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沈三枪而言是个莫大的讽刺,对他许寒冬又何尝不是呢?
父母的仇向谁去报?
真要是两蚌相争渔翁得利,谁又是那个渔翁?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难怪上次他上门拜访赵青山会有那样一番告诫,说到底,他和沈三枪都只不过是跳梁小丑,抹着花脸在高台上自鸣得意,那些看不清脸庞的模糊看客们轻轻一推,他们就得粉身碎骨。
可这样就能把他许寒冬的野心消磨掉?
一个打小就连自己父母都看不起的孩子,积攒的戾气在他沦为丧家之犬的那一刻,就注定只会更多而不是消亡。
没被谁评价过一句善良,可为非作歹时又从不会赶尽杀绝要杀人全家的许寒冬,有时候也会偷偷的想,人总是会死的,作为儿子会无力的哭诉子欲养而亲不待。
可作为一个一心想要成为现代枭雄的男人,他会庆幸自己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死了也一了百了。
魔都可真大啊,死在这里也挺好吧?
如果侥幸不死呢?那就出人头地衣锦还乡,告慰父母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