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震山,江湖人称江老大,以刚过四十岁之龄便成为华夏东南地区的首富,也是近年来崛起最快的风头人物,无论是黑白两道都有着极高的威望。
传闻他的靠山是当年将南方黑道那头大老虎连根拔起的狠人,不过并没有得到证实,也没人敢去证实。
此时的江震山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走入大厅,一身酒红色的唐装沉稳内敛,不过他的身上却有种让人敬而远之的强大气场,让人心生敬畏。
见到大厅内一片狼藉,江震山微微皱眉,原本平静的目光突然间变得凌厉起来,扫了周围众人一眼,几乎没有一个敢和他对视,最后他的目光停在倒在地上的莫修风,眼中的阴沉一闪即逝。
青湖帮的太子爷在他的宴会上被人打了,如果他处理不好,恐怕也会惹来不小的麻烦。
“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江震山那阴沉的声音在大厅内缓缓响起,却犹如惊雷般炸了开来。
此刻的江震山,和之前陈青阳看到的他有很大不同,随意一站,身上就有种睥睨的气势,仿佛不将任何人放在眼内,只有久居高位的上位者才能蕴育出来的傲然之色。
能被邀请到这个宴会的人,随意一个一方豪杰人物,可是此刻面对江震山的质问,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任剑这时才如梦初醒,一看到江震山出现,仿若在溺水中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狼狈地跑到江震山的跟前。
“震山叔,我是任剑,之前我们在苏城的一次酒会上见过。”任剑连忙说道。
“任剑?”江震山微微皱眉,虽然觉得对方有些面熟,但是一时间想不起这个年轻人究竟是谁。
“能源集团的任宏光是我父亲。”任剑及时提醒道,脸中流露出一抹激动神色。
江震山恍然醒悟过来,淡淡一笑说道:“我记起来了,原来是宏光兄的儿子,你父亲没有来么?”
江震山的邀请名单上的确有任宏光,两人之前有过合作,算是生意上的伙伴,但私交并不熟。
不过对于任宏光,江震山内心多少有些看不起他,个人能力不行,而且度量极小,若不是他有个军区首长的岳父,他哪里有资格坐上能源集团老总的位置。
“父亲身体有恙,所以让我代替他过来,他还说日后有时间再约震山叔好好畅饮一番,算是赔罪。”任剑态度还算恭敬说道。
“宏光兄客气了。”江震山面带微笑说道,由始至终语气都不咸不淡,丝毫谈不起和对方聊天的兴趣。
不过任剑似乎没有领会到江震山的冷淡,脸色突然间变得微微狰狞起来,说道:“震山叔,这里有个不知好歹的杂种欺辱我,青湖帮的莫修风为我出头,他更是发了疯一样将莫修风重伤,这一次无论如何你也要替我们做主。”
说着,任剑一脸冷笑地看着不远处的陈青阳,那意思仿佛在说你死定了!
顺着任剑的目光,江震山看到了同样一身狼狈的陈青阳,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眼中甚至闪过一抹冰冷的怒意。
一看到江震山眼中的怒意,任剑内心更是狂喜不已,不由添油加醋说道:“震山叔,这个杂种是鸿鸾门的人,我怀疑是李青鸾故意指使他来这里捣乱的,一定不能放过他们。”
说着,任剑的目光怨毒地看向李青鸾,他得不到的女人,那就亲手毁了她。
之前任剑无意中在他父亲口中得知,江震山可不只是区区一个首富头衔那么简单,他的背后,可是有着一座令人望而生畏的强大靠山,鸿鸾门或许在长三角一带能够耀武扬威,可是远无法和江震山背后的势力相比。
躺在地上的莫修风此刻总算的缓和过来,艰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同样见到江震山眼中毫不掩饰的愤怒,内心也不由升起一抹狂喜。
如果能让江震山出手将李青鸾背后的势力摆平,那么这一次败在一个年轻人手下的耻辱也值得了。
此刻众人看向陈青阳和李青鸾的目光有冷嘲热讽,有愤愤不平,也有幸灾乐祸,但更多的是叹息不已。
在他们看来,如果江震山真的要对付李青鸾,李青鸾根本必败无疑。
陈青阳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静,脸上没有半点情绪波动,他之所以敢站出来替闻人博他们出头,除了李青鸾在背后撑腰之外,还有就是江震山。
李青鸾同样显得很是淡定,她可是知道江震山与陈白朗的关系,他断然不可能对陈青阳出手。
“江兄,这事因我而起,不关那位小兄弟的事,我愿意承担所有责任。”这时闻人博终于站了出来。
他知道陈青阳是因为他们才出头,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下陈青阳,即便是得罪江震山也在所不惜。
见闻人博站出来,江震山脸色微微诧异,不由问道:“闻人兄,你来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对于闻人博,江震山可不敢怠慢,在他看来,闻人博可远比任剑背后的任家重要的多。
旋即闻人博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没有偏袒陈青阳,也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将事情原原本本道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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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江震山越听脸色越阴沉,所有人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心颤的寒意。
“所以是你先挑起事端的?”江震山突然转身,面色阴冷地看着任剑问道。
感受到江震山身上强大的气场,任剑的身体不由自主一颤。
“震…震山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