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卿歌整个人都楞在了那里,随便那额前的珠帘如何摆动,眼眸却始终是看着那如同谪仙一般缓缓降临而下的男子。他依旧是如同那不知世事的仙人一般,一身银白衣袍依旧一尘不染,银白的面具是他的标配,清冷的气息就如同他的衣衫一边的陪衬,无法剥夺。
叶卿歌眼睁睁的看着多日未见的夜临渊稳稳的落在了地上,银白色的面具下是何情绪无人得知,只是那身周的气息就已经够让人低眸不敢迎面去看,而身侧跟随的是白止与无双二人此时也是一脸冷色,这样的场面,极为少有。
凌冽的狂风渐渐小的下来,但是所有的红色装饰都已经被破碎了干净,周围的一切皆是被那狂风摧毁,丝毫也看不出有半分喜事的痕迹,反而像是被战火掠夺过的一般。
夜临渊到此,众人皆是先是一惊,随即也很快都反应了过来,一时之间众人皆是跪拜,世人皆知夜临渊不问世事简直就是大家心中的神明般的所在,一直以来,他都清冷异常,似乎无论什么事情都无法影响他 的情绪。
即使是皇上亲临,他都面不改色,没有笑容,更没有怒火。
而如今,却也是第一次见那一直以来不为喜怒的夜临渊似是带了几分怒气,以及这被怒气所侵袭的一切。
“拜见国师大人!”众人齐声叩拜,而叶卿歌却还是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他。
而此时,就连已经跪在地上的君玉城都扯了扯叶卿歌的衣服,“赶紧跪下,莫不是不想要你那小命了?”君玉城见叶卿歌一直没有动也很是着急,忍不住的提醒她。
他见叶卿歌依旧没有丝毫动作,也是急的都有些冒冷汗,这事情毕竟是叶卿歌自己的终身大事,就算是叶卿歌的师傅,想着也不会多做阻拦,谁成想竟是如此。
适才如此大的动静,加上国师大人此时的这样明显的怒气,都是谁也想不到的。但是即使都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唯一站在那里的叶卿歌却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别说是求饶了,连最基本的跪拜都没有,只是依旧看着夜临渊。
这些日子,她需要夜临渊的这些日子,他未曾出现过,爹爹死了,叶雨凝疯了,她被逼嫁了。
他却出现了。
曾几何时,她还当真将夜临渊当成了救命稻草,只是可惜,她去抓的时候却发现那稻草根本就是自己看到的虚影。
相比众人,叶卿歌的脸上不光是没有畏惧,甚至还多了几分的冷笑。
“国师大人,此时皆是小王考虑不周,应先得了您的许可在于卿歌完婚才是,您看在本王与卿歌两情相悦的份上就饶恕了我二人一次吧。”君玉城倒是极会说话的,只是几句就将夜临渊定位为一个舍不得儿女的长辈一般。
一般这样说话,就算是对方多么的不情愿,在这样多的人面前自然是要同意的。
只是夜临渊却根本不吃这一套。
他那银白的衣袍就好似是自带着寒气一般,他不过是向前走了几步,周边的人就已经是瑟瑟发抖没一个敢抬头的。
谁不知道,这叶卿歌可是夜临渊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弟子。这宠爱程度可想而知的。
而叶卿歌从始至终只是抬头盯着夜临渊,没有丝毫怯懦含了太多太多。
太过复杂。
“你,可知错?”夜临渊终于开口了,却并不是回答君玉城,而是双眸凝视着叶卿歌罢了。
叶卿歌面上带着冷笑眼眸中带着轻蔑。
“徒儿不知。”叶卿歌语气冷然顺手揪了一把君玉城想要将这货给提起来,毕竟如今也是他娶自己,但是事与愿违,叶卿歌本是极为想潇洒的伸出那白嫩的纤纤玉手想将那君玉城提起来然后再去很是豪气的说自己只是随便嫁个人而已,有什么大错。
然而,手刚伸出去,提起君玉城的衣服的时候,她就明白自己错了。
她竟然忘了考虑这个君玉城的心胸。
叶卿歌吃力的用力将君玉城往上提,一把提着那领口的她基本上是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而那君玉城却死命的往下拽。
这女人,怕不是疯了吧?这种时候,简直就是枪打出头鸟了,这是非要让他去做那个出头鸟不可了。
瞬时间,大殿中似乎都弥漫着一种极为尴尬的气息,叶卿歌死命的将君玉城往上拽,而君玉城憋着气几乎要被勒死的不起来。
就连一旁的无双看着这都是用力的憋着笑。
而夜临渊却只是一直盯着叶卿歌。
“既不知,为师自当好好教导你。至于三王爷,本座曾放出过话,叶卿歌的婚事除了我,无人可应允,三王爷便自查律法好生更正。”夜临渊话音刚落突然便如同风一般的速度就已经移步到了叶卿歌的身边顺手就提起叶卿歌的后背衣服随即一个转身就消失在了大殿。
而叶卿歌只是感觉到眼前一抹吧白光刚划过就已经换了个地方。
依旧是熟悉的地方,叶卿歌却已经不能如同曾经一般对着地方满怀新鲜与欣喜。
叶卿歌站在那湖畔,面前便是洗髓池,身后就是那草坪桌椅。
而夜临渊此时就坐在那一旁的座椅上,他慵懒的靠在那座椅侧上,单手支在旁边的白玉桌子上,骨节分明的手随意的支着头,墨色的发丝若泼墨一般随意散乱而下。
这场面就如同第一次来这国师府中入 洗髓池一般。
但是叶卿歌此时却觉得那样的生硬。
“叶卿歌,你的胆子倒是包天的大了。”夜临渊的