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安是越想越气,把酒杯砸在地上,起身走到院里,最后在掌柜良叔旁边站定,眼神淬着毒:“老东西!”
良叔苍白着一张脸,缓慢抬起头,一双老眼憎恨的瞪着他,恨不得能从人身上咬下来一块肉一般。
瓦安却是笑得舒畅,一脚踹在良叔胸口,把人踹在地上。
良叔本就已经年过半百,哪里承受得住这种重击,当即就是一口老血喷出。
“良叔!”其他人被吓到,赶忙把良叔扶起,看着他不断咳血,眼睛都急红了,冲着瓦安大骂:“你们这群畜牲,混蛋!”
甚至有几个人奋起就朝瓦安挥去了拳头。
只是,他们哪里是神经百战的瓦安的对手,几个人前后不过几招,就被瓦安踹开,相继倒地不起。
如此一来,伤员又多了几个。
瓦安却是没发泄够,对着一群人又是拳脚相加了一顿,才满意的拉了拉衣领,唾弃:“弱鸡!”
良叔身体痛,心里更是悲痛交加,看着一地伤残,直道造孽。
出门打探北辰昭两人的人很快回来,在瓦安耳边嘀咕了一阵,神色凝重。
“确定是他们两个?”
“是,那两人太出众,所以街上的人对他们很有印象。”
瓦安思索片刻,冷声道:“快,派人传信给木格首领,让他派人接应我们,越多越好,剩下的人,做好准备,随时准备战斗!”
“是!”
瓦安冷眼在外面那群人身上转了一圈,冷哼一声,抓过几上酒壶一饮而尽,最后狠狠砸落在地:“放马过来吧!大庆皇帝!”
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必会来救人质!
夜幕无声降临,鸿运楼里灯火通明,掌柜和一众伙计,被捆绑着拴作一团,头顶数把尖刀垂钓,由一跟粗绳牵引,只要斩断那根粗绳,尖刀便会直直扎下,要了一众人质的命。
而这一切的主使,正大马金刀的坐在正前方,一边饮酒,一边阴阴盯着门外,嘴角还带了几分邪气,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果实再向他招手一番。
这番场景,也正是王苗苗二人潜入进鸿运楼后看到的场景。
北辰昭气得想要暴走,呼吸都重了不少。
“怎么办?”看瓦安这架势,明显是在等他们上门。
只是,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们今晚要来救人?
可想而知,外面松散的守卫根本就是在请君入瓮。
“你去当诱饵,我伺机救人。”
“行得通?”
“那你有把握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干掉那个守在绳子旁边的人?”
绳子一断,掌柜他们可就魂断此地了。
北辰昭哑口无言,这话真不是一般的扎心,是非常扎心。
“得嘞,等着!”
北辰昭深吸了口气,离开王苗苗身边。
“这么大的阵仗,是等着我们来自投罗网的?”再出现,人已经是直接出现在大门口。
身体斜倚门框,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扯的根草叼在嘴角,双手环胸,看着就吊儿郎当。
看得王苗苗和小愿齐齐无语了一瞬。
北辰昭无视四面八方出鞘对着他的刀剑,把嘴里的草根拿在手上,捻了捻,再随意弹出,配合他那英俊面容和挺拔身姿,让人赏心悦目,只是,在场无人欣赏就是了。
瓦安饮酒的动作一顿,嘴角的笑意扩大:“欢迎啊,大庆皇帝,北、辰、昭!”
北辰昭脸上嘲讽笑容滞住,探究的眼神看着他:“你认错了吧,皇帝天高地远,在京都呆得好好的呢!”
瓦安那是一个字都不信的:“你们大庆的人就是这样,遮遮掩掩,忒没意思,不像我们,是与不是,最是豪爽!”
北辰昭嘴巴轻撇:“是吗?那倒是说说,你是谁?”这人还一直未曾说过自己姓甚名谁,倒是变着花儿的想从他们嘴里套话。
不过,北辰昭却计步器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见过这人,还被识破了身份,真是千万匹草泥马奔腾啊!
瓦安哈哈大笑:“倒是忘了这里是大庆,应该入乡随俗介绍身份了,本人乃是萨克族的首领,瓦安,皇帝陛下可记住了?”
萨克族?瓦安?
北辰昭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儿什么,好像几年前是有这么一个族落被外公打得落花流水,投降后来朝拜见。
当然,也就那一回,之后嘛,不用说,该打的还不就那样。
至于面前这个叫瓦安的,不好意思,还真没听说过。
瓦安倒是不知道自己在北辰昭这儿没名没姓,连个印象都没有。
还在得意的等着小皇帝不敢置信的反应。
怎么说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北辰昭嗯哼了一声,撇嘴道:“记是记住了,就是你找错人了。”
瓦安也不在意:“不承认也没关系,我认得就好。”
随即手指北辰昭,大喝:“把他拿下!”
早就跃跃欲试的一干人迫不及待的就朝北辰昭攻去,夺得这个战利品。
首领可是曾诺过,谁要抓住小皇帝,回去就赏五十头牛羊和三个美人!
要知道在部落,牛羊的数量,女人的多少,都代表着一个人在部落里的地位。
这怎么不让他们趋之若鹜,谁都想先拿下北辰昭。
北辰昭冷呵,就这一群乌合之众,还想抓到他?
眼睛四处瞟了眼,就加入了战局,赤手双拳对抗着一群持刀大汉。
“来呀来呀,抓我呀,一群莽夫!”
女人,你可别浪费本大爷的良苦用心啊!
良苦用心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