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叶卿歌一夜无眠,那套蓝色的嫁衣一直就在她面前的桌子上,他要时刻看着时刻莫要忘了时刻提醒着自己,如今自己是如何的身份。
直到天蒙蒙亮,梓夕与白芍便起身为他穿衣打扮,叶卿歌今天显得极为磨蹭,他根本没有可能去反抗他,一人反抗不了那么多的人,只会徒增伤害罢了。
“卿 丫头,今日这场面,可真是比当初皇上娶皇后的场面还要带大些。这次你可是为咱们叶家争足了脸面,将来以后啊,虽说是远嫁,但是衣食无忧,祖母如今也算是放心了!
你到了那边可要好好相夫教子,日后若是有幸还能成为一国之后,那才真正的是给我叶家长了脸,如此,我们叶家也算是皇亲国戚了,将来你弟弟加官封爵全是靠你了!”
一旁的老夫人此时着急的给叶卿歌梳头呢,他是家里唯一的了一个老人叶卿歌出嫁,他自然是要为叶卿歌出一点力气的。
叶卿歌只是僵硬的点头,老夫人这人极为的现实,一看叶卿歌如今这么有用,自然是上赶的去巴结。
“多谢奶奶美言了,只是卿歌如今都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倒是您也是累了,先去偏殿休息休息吧,一会儿需要行李的时候再让他们去请你出来如此你也不至于太累,您看可好?”
叶卿歌感觉整个脑子都要被这老夫人说的乱七八糟了。
老夫人见叶卿歌这般说,也赶紧点了点头,别说他这么大岁数了,确实是稍微动几下就感觉疲累不堪,稍等一会儿还有行李啦,什么招呼宾客乱七八糟的事情还很多,他还有的忙。
这还是头一次也是他们第一人了,皇宫中嫁女儿如此的待遇,可是旁人都没有的,一会儿若是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出席,即非是寒酸了。
这样一个在众大臣与皇亲国戚中露脸的机会,老夫人怎么会放过?她赶紧点了点头,说着就赶紧退下去休息了,叶卿歌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姐,那您这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不妨现在就直接出去吧,外面的花叫似乎都到了半天,您听这一直吹吹打打的在外面等候着。”
白芍略微低头看着叶卿歌,面上依旧极为冷静,看不出分毫差错。
梓夕更是着急的赶紧给叶卿歌拉衣服,那样子似乎已经时刻准备着给叶卿歌拉衣服后摆,然后跟随着出席的样子。
叶卿歌拿着手中的喜帕眼眸看着镜中的自己,浓妆艳抹,厚重的。脂粉似乎已经将她的面容完全遮盖。
“再稍等一会儿吧,本郡主如今也有些累了,稍作一下马上就出去,你别催了”
叶卿歌随口说下这一句话,眼眸却开始看窗外,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想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下连他自己都不想再说,自己究竟是在等什么。
是在等夜临渊吗?他不知道,只是心慌难耐,手中的喜帕早已经被他撕扯的褶皱不堪。
“小姐其实是否等与不等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该来的人始终会来,不该来的人如何等也不会来,您如此耽搁了时间,到是外面的人会越加暴躁,到时候喜堂上那是在行礼,夹带着情绪可就更不好”。
白芍淡淡的说出这一句话,眼眸就这样直视着叶卿歌,白芍这个人就是如此,他的话很少,但是只是一眼便就能看透她的心思。
叶卿歌轻轻地摇动着唇,它明显的感觉到唇瓣上传来的刺痛,却还是看着窗外。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等,或许是因为当时在君玉城的那场婚礼上他曾经出过手,所以如今的自己竟然还会有那样的想象。
叶卿歌真的没有办法了,逃婚根本不可能,他若走了,叶家满门便不会连累,若他不走往后的路何其难走,烈火那样的人分分钟可能就会要了自己的性命。
毕竟烈火如今看着他,不过是将自己。看着南弦玉而已,若是有一天自己年龄稍大一些,长得与南弦玉慢慢有些出入,只怕以烈火的心性将自己挫骨扬灰了,都有可能。
“我想再稍等一会儿会儿一会儿便好了”
叶卿歌僵硬的说,这话白芍也便没有再说什么,可是半炷香一炷香的时间又过去外面的吹吹打打甚至此时都变得有些消沉了,不时便有人来敲门,开始催促。
“小姐还不走吗?若是再等一会儿,只怕皇上的旨意都要过来了。”白芍淡淡的一句话将叶卿歌从刚刚的那场梦里瞬间就激醒了。
是啊,自己究竟还在等着什么,若是他想来只怕一早就已经得到消息了吧,明明是昨日就已经将其铁都送到了他府上,他怎么会不知道?莫非他真的就如同皇上所说的,为了这个国家为了两国和平要将自己现在牺牲了吗?
叶卿歌心乱如麻,慌乱的站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站都站不住,脚步凌乱的想要朝窗外走,可是外面安静一片的安静……
“小姐老夫人还在外面等着呢,难道你想他在外面丢了脸,然后再进来找你撒气?”白芍另外一句话说出来才真是让叶卿歌整个人都镇静了起来。
“走吧,将喜帕给我盖在头上”
叶卿歌愣了半天,终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说出这样一句话,梓夕虽然不知道自家小姐究竟是如何了,但还是乖巧地赶紧将喜帕重新盖到了叶卿歌的头。
这一系列瞬间就变得这样的顺畅叶卿歌被接出去坐上了花轿,一路吹吹打打没有很远便就到了外面的驿站,也就是临时的那个府邸。
众人都知道,西夏国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