间,身上的青涩稚气褪去了不少。
仅留下的那点,就是跟王苗苗吵架的时候才会显露出来。
没办法,王苗苗与日俱增的不止是武功,还有她嘴毒的本事。
就像现在,两人又杠了起来。
“我认为先镇外敌,再平内乱!”
“凭你那几万疲惫不堪的兵士?”
“那四五千的士兵就能平内乱?你少讲不实际的话!梁丞相的私兵就有近一千,再加上笼络的那些人,到时候不临阵倒戈就算是不错的了!”
王苗苗冷眼睇他:“蠢货!这点信心都没有。”对于北辰昭的嫌弃毫不掩饰。
嗯……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她从来就没有掩饰过。
北辰昭冷嗤:“你那不叫信心,你那叫盲目!你动不动什么叫打仗?什么叫国家?先国后家!”
王苗苗挑眉:“哦?请问,你能把蛮夷镇压到哪个地步?灭族?听没听过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北辰昭梗着脖子:“至少短时间内翻不起风浪!”
“就这点追求?”
话不多,侮辱性却极强。
把北辰昭气得脸红脖子粗。
王苗苗敲敲桌角,继续道:“你能保证,在你平内乱的时候,两边不会里应外合?到时候腹背受敌,你要这么解决?要知道狗急可是会跳墙,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北辰昭:“……”
张鹤鸣摸着胡须,哈哈笑道:“陛下,有些时候,你真的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