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学院外面某一个城中村里,这里每家每户都有一栋栋大大的自建楼房,四五层的比比皆是。
每一层都有五六个单间,不过几平米的空间,隔开厨房和卫生间,里面只能摆上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个办公桌。
这里租住的都是花大的学生。
靠着收租,这些楼的主人都能赚的钵满盆满。
二楼的一个单间里。
冉有站在床前,地上蜷缩着一个男大学生,一头骚包的飞机头,嘴里不干不净,还在骂骂咧咧。
“你他娘疯子,打老子干什么,报警,我要报警……”
当然,回应他的一个沙包大的拳头。
肖宇峰鼻子也流血了,眼眶也青紫,嘴角还有磕破的淤青。
他也发现了,自己叫的越狠,对方出手越重,挨了几巴掌之后,他咬着嘴唇不敢吭声了。
冉有抓着这小子的头发拎到眼跟前,瞥了他一眼,“消停了?”
肖宇峰点了点头,畏惧地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狠辣。
“等老子那天整死你……”
正想着呢,头发猛然被那只手拽了起来,他感觉发根都要扯断了。
“疼疼疼,大哥你轻点!”
冉有却笑了笑,松开手,然后手指重重戳在他胸口上。
“小崽子,眼里得藏住事。”
冉有是什么人,西北大漠里走出来的,争勇斗狠是家常便饭,那小子看他的眼神里明显憋着坏。
不过他今天不是没事找事来欺负一个学生的,“问你点事,你把那姑娘埋在游乐园哪了?”
“你是警察?”
肖宇峰一怔,随即眼神闪烁道:“什么游乐园,什么埋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小崽子,装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冉有握紧了拳头,指节发出咯嘣咯嘣的声响,朝着他走了过来。
肖宇峰往墙角缩了缩,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警察也不能打人啊,我踏马要去告你……”
“尽管去告,是不是我捏碎你全身的骨头,你才肯告诉我,我不关心你为什么要杀了那个女孩,我只想知道……”
冉有抓着他的头发,目光凶狠,一字一句地逼问着。
“你~把~她~埋~哪~了?”
肖宇峰心里一乱,慌忙解释道:“不是我,我都好久没有见过屠丽了,我跟她已经分手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果然是你……”冉有松开手,嘴角露出满意的笑,“我有说过是屠丽吗?”
肖宇峰猛然一怔。
冉有从腿弯处拔出一柄手掌大小的弯刀,贴着他的脸颊,诚恳道:“孩子,我特别不喜欢逼供,相信我,如果我是你,在我最后问一遍的时候,我会全盘托出。”
“那么,告诉我,你把她埋哪了?”
感受到脸颊上冰冷的刀锋和眼前这个男人像狼一样的眼神,他咽了咽口水,“你不能这么做,这是犯法的,你们没有证据……”
冉有摇了摇头,“回答错误!”
“不……”
半晌,等外面的警察收到冉有的信号,进来的时候。
墙角处蜷缩着一个浑身刀痕的人,伤口的鲜血染红了破破烂烂的衣服,那人的脸上一条新鲜狭长的伤疤,皮肉翻转,更恐怖的是那人右眼的眼皮被剥了下来,血肉模糊。
肖宇峰神经质一样恨恨地看着正在打电话的冉有的背影,嘴里喃喃道:“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
诅咒的声音越来越大,还夹杂着痛苦的呻吟。
“稍等一会儿……”
冉有在床单上蹭了蹭弯刀上的血,别进腿里的皮套中,然后捂住了手机,转身来到墙角蜷缩的肖宇峰身边,一拳打在了他的脖颈上。
肖宇峰的身子软软的倒地,被一旁等候的警察抬了出去,冉有顺带给带头的警察扔过去一个录音机,然后兴奋地道:“队长,我知道了那女鬼的尸体在哪了,那小子原本想用从管理处偷来的清洗剂原液把他女朋友全身的皮肉溶解掉,那玩意是酸性的,但是不够强,表面的皮肤倒是溶解了……”
“我们都知道那是什么样子,不用你重复了,后来呢?”
冉有继续道:“那小子也是够狠,活生生剔除了他女朋友全身的血肉,骨头架子就扔在鬼屋里了,想法倒是不错,鬼屋里有一具骷髅架子倒是不显眼……”
……
“知道了……你先去把那些血肉烧掉,我和巫女安去鬼屋处理骨头!”
韩若雪挂断电话,朝着巫女安点了点头,两人离开管理处,朝着不远处的鬼屋出发。
等到两人匆匆赶到鬼屋,韩若雪一推开鬼屋门口的帘帐,出现在她眼前并不是鬼屋入口的黑暗隧道,而是一间古香古色的屋子。
她正坐在一张拔步床上,身上披着一身大红色嫁衣。
头上金步摇,脚下鸳鸯鞋。
红盖头遮面。
几个侍女不断地在房内穿梭着,窗户上还贴着大红色的喜字。
梳妆台前,一对龙凤高烛静静的燃烧着。
“这是……”
掀开红盖头正要起身,她却发现自己身上的灵力却沉寂了,摸索半天,她都没有找到身上的伏魔棍,身上的通讯设备也全都不见了。
“巫女安去哪了?”
两人前后踏进鬼屋里,却没想到落入这么诡异的环境里。
韩若雪打量着屋内的古代侍女,侍女们纷纷低下头站在一旁。
没管这些人,韩若雪伸出手,有些粗糙的手掌上隐约看到横生的茧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